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丐幫傳訊聚門派 金針穩童待決戰_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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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丐幫傳訊聚門派 金針穩童待決戰(1 / 2)

星脈鎖深處,沈青囊剛跟著反水倭奴找到七十名困童的關押點,影盟殺手便突襲而至。反水倭奴為護困童被當場滅口,臨死前嘶聲指認:“腐心粉……需金線蓮膏配合清心訣方可雙解!”千鈞一發之際,葉輕舟率人趕到,以絕頂輕功牽製殺手,沈青囊趁機為困童眉心塗抹金線蓮膏,暫穩蠱毒。與此同時,北漠黑鬆林的冷千絕已憑借破邪油之威,擊退倭寇援軍,並活捉一名探子,審出“埋伏與觀星台母蟲有關”。而雲夢澤的陸九章,正捏著王振聲傳來的“六月十五”紙條,與魯尺長老沉聲商議:“這消息來得太巧,恐是誘敵之策,需分兵驗證,不可儘信。”

雲夢澤的晨光,如同稀釋了的金箔,薄薄地鋪灑在丐幫分舵那座飽經風霜的老木樓上。樓梁懸著的破舊酒旗,在帶著濕意的晨風中獵獵作響,邊角磨損出的毛絮,沾著昨夜凝結的露珠,不時滴落,在樓下晾曬的賬本紙麵上洇開一小圈深色的水痕。陸九章踩著那吱呀作響、仿佛隨時會散架的木樓梯拾級而上時,靴底與老舊木板的每一次接觸,都像是在喚醒這棟建築沉睡的記憶。

滿屋子的江湖人,在他踏入的瞬間,目光齊刷刷地彙聚過來。少林的僧人,指尖撚動著深褐色的念珠,眼神澄澈而專注;武當的道長,長須垂胸,手指無意識地梳理著須髯,透出幾分仙風道骨的沉靜;快刀門的漢子們,性子如同他們腰間的佩刀,急躁而剛猛,刀鞘不經意間蹭過木桌,發出沉悶而富有節奏的摩擦聲;連威遠鏢局的老鏢師趙三也赫然在列,他懷中緊緊揣著一個油布包,裡麵是剛從藥田采收、精心晾曬的金線蓮乾品,那淡淡的藥香,與他身上經年累月的風塵氣息混合在一起。

"陸宗主,你可算來了!"丐幫長老周老鬼迎上前,他步履略顯蹣跚,臉上縱橫的皺紋裡刻滿了江湖的滄桑,手中高舉著一張揉得皺巴巴、墨跡深淺不一的紙張,"這是各門派連夜報來的人手清單,你仔細瞅瞅少林寺傾力相助,能出三十名武僧,個個都是能扛能打、根基紮實的好手;武當派二十人,不僅人來了,還帶了鎮派的八卦陣盤,以備布陣之需;快刀門周掌門發了話,精選十五名精銳,說再少就撐不起快刀門的臉麵了;百花樓那邊,樓主親自帶隊,十個人,還特意傳話,帶的都是精通百花瘴運用、心思靈巧的好手。"

陸九章沉默地接過清單,指尖輕輕掃過紙上尚未乾透的墨跡,仿佛能感受到字裡行間各門派傳遞過來的決心與力量。他腰間的紫檀木算盤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算珠相互碰撞,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他沒有立刻回應周老鬼的話,反而熟練地掏出算盤,指尖如飛,"劈啪"撥動了兩下。那清脆的算珠聲,奇異地壓過了樓外呼嘯的風聲,也讓屋內略顯嘈雜的議論聲靜了下來。

"算上雲夢澤的藥農青壯,以及威遠鏢局和各路自願前來的鏢師,"陸九章抬起眼,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聲音平穩而清晰,"咱們同盟眼下總共能湊齊五百人。這份"戰力家底",眼下算是初步齊備了。"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凝重,"但有一處隱患,必須提前清除沈大夫剛用信鴿傳來消息,觀星台星脈鎖東側牆壁內,暗藏著"毒脈導管",那東西連接著雲夢澤地下尚未完全淨化的毒苗根係。若不及早摧毀,待到決戰時刻,毒苗毒力會順著導管注入祭台——更可怕的是,倭寇此前倒入的腐心粉已滲入導管,屆時會與孩童鮮血混合,催生出更強的"血瘴"!即便我們這五百人拚死力戰,恐怕也經不起那般消耗。"

他話音落下,滿屋子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隻剩下粗重不一的呼吸聲。快刀門的趙虎性子最直,他撓了撓頭發蓬亂的腦袋,甕聲甕氣地開口,打破了沉默:"陸宗主,您說的這勞什子"導管",是不是跟去年咱們在黑風峽端掉倭寇窩點時,他們藏炸藥的鐵管子一個路數?"

