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倭寇劫村激眾怒 冰淵尋藥遇險情_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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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倭寇劫村激眾怒 冰淵尋藥遇險情(1 / 2)

沈青囊已連夜派陳阿寶將丫丫身上顯現的驚人提示——"母蟲在祭台三層玄武龜甲下,需龍脈倒影與青銅稅典合力方能破除"——傳給了陸九章。隨消息一同送到的,還有沈青囊基於此的進一步推測:"普通金線蓮僅能暫緩蠱毒,唯沾染龍脈正氣之蓮,方可克製母蟲本源。"與此同時,北漠傳來急報,冷千絕憑借融冰訣殘餘熱力,勉強加固了瀕臨坍塌的冰縫,並與及時趕到的張都尉所率邊軍彙合,龍脈倒影已由邊軍精銳護送至附近臨時營地,嚴加看守。而百花樓亦傳來佳音,二樓主已被成功贖回,正帶著樓中剩餘精銳弟子趕來清溪村彙合,並願以獨門“百花瘴”助防倭寇。這幾方消息如同撥雲見日,快刀門周滄得知百花樓歸隊、謠言不攻自破後,心中愧疚與醒悟交織,這才有了親赴清溪村負荊請罪之舉。

晨光熹微,雲夢澤邊緣的清溪村還籠罩在一層淡青色的薄霧之中,宛如少女麵紗,朦朧而靜謐。空氣中彌漫著清冽的草木氣息與濃鬱的藥香,混合著濕潤的泥土味道,沁人心脾。村口那棵不知歲月的老槐樹下,露珠順著蒼勁的枝椏滑落,滴在樹下正忙碌的李伯和他的小孫子身上。

李伯那雙布滿老繭、溝壑縱橫的手,正小心翼翼地將新采的金線蓮攤開在竹席上。那金線蓮葉片肥厚,脈絡間鑲嵌著道道金絲,在初升朝陽的映照下,流轉著溫潤如玉的瑩光,仿佛每一片葉子裡都濃縮了天地精華。他那缺了牙的嘴咧開著,眼角的皺紋也舒展開來,看著小孫子踮著腳,學著他的樣子,用小手笨拙地撥弄著葉片,童真與希望在這晨光裡交融。

"慢點兒,乖孫,這金線蓮可是寶貝,陸宗主指著它給咱村換好日子呢!"李伯的聲音沙啞卻充滿慈愛。

不遠處,幾個總角孩童正圍著堆成小山的藥簍追逐嬉戲,手裡攥著用狗尾巴草新編的螞蚱,那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撞碎了清晨的寧靜,也撞開了大人們臉上的笑意。藥棚裡,幾名藥農正手腳麻利地將曬得乾脆的藥材裝袋,竹編的藥簍堆得比人還高,上麵貼著的大紅紙條格外醒目"財武宗承諾定價收藥"。那是陸九章上月親自來貼上的,遒勁的墨跡仿佛還帶著他當時的溫度與承諾,像一顆定心丸,穩穩地沉在每位藥農的心底。

"李伯,您家這金線蓮品相真是沒得說!瞧這金線,多亮!今年保準能賣個好價錢!"隔壁的王二扛著鋤頭路過,笑著打趣,眼裡滿是羨慕。

李伯笑得更加開懷,摸了摸孫子的頭,感慨道:"都是托陸宗主的福啊!去年那場大水,衝垮了田,也衝垮了心氣兒。要不是財武宗肯賒賬、定下最低價錢,俺家那點欠賬哪能還清?今年再賣這兩簍,不僅能給娃扯布做新棉襖,說不定還能餘下點,給他娘打個銀簪子......"他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那是對安穩生活的樸素渴望。

然而,這祥和溫馨的晨景,被一陣突如其來、如同悶雷滾過田埂般的急促馬蹄聲悍然撕裂。

"噠噠噠噠噠噠"

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不容錯辨的暴戾氣息,震得地麵微微發顫。晨霧被狂暴的馬蹄踏得粉碎,十幾名身著玄色短打、身形精悍的倭奴,如同鬼魅般衝入村中。他們腰間的武士刀泛著幽冷的金屬光澤,刀鞘上刻著的"菊與刀"紋飾,在晨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帶著異域的囂張與殘酷。

