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晶禍公審堂明斷,久權衡杖定北疆_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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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晶禍公審堂明斷,久權衡杖定北疆(1 / 2)

怒海驚濤,信義無價。陸九章等人於珊瑚礁海域破倭寇“鯨鐮訣”,冷千絕舊部以熱血鑄就豐碑,更從沉船中尋得那枚指向“北漠龍脈倒影於冰淵”的詭異青銅羅盤。羅盤材質與九千歲蟒袍殘片一致,寒意徹骨。眾人不敢耽擱,將東海後續事宜交由洛清漪和部分邊軍將領處置,星夜兼程,直奔北漠邊軍大營。那裡,既是晶石走私的源頭,也可能藏著“冰淵”秘密的入口。

北漠苦寒,朔風如刀。鉛灰色的天幕低垂在連綿起伏的戈壁沙丘上,罡風卷著沙礫掠過赤褐色的岩壁,發出嗚咽般的呼嘯,恍若無數冤魂在風中泣訴。空氣裡彌漫著冰晶與塵土混合的凜冽氣息,吸進肺腑時竟帶著碎冰似的刺痛感,連呼出的白氣都在瞬間被寒風撕碎。

比起東海的水汽氤氳,這裡是一片被時光遺忘的蠻荒絕地。遼闊的戈壁灘凍得如鐵板般堅硬,每一粒沙礫都裹著細碎的冰晶,在慘淡的天光下反射出冷酷的光澤。遠處赭黃色的沙丘如同凝固的巨浪,脊背處卻泛著詭異的幽藍———那是晶塵滲透地表後留下的痕跡,仿佛大地被凍傷後浮現的淤青。寒風卷著細微的琉璃摩擦聲鑽進衣領,讓人忍不住縮緊脖頸,連戰馬都不安地刨著蹄子,鼻孔噴出兩道粗壯的白氣。

邊軍大營矗立在戈壁深處,依托一片陡峭的岩壁而建,旌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卻莫名透著一股死寂般的沉重。

一踏入營門,一股甜腥中夾雜著鐵鏽味的寒氣撲麵而來。幽藍色的晶塵在半空中彌漫,細小的顆粒閃爍著妖異的熒光,落在甲胄上便凝結成霜花狀的結晶。幾個守營士兵倚著寨牆,臉色青灰如死魚,裸露的手腕上爬著蛛網般的冰藍色紋路,呼吸時胸腔發出破風箱似的異響。陸九章不動聲色地運轉內力護住周身大穴,指尖卻已感到一絲針紮般的麻痹———這晶塵竟能悄無聲息地侵蝕經脈。

營寨中央,那根丈許高的晶石法槌如同一具冰封的巨獸骸骨。通體由幽藍水晶雕琢而成,槌柄上蜿蜒的山河紋路裡嵌著細碎的冰晶,每一道溝壑都仿佛凝結著北漠的酷寒。此刻它吸收著天幕上提前顯現的微弱月華,表麵泛起一層流動的冷光,將周圍十丈之地映照得光影變幻。法槌底座刻著密密麻麻的古老雲紋,在冷光中若隱若現,透著幾分神秘詭異。

法槌之下,北漠邊軍主將岩剛赤膊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在幽藍晶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冷硬。他胸前縱橫交錯的傷疤裡,有三道猙獰的刀痕呈品字形排列———那是三年前與蠻族血戰留下的印記。此刻這位鐵塔般的漢子雙目赤紅如燒紅的烙鐵,右拳死死攥著賬冊邊緣,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指骨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賬頁上,暈開一朵朵刺目的紅梅。他左腳不自覺地碾著地麵,在凍土上留下深深的鞋印,暴露著內心的焦灼。

而更令人心驚的是,在岩剛身後,密密麻麻站著的邊軍士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木偶。前排一個絡腮胡百戶長的眼球上蒙著層白翳,嘴角還凝固著最後一刻的驚恐,脖頸處的晶化紋路已蔓延至下頜,右手保持著握刀的姿勢,指縫間滲出淡藍色的粘稠液體。他身旁的年輕士兵不過十六七歲,稚氣未脫的臉上覆蓋著薄冰,睫毛上結著霜花,胸口卻還在微弱起伏———顯然晶化尚在初期,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冰屑摩擦般的脆響。