"形似而神非。"陸九章將清單輕輕放在桌上,指尖精準地點向其中一行記錄,"倭寇的管子傳輸的是死物,而這導管,傳輸的是陰毒的血瘴,是魏國忠那閹賊精心設計的毒力傳輸之法。"他的目光轉向人群後方,"唐不語!"

站在人群稍後位置的唐不語聞聲一震。他依舊穿著那身半舊的青布長衫,袖口處還沾染著昨日整理賬本時不慎留下的墨點,整個人看起來更像一個埋頭書案的文弱書生,而非即將奔赴險境的江湖客。他聞言立刻往前一步,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那把他視若珍寶的算盤,冰涼的算珠觸感透過指尖傳來,讓他因緊張而有些紊亂的心神稍稍安定。

"你帶十名財武宗內心思最縝密、手腳最利落的弟子,"陸九章的聲音不容置疑,"三日後,設法潛入星脈鎖,務必在那導管釀成大禍前,將其徹底摧毀。你需帶上金線蓮膏,在導管接口處塗抹,暫時阻斷毒力傳輸。你素來心細如發,更精通計算機關運轉的間隙,何時動手風險最小、效果最佳,你當有決斷此事,就如同我們提前清理賬目中的隱患,拖延不得,晚了,便是滿盤皆輸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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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語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胸腔裡狂跳的心。這是他頭一次完全脫離相對安全的賬房環境,親身參與如此凶險的實戰破局任務。他感到手心早已沁出冰冷的汗珠,但迎著陸九章信任的目光,他挺直了原本有些單薄的脊背,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堅定:"宗主放心!我即刻就去挑選人手,準備器械,定將那邪門導管,當做賬本裡最刺眼的錯字,給它徹底抹去!"話雖說得硬氣,但他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泄露了內心真實的緊張與激動。

周老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發出清脆的響聲:"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最關鍵的事!沈大夫還特意讓人帶話,說"憶善印"的傳授務必紮實、到位。藥農們心中那份源於日常勞作的淳樸善念,是解除賬蠱的關鍵引子,就如同賬本裡最不容置疑的"實據"。若沒有這份純粹的善念作為根基,光靠沈大夫的金針之術,至多隻能暫時穩住孩子們的心神,支撐不了多久。"

陸九章鄭重點頭,剛想再補充幾句,樓下便傳來一陣急促得近乎慌亂的腳步聲。木質樓梯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陳阿寶小小的身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了上來。他手中緊緊攥著那枚護賬符,此刻符麵上的綠光正劇烈地明滅閃爍,如同風中殘燭,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熄滅。孩子的小臉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聲音帶著哭腔,尖銳地刺破了屋內凝重的氣氛:"陸先生!不好了!沈大夫讓我趕緊來報信!藥田那邊,憶善印的基礎是教得差不多了,可、可符上的光點越來越暗,孩子們......孩子們快撐不住了!"

藥田的晨霧尚未完全散去,如同輕紗般籠罩著這片孕育生機又承載希望的土地。金線蓮肥厚多肉的葉片上,滾動著晶瑩的露珠,人行走其間,褲腳難免被濺起的露水打濕,帶來一片冰涼的觸感。沈青囊蹲在略顯泥濘的田埂上,指尖捏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金針,針尾係著的紅繩,是陳阿寶昨日興致勃勃幫他係上的,此刻被晨露浸得有些沉重,顏色也更深了些。五十名被挑選出來的藥農,以他為中心圍成一個大圈,他們攤開的掌心裡,都泛著淡淡的、柔和的微光,那是"憶善印"初步凝聚的象征。李伯站在最前麵,他粗糙得如同老樹皮的手心裡,那個由沈青囊親手刺下的"善"字紋路,亮得最為明顯,幾乎有些灼目。

"沈大夫,"李伯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他手中那根棗木拐杖,似乎也承受著他身體的重量,微微晃動,"俺......俺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骨頭,心裡這點微末的善念,真......真能把那些可憐的娃從鬼門關拉回來?去年萬稅碑那會兒,倭寇和稅吏橫行,俺連自己的親孫女都沒能護住,眼睜睜看著她......要是這次再......"