為首的倭奴頭目滿臉橫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角劃至下頜,他眼神凶戾,手中的武士刀已然出鞘,冰冷的刀鋒正架在一個正在曬藥的老藥農脖子上。那老藥農嚇得渾身哆嗦,臉色慘白如紙,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八嘎!把所有的金線蓮,統統交出來!"倭奴頭目操著生硬的官話,聲音嘶啞如破鑼,帶著濃重的口音,"不然,就把你們這些老東西,統統當做活祭,獻給觀星台的大人!"

孩童們被這駭人的陣勢嚇得哇哇大哭,像受驚的小獸般紛紛躲到自家大人身後,小手緊緊攥著大人的衣角。藥農們雖驚懼,卻仍下意識地將孩子護得更緊。倭奴們卻不管不顧,獰笑著開始行動,一腳踹翻晾曬著藥材的竹席,珍貴的金線蓮被踐踏得七零八落,混入泥土。更有甚者,掏出火折子,毫不猶豫地點燃了村東頭那三間堆滿乾藥的藥棚。

火舌貪婪地舔舐著竹編的棚頂,發出劈劈啪啪的爆響,迅速蔓延開來。濃煙滾滾而起,原本清冽的藥香與刺鼻的焦糊味混雜在一起,嗆得人連連咳嗽,眼淚直流。火光映照著倭奴們扭曲的臉龐,也映照著藥農們絕望而無助的眼神。

"住手!"一聲清越的怒喝從村外傳來。隻見一名穿著打滿補丁的丐幫服飾的年輕弟子疾奔而至,他是奉了魯尺長老之命,前來運送清心草的。見此慘狀,他目眥欲裂,毫不猶豫地抓起腰間的哨子,鼓足腮幫子用力吹響。

"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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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音尖銳急促,如同利刃,瞬間刺破了彌漫的晨霧與喧囂,向著遠方傳遞著危機的信號。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甚至更短,一陣更為急促雜遝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如同疾風驟雨。

"何方狂徒,敢在此撒野!"一聲沉穩卻蘊含怒意的斷喝響起。陸九章帶著唐不語、葉輕舟疾奔而至,三人皆是風塵仆仆。陸九章那身青布勁裝的袖口還沾著未乾的泥點方才他們正在附近追查王振聲的蹤跡,鞋邊還帶著田埂的濕土。他的目光迅速掃過一片狼藉的村莊,最終定格在囂張的倭寇和被挾持的老藥農身上,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隼。

"放下刀!"陸九章厲聲喝止,聲若雷霆。他右手一揚,動作快如閃電,腰間懸著的紫檀木算盤"啪"地一聲脆響,應聲展開。指尖在算珠上迅疾一彈,灌注了內力的三枚烏木算珠,立時如流星趕月般激射而出,帶著破空之聲,精準無比地打在倭奴頭目持刀的手腕上。

"啊!"倭奴頭目隻覺手腕一陣鑽心劇痛,如同被鐵錐擊中,五指一鬆,"當啷"一聲,武士刀掉落在地。他疼得齜牙咧嘴,剛要怒吼發作,一旁的唐不語已如鬼魅般側步上前,手中算盤"嘩啦"一響,算珠在他掌心內力催動下飛速旋轉排列,瞬間組成一道由內力交織的菱形屏障,不僅封住了倭奴頭目的退路,更以精妙的氣勁牽製住周圍倭奴的動作。

"敢在江湖地盤撒野,先過我這"算盤陣"!"唐不語清秀的臉上此刻滿是肅殺,眼神堅定。他不再是那個隻會在賬房裡撥弄算珠的書生,經過數次磨礪,他已能獨當一麵。

與此同時,葉輕舟身形如清風,悄無聲息地掠至縮在角落、嚇得瑟瑟發抖的孩童身邊。他那一身水綠勁裝雖沾了些許草屑,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更襯出他的飄逸。長袖看似隨意地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道已將那三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穩穩護在自己身後。他指尖扣著三枚細如牛毛的銀針,針尖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點點寒芒,隻要有任何倭奴膽敢靠近,銀針便會立刻射出,直取要害。