“岩將軍!你這是何苦!”一位軍師模樣的文官在一旁苦口婆心,“交出賬本,向朝廷說明原委,或許…”

“說明什麼?!”岩剛猛地抬頭,喉結劇烈滾動著,像是有團滾燙的鐵球卡在喉嚨。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被砂石磨過,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的腥氣:“采晶是為了鑄甲胄!強軍械!護佑北漠龍脈!”說到“龍脈”二字時,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左手死死按住胸口,指縫間滲出的血珠在掌心凝結成細小的冰晶。“沒有這些晶石,兄弟們拿什麼抵擋漠北蠻族的鐵騎?去年冬天,三屯營的弟兄們穿著單衣戰死在雪地裡,他們的血都凍成了冰碴!你們這些京城來的老爺…”他突然住口,死死咬住下唇,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他這話聽起來冠冕堂皇,甚至帶著一絲悲壯,但陸九章卻敏銳地注意到,那本《晶石走私賬》的牛皮封麵上,第三頁與第四頁之間夾著半片乾枯的狼毫———那是軍中賬房特有的印記,暗示著賬冊存在塗改之跡。陸九章眼角餘光掃過岩剛顫抖的左手,那隻布滿老繭的手掌在賬冊邊緣摩挲著,仿佛在撫摸情人的肌膚,又像是在按住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

“護龍脈?我看是刨龍根!”冷千絕冷哼一聲,絕滅槍頓地時激起三寸高的冰塵。他那雙總是眯著的狐狸眼此刻瞪得溜圓,眼角的皺紋裡積著風沙與晶塵混合的汙垢。當他的目光掠過那些晶化士兵時,瞳孔驟然收縮,左手不自覺地伸向懷中,指尖觸到母親留下的玄龜紋遺帕———那帕子上六角玄甲紋路,竟與兄長冷千傲家書中夾帶的稅典殘頁紋路隱隱吻合。他強壓下心中驚疑,指向隊伍末尾那個少年:“你看看那個娃娃兵!他娘托我帶他回家成親的!你現在護著的,是把他變成冰雕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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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剛身體一震,如同被重錘擊中胸口。他下意識地看向那個晶化的少年士兵,對方脖頸處的藍色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岩剛的喉結劇烈滾動著,右手五指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賬冊邊緣滴落在“九歲私庫”金牌上,在金光閃閃的字麵上暈開細小的血花。“非常之時…”他喃喃自語,聲音細若蚊蚋,“行非常之事…”突然,他猛地轉頭看向北方,那裡是蠻族盤踞的黑風口,三年前他就是在那裡失去了半數弟兄。

“放你娘的屁!”一個被晶化的士兵突然掙紮著,從喉嚨裡擠出嘶啞的罵聲。這聲音像是生鏽的鐵片在摩擦,每個音節都帶著血沫。眾人驚駭地發現,說話的竟是那個絡腮胡百戶長———他的眼球已經完全變成幽藍色,卻死死盯著岩剛,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冰晶從他眼角崩裂,混合著血淚劃過臉頰,在下巴處凝結成尖銳的冰錐:“將軍…去年冬天…你答應過…帶弟兄們…喝慶功酒的…”

現場氣氛劍拔弩張,而那“三重權力暗網”的殺機早已悄然布下:

司禮監那位軍師模樣的文官,眼神閃爍,言語間看似勸解,實則不斷暗示岩剛“堅持到底”、“朝廷會理解”,分明就是司禮監安插在此的心腹暗樁,持續以言語誘導!

