第156章 內奸傳謠拆同盟 祭陣初醒困童危_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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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內奸傳謠拆同盟 祭陣初醒困童危(1 / 2)

唐不語已成功接應百花樓殘部——百花樓二樓主確被影盟綁架,弟子帶傷傳回“影盟用家人要挾撤隊”的真相;陸九章按冷千絕弟子報信,已讓藥農連夜熬製出改良自張都尉破邪油配方的“金線蓮加清心草”破蠱藥;而快刀門內部,因王振聲新散布的“當誘餌、中控心邪術”謠言,已有五名弟子偷偷離隊,掌門周滄雖內心不信,卻壓不住門下弟子的普遍恐懼,這才在破廟議事時麵露猶豫,底氣不似往日充足。

觀星台西側的破廟,在黎明前最濃重的寒意裡,像一頭被歲月啃噬得隻剩骨架的巨獸,匍匐在荒涼的山坡上。晨霜如同慘白的鱗片,密密麻麻地凝在殘垣斷壁的每一道裂隙裡,沾著昨夜未能散儘的陰森寒氣。風,帶著刺骨的哨音掠過,牆頭的霜花便簌簌往下掉,落在下方布滿裂紋的青石板上,碎成一片冰冷的細屑,仿佛撒下了一把把鹽。

正殿裡,那尊半邊臉塌陷的泥塑佛像,在昏暗中靜默著。蛛網在它殘存的眉眼間牽牽連連,卻被財武宗的弟子用布巾蘸著溫水,細心擦拭過。佛像衣袂的殘存朱紅底色,在這極致的破敗裡,被硬生生擦出了一點依稀的往日榮光,固執地撐著江湖人那份源於骨子裡的規整與氣節。

陸九章站在佛像前那張缺了條腿、用三塊青石勉強墊著的供桌旁。一身青布勁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隻是袖口處沾著的幾點藥田泥漬,泄露了昨夜他還在雲夢澤查看新栽金線蓮並督促熬製破蠱藥的辛勞。供桌上攤開的羊皮地圖,朱砂繪製的觀星台三層結構線尚未乾透,在微弱的燭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他的指尖正穩穩按在"星脈鎖"的標記上,語速平穩得聽不出一絲波瀾,仿佛不是在商討關乎數百人性命的決戰,而是在核對一本尋常的賬目:"魯尺長老,丐幫弟兄的"清心陣"就布在星脈鎖外圍。按之前推算的"邪力流動時辰",辰時三刻啟動最為合適!這是根據導管傳毒速度算的,能剛好攔住母蟲毒液通過導管擴散的第一波瘴氣,晚了就會漫到困童鐵籠。此舉需先行布防,以應不測,早了無效,晚了則危,時機須得分毫不差。"

魯尺長老手中那根油光鋥亮的打狗棒,是他常年摩挲出的包漿,也是他身份的象征。此刻,棒尖正點在地圖上標注的"禁軍布防區"上,聞言洪聲道:"放心!老夫讓那群小崽子們連夜編了草人試陣,清心訣的口訣一個個背得滾瓜爛熟,沒一個錯的!誰要是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偷懶耍滑,老夫手中的棒子,第一個敲醒他的榆木腦袋!"他嗓門極大,震得供桌上那盞搖曳的燭火猛地晃了幾晃,一滴滾燙的燭淚猝然滴落,在地圖邊緣洇開一小圈焦黑的痕跡。

一旁站立的清虛道長,長須垂胸,仙風道骨。他手中捏著一麵古樸的八卦陣盤,銅製的陣眼在昏暗中泛著淡綠色的微光,如同暗夜中的螢火。手指慢悠悠地捋著長須,接口道:"武當弟子會攜陣盤守在破廟東側。若禁軍從那邊來襲,陣盤能提前一炷香的工夫預警,足以讓我們做出反應。隻是......"他話語微頓,眉頭不易察覺地蹙起,"觀星台頂層的祭台,邪氣積聚太重,恐怕普通陣法難以完全阻隔,屆時,還需倚仗陸宗主的青銅稅典之力,方能壓住陣腳。"

三人正商議間,破舊的廟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撞開,一股裹挾著霜花的冷風如同冰刀般灌入殿內,吹得那本就微弱的燭火劇烈搖擺,險些熄滅。一個穿著快刀門勁裝的弟子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衣擺沾滿了泥濘,褲腳還撕破了一個大洞,露出凍得通紅的腳踝。他手中緊緊攥著快刀門的鐵令牌,因為極度的奔跑和恐懼,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陸宗主!不好了!百花樓...百花樓的人撤隊了!他們...他們說..."