"你們是什麼人?敢管大日本武士的事!"一名悍不畏死的倭奴見頭目受製,怒吼著舉刀向陸九章衝來,刀風淩厲。

陸九章麵色不變,側身微閃,輕鬆避開刀鋒。他手中算盤隨腕一轉,算珠碰撞發出清脆急促的"劈啪"聲響,如同驟雨打芭蕉。第二排算珠應聲激射,目標直指倭奴膝蓋。

"噗!噗!"兩聲悶響,伴隨著倭奴淒厲的慘叫,他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江湖人管江湖事,輪不到你們這些外邦賊子放肆!"一聲蒼老卻洪鐘般的怒吼傳來,隻見魯尺長老須發皆張,手持鐵杖,帶著五名精悍的丐幫弟子疾奔而至。他手中鐵杖在地上重重一頓,"咚"的一聲悶響,地麵微顫,震得倭奴們腳邊的石子都蹦跳起來。老乞丐眼中怒火燃燒,鐵杖帶著千鈞之力一揮,精準地打落一名倭奴腰間的箭囊,箭矢"嘩啦啦"散落一地。

"當年你們倭寇在北漠殺我丐幫弟兄,這筆爛賬還沒跟你們算清楚!今天竟敢又來雲夢澤撒野,真當我江湖無人了不成?!"魯尺長老的聲音如同驚雷,在村子上空回蕩,帶著血與火的記憶,也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那被刀架住的老藥農趁此機會,連滾帶爬地掙脫出來,不顧一切地撲向被踹翻的藥簍,抱著散落在地、沾滿泥土的金線蓮,老淚縱橫,哭著撲到陸九章麵前:"陸宗主!他們......他們搶俺的金線蓮,還說......還說您是朝廷的狗,早就跟觀星台的大人勾結,不會來救我們......俺不信,俺一直不信!可他們......他們燒了俺的藥棚啊!那是俺一家老小的指望啊......"

陸九章連忙俯身,雙手穩穩扶起渾身顫抖的老藥農,指尖輕輕拍掉他衣襟上沾染的灰燼和草屑。他的動作沉穩而溫柔,與方才對敵時的淩厲判若兩人。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如同青銅稅典上那亙古不變的銘文,一字一句,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老伯,您放心。我陸九章,是江湖賬房,行走天地間,隻認"民生"這本大賬,不認朝廷那些盤剝百姓的苛稅黑賬!通敵叛國,就如同做假賬,表麵光鮮,內裡腐朽,隻要一查往來蹤跡,立刻就會原形畢露諸位鄉親想想,若我陸九章真與觀星台勾結通敵,這些倭寇,又怎會來搶奪我財武宗視為盟友根基的藥農和金線蓮?這於理不合,於賬不通!"

他目光炯炯,掃過在場驚魂未定的村民,最後轉向村口。隻見一名穿著快刀門勁裝的弟子正站在那裡,臉色漲得通紅,手裡緊緊攥著快刀門的鐵令牌,眼神中充滿了愧疚與不安。

"陸宗主,"那弟子快步上前,深深躬身,抱拳行禮,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掌門......掌門他知道錯了!之前因王振聲散布"當誘餌、中控心邪術"的謠言,門裡確有五名弟子糊塗離隊。掌門查明真相後,不僅追回了弟子,更是懊悔不已!他讓小的來,務必請您去快刀門一趟,他要親自向您賠罪!還說......還說快刀門願帶上所有精銳弟子,隨您共赴觀星台,誅殺國賊,彌補之前聽信謠言的糊塗賬,絕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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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隨即一轉,語氣變得凝重急促:"不過,眼下我們正麵臨一場更急迫的危急局麵星脈鎖裡那些被困的孩童,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話音剛落,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語,一名財武宗弟子氣喘籲籲地跑來,額上滿是汗水,手裡緊緊攥著一張字條,急切地遞給陸九章:"宗主!沈大夫傳來的急信!"