老人渾濁的眼裡湧上淚光,後麵的話哽咽著說不下去。那刻骨銘心的無力感和悔恨,如同毒蛇,至今仍啃噬著他的心。

沈青囊停下將金針收回布囊的動作,抬起頭,臉上綻開一個溫和而堅定的笑容。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李伯那雙布滿老繭和裂口的手背,動作輕柔,卻傳遞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李伯,您還記得去年冬天,那場幾十年不遇的大雪嗎?您不顧年邁,在齊膝深的雪地裡,硬是把一個素不相識、身受重傷的年輕俠客背回了家。您把家裡僅存的一點米糧省下來,給他熬了熱乎乎的金線蓮粥,那位俠客醒來後,拉著您的手,說您是這雲夢澤的活菩薩這,就是善念,是發自心底、不求回報的良善。它比任何高深的武功、任何鋒利的刀劍都更管用,更能直指人心。"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凝神傾聽的藥農們,聲音清晰而沉穩,"賬蠱依靠人心的邪念、恐懼和絕望存活、壯大。而您們心中這份曆經磨難卻不曾泯滅的善念,就是對付它最有效的"解藥",能像陽光驅散陰霾一樣,把侵入孩子們體內的邪念,"逼"出去。"

他說著,從隨身的藥簍裡取出一株新鮮采摘、還帶著泥土氣息的金線蓮,肥厚的葉片上,露珠滾落,恰好滴在李伯的掌心,那微涼的感覺讓老人微微一顫。"您再試試,"沈青囊引導著,"彆去想那些害怕的事,就專心地回想那天,您看著那位俠客喝下您熬的熱粥時,他臉上感激的神情,您心裡那份暖烘烘的勁兒。把這份暖意,這股勁兒,像給病人灌服湯藥一樣,專注地、緩緩地注入您掌心的這個"善"字紋路裡。"

李伯依言閉上眼睛,布滿皺紋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在努力搜尋著記憶深處那份溫暖的感受。片刻,他突然"呀"地低呼一聲,猛地睜大了眼睛隻見他掌心的微光,如同被添了燈油的火焰,猛地亮了一倍不止!連帶著周圍藥農掌心的微光,也仿佛受到了牽引和鼓舞,隨之強盛了幾分,在薄霧中連成一片柔和的光暈。"亮了!真亮了!"李伯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連握著拐杖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俺......俺好像又看見那俠客喝湯時的模樣了,心裡頭,真是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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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石子,藥農們頓時熱鬨起來。一個年輕些的藥農高高舉起手,臉上帶著期盼:"沈大夫!俺上次幫一個在藥田邊迷路的外鄉小娃找到了家,這算不算善念?俺也給隔壁村那些孤寡老人送過自己采的草藥!還有我......"你一言,我一語,原本彌漫在晨霧中的緊張和不安,竟在這份質樸的分享中悄然散去了不少。

然而,這份剛剛升騰起的希望和暖意,還沒來得及徹底驅散陰霾,就被田埂那頭狂奔而來的陳阿寶打破了。孩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胸口劇烈起伏,那枚護賬符被他死死按在胸口,符麵上的綠光卻黯淡得幾乎看不見了。"沈大夫!不好了!"陳阿寶的聲音帶著哭腔,小臉因為奔跑和恐懼而漲得通紅,"符上的光點......快、快沒了!剛才......剛才俺好像聽見孩子們在哭,比昨天清楚多了,就在......就在觀星台那個方向!"

沈青囊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透不過氣來。他立刻將布囊塞回懷中,毫不猶豫地站起身:"李伯,你們繼續練習,穩固善念,一刻也不能鬆懈!我帶阿寶再去一趟星脈鎖,能用金針多穩住一個孩子是一個。決戰之前,若能多喚醒一個,我們便多一分把握,多一分底氣。"他語速極快,動作更是迅捷,說話間已從藥簍裡抓了一大把預先熬製好的金線蓮膏,不由分說地塞進陳阿寶手裡,"阿寶,這個你拿好。若是......若是看見哪個孩子眉心發黑,氣息微弱,就先在他眉心塗上一點,這膏藥能暫時壓製蠱毒,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

陳阿寶用力點頭,小臉上滿是與他年齡不符的堅毅。他把護賬符往懷裡更深處塞了塞,確保它不會掉落,然後緊緊跟上沈青囊的步伐,朝著觀星台的方向發足狂奔。晨霧將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拉得很長,顯得有幾分孤寂,又有幾分決絕。路過的藥農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默默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眼神裡充滿了擔憂與祈盼。李伯用力攥緊了手中的棗木拐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對身邊的老夥計們,也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聲道:"咱們......咱們得好好練!拚了這把老骨頭,也得把善念練出來!絕不能......絕不能讓沈大夫和阿寶白白忙活,白白涉險!"