弟子咽了口唾沫,艱難地穩住心神,臉上滿是惶急:"他們說財武宗要把咱們各大門派都當成"活稅樁",獻給朝廷換取官身!還說...還說您私下裡收了九千歲的"度支侯"印信,早已投靠了司禮監!"

"什麼?!"魯尺長老聞言,勃然大怒,手中打狗棒"咚"地一聲重重砸在地上,震得供桌都晃了三晃,碎石飛濺。"放他娘的狗臭屁!"老乞丐氣得須發皆張,根根倒豎,下意識伸手就去摸腰間的酒囊,想灌口烈酒壓下心頭蹭蹭往上冒的火氣,卻摸了個空昨夜為了準備陣法,那點存貨早已喝得一滴不剩。

陸九章按在地圖上的指尖微微一頓,聞言隻是眉頭微蹙,並未急著發火。他深邃的目光轉向那報信的弟子,聲音依舊沉穩,甚至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莫慌。把百花樓傳的話,一字不差,原原本本說清楚。還有,這消息,最初是誰傳出來的?經由何人之口?"

那弟子在陸九章平靜的目光注視下,稍稍定了定神,努力回憶道:"是百花樓的二樓主親自派人來說的。他們說...說有"江湖信使"給他們送了密信,信上不僅蓋著司禮監特有的火漆印,還...還附著一張圖樣,畫著您和九千歲私下會麵的場景...百花樓怕被牽連,就帶著人往南撤了。臨走前,還...還勸告其他門派,彆再跟財武宗摻和,免得一同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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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廟外雜亂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進來的是三位穿著不同門派服飾的使者唐門的、清風寨的,還有江南水幫的。三人臉色都極為難看,尤其是唐門使者,手中捏著一封折得方方正正的密信,遞過來時,指尖都在微微發抖,顯示出內心的劇烈掙紮。"陸宗主,"唐門使者聲音乾澀,"我們...我們也收到了同樣的信。上麵說您與司禮監的人秘密見過三麵,還收了九千歲親賜的"度支侯"印信...說此次救援困童是假,實則是要將我們各派精銳,都騙去觀星台當做活祭的祭品,好用我們的性命...換取您個人的錦繡前程。"

陸九章麵色不變,伸手接過那封密信。指尖剛蹭過火漆,一股冷冽中帶著一絲甜膩的龍腦香氣便飄了出來這味道他記得,與之前王振聲使用的玄香墨如出一轍。他展開信紙,目光如電,迅速掃過上麵模仿他筆跡的字跡,突然,他的視線停在"審計"二字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篤定的弧度。

"諸位請看,"他將信紙微微舉起,讓周圍幾人都能看清,"這信,是假的。"他的指尖點在那個"審"字上,"我陸九章寫這"審"字,豎鉤之處必帶一個細微的頓筆,如同在賬本上記錄重大支出時,特意留下的"核賬印記",意在提醒自己時刻核查。可這信上的"審"字,豎鉤卻是筆直而下,毫無頓挫,如同偽賬中虛列的款項,看似規整,實則內裡空空,一眼便能看出破綻。"

他又指向信尾蓋著的印信圖案,那印信刻著"司禮監掌印"五個字,邊緣卻雕琢著水波紋路。"再看這印信。司禮監的真印信,邊緣紋飾乃是祥雲紋,寓意吉祥,也像咱們同盟共同議定的"同盟名冊"封麵花紋,象征著同氣連枝。可這封密信上的印信邊緣,卻是水波紋。王振聲這內奸,做偽賬、仿筆跡的本事,看來還沒練到家。"

清虛道長聞言,湊近細看,隨即點頭附和:"陸宗主所言不差。這火漆看似能以假亂真,卻少了司禮監特有的"玄香"底蘊,反而摻入了一股子倭寇常用的"海桐油"的腥氣,味道不對路。"

然而,站在後麵的清風寨使者卻依舊皺著眉,臉上寫滿了憂慮和恐懼,聲音帶著明顯的猶豫:"陸宗主,您的話在理,這信或許真是假的...可是,萬稅碑那會兒,朝廷不也是用白紙黑字的所謂"規矩",害得我們不少弟兄家破人亡嗎?我們清風寨去年就丟了三個好弟兄,就是因為信了官府那套"免賦之諾"的鬼話,結果...結果轉頭就被扣上"抗賦頑民"的帽子,抓去礦洞當了"活稅樁",至今生死不明啊!"