陸九章展開字條,隻見上麵的字跡潦草急促,顯然是在極度緊迫的情況下寫就,甚至還沾染著幾點淡綠色的藥汁,散發著苦澀的氣味:"困童五十人已開始無意識叩拜祭台,金針完全失效,庫存金線蓮膏僅夠支撐半個時辰。雲夢澤藥田被倭寇毀壞過半,新藥材需速尋!沈青囊"

"金線蓮不夠了?"陸九章的眉頭緊緊鎖起,形成一個深刻的"川"字。他指尖無意識地快速撥動著算盤,算珠激烈碰撞的聲音,清晰透露出他內心的焦灼與飛速運轉的思緒,"雲夢澤的藥田,就如同我們的藥源儲備,如今被倭寇燒毀了一半,剩下的藥材至少還需三天才能成熟采收。這巨大的藥材短缺,必須立刻堵上!否則......"

他的話音未落,一旁抹著眼淚的李伯突然抬起頭,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咬牙開口道:"陸宗主!俺......俺知道哪裡還有金線蓮!"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李伯身上。隻見他從懷裡顫巍巍地掏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邊緣已經泛黃破損的羊皮地圖。地圖上用簡陋的筆法畫著曲折的路線,最終指向一個標注著"冰淵寒潭"的地方。

"就在那冰淵深處的寒潭邊上,長著野生的金線蓮。"李伯的聲音帶著回憶的滄桑,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那裡的金線蓮,耐得住極寒,還是北漠龍脈分支滋養的,沾著龍脈正氣!沈大夫傳訊說,這蓮能克製母蟲毒——普通金線蓮隻能穩困童,冰淵的才能解母蟲,這也是我們非去不可的原因!隻是......隻是那冰淵裡,有"蝕骨瘴"!十年前,俺表哥就是不聽勸,非要進去采蓮,結果......結果就再也沒出來過。村裡老人都說,那瘴氣邪門得很,能蝕人骨頭,沾上就沒救......"

陸九章接過這張承載著希望與危險的地圖,指尖緩緩劃過"冰淵寒潭"那冰冷的標記,心中已然開始飛速盤算,權衡著風險與收益。沈青囊傳來的信息和丫丫的提示在他腦中回響——要破母蟲,救困童,冰淵那沾染龍脈正氣的金線蓮是關鍵!"蝕骨瘴......此物雖極度危險,但隻要我們能算準其出沒時辰、摸清其規律,未必不能避開。風險雖高,但為了那五十個孩子的性命,更為了破除母蟲、摧毀活祭陣,此險必須一冒!"

他迅速做出決斷,目光掃過身邊最得力的夥伴:"唐不語,你留下,協助魯尺長老清點村莊損失,務必詳細登記造冊,做成倭寇罪行清單,這是我們日後索賠、也是向江湖公示其罪行的鐵證!同時,接應快刀門的兄弟,妥善安排。"

"是!宗主放心!"唐不語用力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算盤,眼神堅毅,"弟子定將這"損失賬"算得明明白白,分毫不差,絕不讓鄉親們吃虧!"

他看著陸九章轉身欲行的背影,又急忙補充道:"宗主,冰淵酷寒,您多保重!帶上這些清心草,雖不能完全禦寒,但能暫時提振精神,抵禦部分寒氣!"說著,將幾株散發著清涼氣息的藥草塞到陸九章手中。

陸九章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隨即對葉輕舟和李伯道:"葉輕舟,李伯,我們即刻出發,前往冰淵尋藥!務必在半個時辰內,帶著金線蓮趕回!"

與此同時,北漠萬龍窟。

冷千絕已與佐藤三郎及其麾下五十名倭奴纏鬥起來——他利用融冰訣殘餘在冰麵布下的“火勁陷阱”初見成效,數名倭奴踩上後被灼傷倒地,一時不敢冒進。龍脈倒影已由張都尉所率邊軍護送至三裡外的臨時營地,他此刻拚死纏鬥,正是為了給邊軍轉移倒影爭取寶貴時間。佐藤三郎手持武士刀,刀身上沾著雪沫,獰笑著揮刀劈來:“冷旗主,交出龍脈倒影,我讓你死得痛快!”