北漠的苦寒之地,風雪似乎永無休止。邊軍的軍營紮在一處背風的山坳裡,簡陋的帳篷上積了厚厚一層雪,幾乎能沒過常人的腳踝。冷千絕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站在最大的那頂帳篷中央,腳下踩著的牛皮地圖上,用朱砂標注出的幾個紅圈顯得格外刺眼。他那杆名震北漠的玄鐵絕滅槍,斜斜插在腳邊的地上,槍身冰冷,沾著的雪花融化後,在粗糙的地麵上積了一小灘渾濁的水漬。

冷千絕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地圖上那兩個用墨筆仔細勾勒出的字"秘道"上。那是他父親冷嘯天當年,為了應對北漠危局,與這些同樣熱血的邊軍袍澤,一鏟一鎬,用血肉之軀秘密挖掘出來的生命通道。旁邊那個簡練卻傳神的狼頭記號,正是鐵血旗獨有的徽記。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那個狼頭,冰冷的觸感仿佛勾起了深埋心底的記憶。父親臨終前,氣若遊絲,卻依舊緊緊抓著他的手,反複叮囑"守北漠,就是守江湖根基,守身後萬千黎民"的場景,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咽下湧起的酸澀與豪情。

"張叔,"冷千絕的聲音因情緒波動而略顯沙啞,卻帶著鋼鐵般的堅定,"我爹當年豁出性命守這邊關,為的就是不讓倭寇的鐵蹄踏進中原一步,不讓戰火殃及無辜百姓。這一次,我們不僅要一舉破了那邪祭祭台,更要讓佐藤三郎那群倭寇,為他們欠下的血債,付出血的代價我鐵血旗的弟兄,沒有一個孬種,絕不會讓我爹,讓北漠的百姓失望!"

帳篷的簾子被一陣猛烈的寒風吹開,冰冷的雪花趁機灌了進來,紛紛揚揚落在靜靜肅立的鐵血旗弟子肩頭。他們人人帶傷,衣衫在連日的廝殺中變得襤褸,其中一個年輕弟子,胳膊上纏著的布條還滲著暗紅的血跡,但他握著鋼刀的手,卻穩如磐石,沒有一絲顫抖。"旗主!"那弟子嘶啞著開口,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就算......就算拚到最後一人,流儘最後一滴血,也定要把龍脈倒影安然護送到觀星台星脈鎖陣眼!絕不讓倭寇的陰謀得逞!"其他弟子也紛紛低吼響應,那彙聚起來的聲音,竟暫時壓過了帳外的風雪咆哮,震得厚重的帳篷簾都微微晃動。

張都尉眼中閃過一絲激賞,他用力拍了拍冷千絕堅硬的肩甲,發出沉悶的響聲,然後從貼身的皮襖內層,珍而重之地掏出一個小巧的陶罐,遞了過去:"這是按老旗主當年傳下來的方子,用北漠特有的野蔥頭和我們這邊能找到的金線蓮,一起熬製的"破邪油"。塗在箭頭上,或者兵刃上,能一定程度上克製倭寇那些陰險毒術。邊軍這邊,特製的玄鐵重盾也都準備好了,到時候,咱們就像當年並肩守邊關一樣,把觀星台給他圍個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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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絕默默接過陶罐,拔開木塞,一股辛辣刺鼻、卻又帶著奇異清香的草藥氣味撲麵而來。這熟悉的味道,瞬間勾起了他無數關於父親的回憶。他沒有多言,隻是將陶罐遞給身旁的副將,沉聲吩咐:"給弟兄們都分下去,仔細塗抹在兵刃箭簇上,決不能讓倭寇的毒,沾到我們身上。"

正說著,帳外再次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渾身是雪、幾乎成了雪人的邊軍探子翻身下馬,踉蹌著衝進帳篷,手中高舉著一枚染血的狼頭鐵符那是鐵血旗緊急傳訊的信物!"都尉!冷旗主!"探子的聲音因疲憊和激動而變調,"派去薊州衛送龍脈倒影存放鑰匙的弟兄......回來了!半路上遇到佐藤三郎親自帶隊的倭寇埋伏!弟兄們拚死抵抗,才......才殺出一條血路,把這符送回來!那探路的兄弟說,佐藤三郎帶的人不少,還在觀星台東側,秘密設了埋伏!"