這話如同投入靜湖的石子,瞬間在其他使者心中激起了層層恐懼的漣漪。江南水幫的使者重重歎了口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後怕:"陸宗主,並非我等不信您。實在是...實在是怕了。九千歲的手段有多毒辣,您比我們更清楚。萬一...萬一這次真是個圈套,我們整個水幫上下幾百口人,恐怕都要被連累得滅門絕戶啊!"

陸九章看著他們眼底那深不見底的恐懼,心中如同明鏡這不單單是對他個人的不信任,更是長久以來被苛稅、被壓迫、被出賣所累積的創傷陰影。這陰影如同賬本上那些糾纏不清的爛賬壞賬,絕非一句輕飄飄的解釋就能輕易抹去。他沒有再多言,而是默默從懷中掏出了那本青銅稅典。

稅典甫一現身,便自然而然地泛起了淡淡的、柔和卻堅定的金光。上麵"禁活人抵稅"幾個銘文,在金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莊重,仿佛凝聚著江湖同道的凜然正氣。

"諸位,"陸九章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千鈞,敲在每個人的心上,"我陸九章若是真想通敵賣友,又何須費儘心力,立下這"禁活人抵稅"的稅典?又何苦奔波勞碌,幫雲夢澤的藥農免除苛稅、修補被毀的藥田?你們看這稅典,"他將稅典遞到使者們麵前,"上麵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們江湖人一起,用心血刻下的!這裡有少林高僧以戒疤灼燙留下的印記,有武當道長以陣眼之力烙下的紋路,還有丐幫兄弟用打狗棒敲擊留下的刻痕...這,是我們"同盟誓約"!不是我陸九章一個人的私物!"

使者們輪流接過沉甸甸的稅典,指尖小心翼翼地劃過那些熟悉而又充滿力量的印記,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集體意誌與信念,臉上的神色漸漸緩和,眼中的疑慮也消散了不少。

可就在這時,一個更加蒼老、帶著深深疲憊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陸宗主...不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不信你,是...是不敢賭,也賭不起啊。萬一...萬一這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我們整個門派,上上下下,可就都得賠進去,死無葬身之地了啊!要不...要不我們先帶人回去等消息?等你們這邊破了祭台,確認安全無虞了,我們再過來支援?絕不敢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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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清風寨那位頭發已然花白的老寨主,他手中拄著一根磨得光滑的藤杖,身形佝僂,眼中充滿了無奈與掙紮。他這一開口,如同打開了泄洪的閘門,唐門和江南水幫的使者也立刻跟著附和,言辭懇切卻態度堅決:"是啊陸宗主,我們也想先暫避鋒芒,撤回一部分人手...等確認安全了,必定第一時間趕回來!"

魯尺長老見狀,急得眼睛都紅了,打狗棒在地上連連頓挫,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你們!你們這是臨陣拆台!那些孩子還在星脈鎖裡等著我們去救,生死一線!你們現在說撤就撤?!還有沒有點江湖道義!"

"想暫退的,我不攔著。"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但我把話放在這裡,今日你們因謠言而退,他日待我們破了祭台,救回困童,你們若再想重歸同盟,就需按"遲援之罰"的規矩來辦需多繳三倍的"同盟互助金",用於賠償此次堅定支援的弟兄們所承擔的額外風險與犧牲。這筆賬,我會記得很清楚。"

最終,除了少林、武當和丐幫這三家根基深厚、與財武宗羈絆最深的門派依舊堅定不移,其餘五個前來彙合的門派中,有三個在恐懼的驅使下,選擇了暫時退出。隻有唐門和江南水幫,或許是出於最後一絲信任,或許是內部意見不一,最終留下了一半弟子。看著那些選擇退出的門派之人收拾行裝,默默離開破廟,廟內的氣氛瞬間跌至冰點,連那跳躍的燭火,都仿佛失去了精神,變得黯淡無光。

然而,危機從不因人的退縮而放緩腳步。就在這時,一陣急促得近乎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陳阿寶像一陣旋風般衝了進來。孩子的小臉上滿是汗水與塵土,胸口劇烈起伏著。他懷中緊緊抱著的護身符,此刻散發的綠光變得極其微弱,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黯淡,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他一把抓住陸九章的衣角,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哭腔和驚惶:"陸先生!不好了!沈大夫讓我拚死趕來報信!星脈鎖裡的困童...困童們開始無意識地往祭台方向走了!蠱毒發作得更快更凶了,沈大夫的金針...金針剛紮進去,就被一股強大的邪力狠狠彈開了!根本壓製不住!"