冷千絕並不硬抗,他身形靈動,借助邊軍弓箭的遠程牽製,巧妙繞至佐藤三郎側後方。絕滅槍槍尖泛著融冰訣殘餘的淡紅光暈,帶著一股灼熱氣息,直刺佐藤三郎左肩舊傷!這一槍不僅快如閃電,更蘊含著一絲龍脈正氣,佐藤三郎躲閃不及,被槍尖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濺在雪地上瞬間凍結,發出“嗤”的輕響。

這裡的景象與雲夢澤的生機盎然截然不同,隻有無邊無際的暴風雪在瘋狂肆虐、咆哮。狂風卷著冰碴雪沫,如同無數把冰冷的小刀,刮在臉上生疼。天地間一片混沌,唯有刺目的白與深入骨髓的寒冷。

冷千絕半跪在一道深邃的冰縫前,他那身玄色勁裝早已被冰雪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精悍而疲憊的輪廓。絕滅槍斜插在身旁的雪地裡,玄鐵打造的槍身在慘淡的天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槍尖處,卻奇異地震顫著,凝聚著一層淡紅色的光芒那是他正全力催動家傳絕學"融冰訣",將自身精純的內力轉化為熾熱的火勁,一點點、艱難地融化著冰縫口那不知凍結了多少歲月的堅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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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臂上,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緩緩滲著鮮血,將槍杆上雕刻的狼頭紋飾染得愈發暗紅刺目。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刺骨的寒冷,全部心神都聚焦在冰縫深處。

冷千絕凝神望去,隻見在那半透明的、如同水晶宮闕般的冰層深處,一道龍形的光暈確實比之前明亮了幾分,不再像風中殘燭般微弱,而是穩定地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一條沉睡的巨龍正在緩緩蘇醒。這讓他一直緊繃的心弦,稍稍鬆弛了一瞬。

他剛要收回幾乎耗儘的內力,稍作調息,遠處,一陣尖銳刺耳、如同鬼哭狼嚎般的號角聲,穿透了暴風雪的呼嘯,猛地傳來!

"旗主!是佐藤三郎的人!他們去而複返,而且......還帶了更多的倭奴!"一名身上帶傷、卻依舊挺直脊梁的鐵血旗弟子,指著雪霧深處,聲音帶著憤怒與決絕。

隻見茫茫風雪中,黑壓壓的人影如同鬼魅般顯現,正朝著冰縫方向急速衝來。為首的,正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佐藤三郎!他手中握著一把造型奇異的長刀,刀身並非凡鐵,而是由某種幽藍色的晶簇打造而成,在風雪中泛著詭異而冰冷的光暈,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冷千絕!乖乖把龍脈倒影交出來!我或許可以大發慈悲,讓你死得痛快一點!"佐藤三郎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獰笑,晶簇長刀直指冷千絕,聲音充滿了得意與威脅,"否則,我就把你,還有你這些不知死活的手下,統統凍成冰雕,擺在祭台上當祭品!讓你親眼看著,我們是如何用這龍脈倒影,徹底激活觀星台,完成這偉大的獻祭!"

冷千絕緩緩站起身,動作因疲憊和傷痛而略顯遲滯,但脊梁卻挺得筆直,如同這萬龍窟中最堅硬的冰岩。他手中的絕滅槍在雪地裡劃出一道深痕,擦去嘴角滲出的血沫,抬起眼。那一瞬間,他眼底彌漫開的寒意,比這北漠萬年不化的冰川還要冷上十倍、百倍!

"我父親,冷嘯天,"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鐵,砸在風雪中,帶著刻骨的恨意與不容置疑的守護意誌,"當年就是被你們這些倭寇害死的!他守了北漠一輩子,流儘最後一滴血,也沒讓你們踏過邊境一步!今天,我冷千絕,我鐵血旗的槍,就是守護這龍脈的最後屏障!想拿倒影?可以,先踏過我冷千絕的屍體!"