冷千絕的眼神,在聽到"佐藤三郎"四個字的瞬間,變得如同北漠萬載不化的寒冰,銳利而冰冷。絕滅槍被他"唰"地一聲拔起,帶起一蓬雪沫,幽暗的槍尖在帳篷內昏黃的光線下,泛著令人心悸的寒光。"看來,佐藤三郎是活得不耐煩了,急著來找死。"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凜冽的殺意,"張叔,邊軍按原計劃行動,吸引正麵注意力。我帶幾個身手最好的弟兄,先去東側探探路,把他們設下的釘子拔了,絕不能讓他們壞了我們整體的部署。"

張都尉深知冷千絕的性子,也知道此刻勸阻無用,隻能重重點頭,又解下自己背上的一張硬弓遞過去:"千萬小心!倭寇狡詐,若是發現情況不對,不可戀戰,立刻撤回!我們等陸宗主的人馬到位後,再一同發力!"

冷千絕沒有接話,隻是用動作表明了他的決心。他握緊絕滅槍,轉身,大步走出帳篷,黑色的身影瞬間沒入漫天風雪之中。冰冷的雪花落在他黑色的勁裝上,很快便積了薄薄一層白。鐵血旗的弟子們默不作聲,緊隨其後,他們的腳步聲踩在厚厚的雪地裡,發出沉悶而整齊的"嘎吱"聲,如同敲擊在鐵甲上的戰鼓前奏他們每個人都清楚,這一去,要麼成功破除埋伏,掃清障礙;要麼,便將為守護北漠的安寧,戰死在這片冰冷的雪原之上。

星脈鎖的通道,仿佛永遠浸泡在陰冷與潮濕之中。石壁不斷滲出的冰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在空曠死寂的通道裡反複回響,放大了那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沈青囊舉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借著那淡白而柔和的光暈,仔細查看著牆壁上那些年代久遠、刻痕深刻的玄武圖騰。圖騰上纏繞的黑霧,比起昨日似乎淡去了一些,但依舊如同附骨之疽,頑固地盤踞在紋路的溝壑深處,像是陳年賬本上未能擦拭乾淨的汙濁墨跡。

"沈大夫!快看這邊!"陳阿寶突然停住腳步,壓低聲音,帶著急切。他手中的護賬符,此刻正劇烈震顫著,符尖直指右側一個隱藏在陰影中的巨大鐵籠。

借著夜明珠的光芒望去,那景象讓沈青囊的心瞬間揪緊鐵籠裡,密密麻麻地擠著不下十幾個孩童——這是影盟臨時轉移的部分困童七十名仍在更深處,需破壞導管後才能抵達)!他們個個雙目緊閉,小臉慘白得沒有一絲生氣,眉心處凝聚的青黑之氣,比上次探查時所見更加濃鬱、更加不祥,顯然是被母蟲遠程催動蠱毒。其中一個紮著雙丫髻、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小姑娘,嘴角甚至還掛著一道已經乾涸的淚痕,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被囚禁的恐懼與無助。

沈青囊立刻蹲下身,動作迅捷卻絲毫不亂。他從袖袋裡掏出一個扁平的布囊,展開,露出裡麵長短不一、寒光閃閃的金針。他的指尖穩得沒有一絲顫抖,先挑中了那個看起來最為瘦小的男孩,金針帶著微不可聞的破空聲,極其精準而輕柔地刺入男孩的眉心。男孩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動了幾下,鼻翼翕動,發出微弱的呼吸。沈青囊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細微表情:"還有救!邪念尚未鑽透靈台,侵入心脈。"

陳阿寶也連忙蹲在旁邊,學著沈青囊的樣子,先把金線蓮膏小心地塗在自己乾淨的手背上,然後才用指尖蘸取一點點,極其輕柔地抹在另一個昏迷孩童的眉心,那動作,小心翼翼得仿佛在觸碰初春剛剛萌發的嫩芽。"沈大夫,俺......俺這樣塗,對嗎?陸先生之前教過俺,說塗藥膏要輕,要緩,就像......就像給剛發芽的金線蓮幼苗澆水似的,不能急,也不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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