陸九章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塊萬載寒冰狠狠砸中,瞬間蔓延開刺骨的寒意與緊迫感。他立刻轉向魯尺長老和清虛道長,語速加快,卻依舊保持著最後的鎮定:"長老,道長,煩請二位在此坐鎮,守住破廟這最後的據點。我帶葉輕舟立刻趕往星脈鎖查看究竟。若有其他門派的人再來,無論是試探還是質問,都請轉告他們,我陸九章去探查困童安危了,一切事宜,等我回來再議!"

魯尺長老重重點頭,花白的胡須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你快去!這裡有老夫和道長盯著,絕不讓那些牆頭草再來拆台搗亂!"

陸九章剛要轉身,陳阿寶又死死拉住他的衣角,小臉上滿是更深的恐懼,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還有!還有!沈大夫說...他說活祭陣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已經激活近半了!裡麵的邪力比之前強了太多太多,他們帶進去的金線蓮膏,頂多...頂多再支撐半個時辰!李伯他們正在想辦法用清心草熬汁代替,可...可效果根本不好,完全壓不住..."

星脈鎖深處。

這裡的空氣,比陸九章上次離開時更加陰冷刺骨,仿佛連流動的空氣都帶著粘稠的惡意。石壁上那些古老的玄武圖騰,此刻不再是死寂的雕刻,而是泛著若有若無、卻令人心悸的黑色氣絲,如同賬本上那些刻意留下、未曾擦淨的汙濁墨漬,詭異地蠕動著。凝結在壁頂的冰水,滴落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在這空曠死寂的通道裡被無限放大,回蕩著,顯得格外瘮人。

沈青囊蹲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前,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連呼吸都因長時間的專注和精神緊繃而變得粗重。他手中捏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金針,屏息凝神,正要朝一個紮著雙丫髻、麵色青白的小姑娘眉心刺去試圖穩住她體內狂暴的邪蠱。然而,金針的尖端剛剛觸及女孩的皮膚,甚至還未刺入,一股無形卻強韌無比的力量便猛地反震而來!

"叮"的一聲脆響,金針竟被硬生生彈開,劃過一道無力的弧線,掉落在地,發出微弱的悲鳴。

"沈大夫!又...又彈開了!"旁邊一個叫小石頭的藥農孩子,急得直跺腳,眼圈通紅。他手裡緊緊捧著一個陶罐,裡麵是所剩無幾的金線蓮膏,罐底已然清晰可見。

沈青囊默默撿起金針,指尖因過度用力以及反震之力,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嘗試,第三次被無情彈開。三十個臨時關押的孩子裡,已有十個如同被邪力牽引,緩緩站起身,雙目空洞無神,腳步僵硬如同提線木偶,一步一頓地朝著祭台的方向挪動。他們眉心的青黑之氣,不再局限於一點,而是如同活物般蔓延到了臉頰,看上去就像爬滿了無數細小的、蠕動著的黑色蟲子,詭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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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清心草熬的汁呢?!"沈青囊抬起頭,聲音因焦急和疲憊而帶著一絲沙啞,朝通道另一端喊道。

李伯提著一個冒著微弱熱氣的陶壺,踉蹌著跑過來,臉上滿是煙灰和憂色:"來了來了!俺們把能找到的清心草和金線蓮剩下的梗子放在一起熬了,不知道...不知道這回管用不管用啊..."老人的聲音裡帶著哽咽,他的小孫女丫丫,就在那十個正走向祭台的孩子之中。

沈青囊接過陶壺,倒出一點墨綠色的汁液,小心地塗在旁邊一個同樣目光空洞、緩緩前行的男孩眉心。汁液觸及皮膚,男孩眉心的青黑似乎淡了一絲,腳步也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然而,這效果如同杯水車薪,僅僅過了片刻,那青黑便以更快的速度重新凝聚、蔓延,男孩的腳步再次變得堅定而機械。

"不行..."沈青囊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疲憊與無力感,他已經連續三個多時辰未曾合眼,眼中布滿了血絲,"清心草的效用太弱,隻能暫時乾擾片刻,根本抵擋不住這股邪力的侵蝕..."