話音未落,他體內殘存的內力轟然爆發,使出了父親親傳的、與絕滅槍配套的終極殺招"破陣槍訣"!槍尖震顫,發出一聲低沉龍吟,如毒蛇鎖定獵物,攜帶著一往無前、玉石俱焚的慘烈氣勢,直刺佐藤三郎的心口!這一槍,不僅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更融入了鐵血旗曆代忠魂的意誌共鳴,槍風過處,連漫天飛舞的雪花都被瞬間震開、蒸發!

佐藤三郎沒料到冷千絕在如此狀態下還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攻擊,慌忙舉刀格擋。晶簇刀與絕滅槍的槍尖轟然碰撞!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迸發,火星四濺!那幽藍的晶簇與暗紅的槍芒交織,迸發出詭異而耀眼的光芒。濺落的火星落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滋滋"聲響,瞬間熄滅,留下一個個焦黑的小坑。

"八嘎呀路!"佐藤三郎被槍身上傳來的巨力震得連連後退兩步,左肩舊傷處頓時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他臉色一白。他又驚又怒,嘶聲吼道:"給我上!殺了他!龍脈倒影就是我們的了!大人必有重賞!"

數十名凶悍的倭奴得到命令,立刻蜂擁而上,刀光劍影瞬間將冷千絕淹沒。然而,身處重圍的冷千絕,槍術卻愈發淩厲狠絕。父親臨終前的遺言,在他耳邊反複回響:"千絕,記住,鐵血旗的槍,不是用來逞凶鬥狠、濫殺無辜的,它是用來守護的守護北漠的百姓不受欺淩,守護腳下這片土地的安寧,守護江湖的道義與良心!"

"殺!"冷千絕眼中血光一閃,絕滅槍如黑龍擺尾,橫掃千軍!槍身精準地挑飛一名倭奴劈來的武士刀,順勢如毒龍出洞,直接刺穿了他的大腿!那倭奴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倒在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大片白雪,在純白的世界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執事帶著幾名同樣傷痕累累的鐵血旗弟子,死死護在冰縫入口。他們個個身上帶彩,衣衫襤褸,嘴唇凍得發紫,卻無一人退縮,依舊將腰杆挺得筆直,手中緊握的鋼刀在風雪中閃爍著誓死不屈的寒光。

"旗主放心!我們就算拚到最後一人,凍掉所有手指,也絕不讓這些倭寇雜碎靠近冰縫一步!"執事的聲音已經嘶啞,卻帶著鐵血男兒最鏗鏘的誓言。

視線轉回星脈鎖內。

這裡的空氣,壓抑得幾乎令人窒息。濃重的血腥味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帶著腐朽氣息的邪力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沈青囊蹲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前,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順著他清瘦的臉頰滑落。他的手很穩,但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焦灼與無力。他手中的金針,已經是第三次嘗試刺入籠中一個孩童的眉心,試圖穩住那不斷擴散的青黑之氣。然而,金針甫一接觸皮膚,就被一股強大的陰寒內力猛地彈開,根本無法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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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名被困的孩童中,已有超過三十人緩緩站起身,雙目徹底失去了焦距,變得空洞無神,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他們動作僵硬劃一,麵朝著祭台的方向,開始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叩拜。眉心的青黑之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沿著他們的臉頰向下蔓延,爬過鼻梁,越過嘴角,在稚嫩的皮膚下形成詭異的暗影,看上去可怖異常。

"沈大夫!藥膏......藥膏快沒了!"藥農王二捧著一個已經見底的粗陶罐,聲音帶著哭腔和絕望,"最後一點,剛才全都塗在丫丫身上了,可是......可是她臉上的青黑,還是在擴大啊!"

沈青囊猛地轉頭,看向王二所指的方向那是李伯的孫女,丫丫。去年這個時候,這個小姑娘還蹦蹦跳跳地跟在李伯身後,抱著幾株新采的金線蓮,怯生生地遞給財武宗的弟子,聲音甜甜地說"叔叔收好"。此刻,她卻和其他孩子一樣,小小的身子跪在冰冷的地麵上,眼神空洞,小嘴無意識地開合,喃喃念著含糊不清的詞語:"祭......玄武......獻血......獻......"