鐵籠裡,那個紮著雙丫髻、名叫丫丫的小姑娘,突然嘴唇翕動,發出輕飄飄的、如同夢囈般的聲音:"娘...藥田...地裡的金線蓮...熟了..."她是李伯的孫女,去年還曾蹦蹦跳跳地跟著李伯,給財武宗送去過新采的藥材。

李伯聽到這熟悉的、卻毫無生氣的聲音,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他猛地撲到鐵籠邊,粗糙的手死死抓住冰冷的欄杆,聲音哽咽得幾乎變形:"丫丫!丫丫!俺是爺爺啊!你醒醒!看看爺爺!彆再往前走了!爺爺...爺爺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麥芽糖啊!"他從懷裡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塊用油紙仔細包著的糖,努力遞向籠中。可丫丫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對他的呼喚和動作毫無反應,依舊一步,一步,執著地朝著祭台方向挪動,小小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無比淒涼。

沈青囊看著這令人心碎的一幕,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揪心地疼。他猛地想起那個反水倭奴臨死前嘶喊出的信息"腐心粉需金線蓮膏配合清心訣方可雙解"!可現在,金線蓮膏即將耗儘,懂得高深清心訣的高手又寥寥無幾,大部分藥農隻會最基礎的憶善印,對付之前逸散的邪力尚可,麵對如今這般洶湧的邪力洪流,無異於螳臂當車。

"沈大夫!你快看!看石壁!"小石頭突然驚恐地指著旁邊的牆壁,聲音尖利。

隻見石壁上那巨大的玄武圖騰,此刻黑氣大盛,濃鬱得幾乎化為實質,正順著圖騰繁複的紋路,如同一條條具有生命的黑色小蛇,迅速朝著祭台方向流去。更可怕的是,在圖騰眼睛的位置也就是之前鑲嵌玄鐵牌的地方,開始緩緩滲出粘稠的、如同瀝青般的黑色液體。液體滴落在地上,並非無聲,而是發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腐蝕聲,堅硬的石質地麵竟被蝕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小坑!

"是血蠱母蟲的毒液!"沈青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聲音帶著一絲絕望的顫音,"這液體是母蟲蘇醒後分泌的,順著提到的"毒脈導管"流來——腐心粉與母蟲毒液混合,腐蝕性才會暴增!"他立刻掏出陸九章讓準備的破蠱藥,塗在鐵籠欄杆上,毒液接觸藥膏瞬間冒泡消退,印證了“母蟲毒需金線蓮解”的關聯。"這液體蘊含著極強的蠱毒和腐蝕性!若是流到孩子們身上,邪蠱會瞬間徹底爆發,到那時...到時就算大羅金仙降臨,也...也回天乏術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通道遠處傳來了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清亮的呼喊:"沈大夫!堅持住!我們來了!"

隻見葉輕舟帶著五名財武宗精銳弟子,如同神兵天降,疾奔而來。他們每人手中都提著幾個沉甸甸的陶罐,葉輕舟語速飛快地喊道:"沈大夫!陸宗主命我們火速送來金線蓮膏!還有...還有魯尺長老讓丐幫弟子緊急熬製的清心湯,說是能暫時穩定心神,延緩邪力侵蝕!"

沈青囊眼中驟然爆發出絕處逢生的光芒,立刻迎上去,接過一個陶罐,掀開蓋子裡麵是滿滿當當、色澤純正、散發著清苦藥香的金線蓮膏!這香氣在此刻,無異於世間最美妙的仙丹!"太好了!快!大家動作快!給孩子們塗上,重點塗抹眉心和心口!"

然而,剛給兩個靠近鐵籠邊緣的孩子塗上藥膏,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通道深處猛地傳來一聲沉悶卻巨大的"轟隆"巨響!整個星脈鎖都隨之劇烈地晃動起來,頭頂簌簌落下碎石和塵土,仿佛隨時都要坍塌。陳阿寶懷裡的護身符像是受到了致命的打擊,猛地劇烈震動,上麵那本就微弱的綠光瞬間黯淡下去,幾乎隻剩下最後一點螢火般的光暈,孩子帶著哭腔尖叫:"沈大夫!祭台那邊!祭台那邊好像有東西爆炸了!邪力...邪力變得更強了!像潮水一樣湧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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