眼淚,無知無覺地從她空洞的眼角滑落,滴在肮臟的地麵上。她還活著,卻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

沈青囊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他死死握緊了手中的金針,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這一幕,與二十年前沈家塢被滅門時的慘狀,何其相似!那時,父親也是這樣,用他並不寬闊的脊背,死死護住年幼的他......

"丫丫,醒醒......看看沈叔叔......你爺爺還在家裡等你,等你回去,一起采金線蓮呢......"沈青囊的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疲憊與希冀,他幾乎是匍匐著靠近鐵籠,徒勞地呼喚著。

他掏出身上最後一點備用的金線蓮藥膏,那是在雲夢澤精心熬製的,原本是給自己或弟子應急所用。他用指尖蘸取,小心翼翼地塗抹在丫丫的眉心。藥膏觸及皮膚,那蔓延的青黑似乎被遏製了一瞬,顏色淡去了少許。

然而,這希望如同曇花一現。不過片刻功夫,那青黑之氣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以更快的速度、更濃烈的色澤,重新彌漫開來,甚至比之前範圍更廣!

沈青囊的心,徹底沉入了無底深淵。他知道,普通金線蓮膏隻能暫時壓製,無法根除那詭異的邪蠱。若是陸九章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冰淵那沾染龍脈正氣的金線蓮,這些孩子......這些鮮活的生命,就真的要徹底淪為觀星台活祭的祭品,在極度的痛苦中被吸乾生命,萬劫不複!

冰淵入口。

當陸九章、葉輕舟在李伯的帶領下,抵達冰淵入口時,才真切體會到李伯口中的"險地"是何等含義。

這裡的溫度,比雲夢澤低了何止十倍!寒風並非吹拂,而是如同實質的冰刀,卷著細碎的冰碴,狠狠刮在人的臉上、手上,瞬間就能帶走所有溫度,留下針刺般的疼痛。呼吸之間,白汽瞬間凝成冰霜,連睫毛上都掛上了細小的冰晶。

入口處是嶙峋的怪石,被終年不化的堅冰覆蓋,呈現出一種死寂的藍黑色。一塊巨岩下,半截生鏽的鋤頭深深嵌入冰層,露出的部分早已被歲月和惡劣的環境腐蝕得不成樣子。木製的鋤柄早已腐爛殆儘,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鐵頭,上麵竟然還殘留著些許淡綠色的、如同苔蘚般的詭異痕跡,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腥甜氣息那便是"蝕骨瘴"殘留的毒質。

"就是這裡了......"李伯的聲音在寒風中有些發抖,他緊了緊身上單薄的棉衣,又摸了摸腰間那個散發著清心草香氣的香囊,仿佛這樣才能汲取一絲勇氣。"俺表哥當年留下的筆記上說,這蝕骨瘴,每半個時辰會停一次,每次大約持續一刻鐘。我們必須在瘴氣停歇的間隙進去,再在下一輪瘴氣升起前出來。瘴氣是淡綠色的,聞著有股子腥甜味,像......像腐爛的花混合著鐵鏽的味道。一旦沾到皮膚,立刻就會紅腫、奇癢難耐,若是吸入體內,更是會蝕骨腐腸,神仙難救......"

陸九章麵色凝重地點點頭,從懷中取出那本看似古樸無華的青銅稅典。稅典在他內力催動下,表麵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光暈,似能驅邪避穢。

"這稅典乃萬民信念與正義所凝,至陽至正,或可抵擋部分邪瘴侵蝕。"陸九章沉聲道,"我們跟在李伯後麵,嚴格按照他推算的時辰行動。葉輕舟,你輕功最好,負責斷後。若是瘴氣提前來襲,或者有任何異動,立刻用輕功帶我們躲入旁邊的岩縫,切勿遲疑!"

"明白!"葉輕舟簡短應道,身形如同融入風中,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隊伍最後。他指尖早已扣好了兩枚淬過藥、閃爍著寒芒的銀針,目光如同最警惕的獵鷹,銳利地掃視著入口深處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黑暗通道,不敢有絲毫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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