營寨外圍,看似正常的巡邏隊中,混雜著不少氣息陰冷的悍卒。他們穿著與邊軍相同的玄甲,卻在脖頸處係著暗紫色的綢帶———那是司禮監“錦衣親軍”的標記。陸九章注意到,第三隊巡邏兵中那個左撇子旗手,腰間鼓鼓囊囊的皮囊裡露出半截銅管,管口隱約可見晶塵特有的幽藍光芒。當冷千絕的絕滅槍頓地時,那旗手的右手食指微微顫動,竟在無意識地摩挲著銅管開關。

倭寇雖未直接現身,但那彌漫的晶塵和遠處隱約傳來的骨笛聲,構成了實實在在的威脅。那笛聲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招魂曲,每個音符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營寨上空的晶塵劇烈翻騰。陸九章凝神細聽,發現笛聲竟是從東北方三裡外的黑風口傳來———那裡本該是邊軍的警戒哨位,此刻卻成了倭寇的藏身處。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銅錢劍,劍穗上的七枚銅錢正隨著笛聲微微震顫。

更陰險的是,陸九章運足目力,看向那本《晶石走私賬》。在內力加持下,賬頁上的紋路變得清晰可見:每頁紙的右下角都粘著三粒細如牛毛的銀灰色粉末,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光澤。他心中一凜———這是南疆“牽機蠱”的蟲卵特征!再看向對麵士兵們的腰間,果然每人都掛著一枚刻有北鬥七星的玉佩,其中第六顆星的位置微微凸起,正是蠱引的關鍵所在。陸九章的指尖微微發冷,恍惚間似見二十年前沈家塢滅門現場的血色,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那是原身深埋的記憶,此刻卻與他的感知融為一體,分不清是他在顫抖,還是原身在哭泣。

與此同時,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憑借其代天巡狩的權勢,早已暗中篡改《北漠礦稅則》,將“晶石稅”從“每斤三錢”陡然提至“每斤一兩”!更立下嚴法,逾期不交稅者一律“礦洞充軍牢”!這看似增稅之舉,實則是以苛政逼迫邊軍過度開采晶石,加速北漠龍脈枯竭,為他那“邪術獻祭”鋪路!財武宗雖掌江湖財脈,麵對此等借皇權而行的陰詭手段,亦需步步為營———畢竟龍椅之威,非江湖門派可輕易撼動。

死局!徹頭徹尾的絕殺死局!

“岩剛!你還不醒悟嗎?!”冷千絕怒喝,絕滅槍指向外圍那些禁軍私兵,“你看看那些人!真是來幫你的?他們是來給你和你的兄弟們收屍的!”

岩剛目光掃過那些眼神冰冷的“巡邏兵”,又看看身後逐漸晶化的弟兄,臉上肌肉如同被無形的手撕扯著。他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左手死死按住胸口,那裡紋著“精忠報國”四個褪色的刺青,此刻卻像是在灼燒他的皮膚。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個少年士兵凍得發紫的嘴唇上時,突然想起這孩子入伍那天,還給他看過家裡妹妹繡的荷包。岩剛的眼角不受控製地抽搐著,一滴渾濁的淚水終於衝破眼眶,在臉頰上凝結成細小的冰珠。

“岩將軍,你麵臨的,是一次致命的抉擇。”陸九章緩緩上前,玄色長袍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他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深水,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右手不知何時多了根久權衡杖,杖身布滿算珠般的刻度,在幽藍晶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當他走到距離岩剛三丈之地時,突然停住腳步———這個位置恰好是晶塵濃度最低的安全區,顯然經過精密計算。陸九章左手不自覺地摩挲著杖頭的銅製算珠,那是他師父臨終前交給他的遺物。

“你看似用兄弟們的命和北漠的晶石,換來了短暫的軍餉和軍械,維持了邊軍的糧草調度。”陸九章將久權衡杖頓在地上,杖身紋路在內力灌注下隱隱透出墨色光澤,“但讓我們用權衡之道來算算這筆賬的真正盈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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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掃過賬冊和金牌,腦中飛速盤算利弊。久權衡杖上的刻度紋路隨著他的指節叩擊微微震動,發出蜂鳴般的輕響。陸九章的瞳孔中倒映著賬冊上的數字,那些枯燥的符號在他眼中變成鮮活的生命———去年冬天凍死在長城上的三十七個士兵,今年春天因軍械鏽蝕而戰死的百戶所,還有此刻正在晶化的弟兄們。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恍惚間似有原身記憶中的北漠輿圖在眼前展開,那些山脈河流的走向竟與賬冊數字完美重合,杖身的紋路在他掌心燙得驚人。

“短期利:晶石充軍餉,年增約五十萬兩白銀,看似可觀。”

“長期害:龍脈乃一地根基,持續枯竭,十年之內,北漠水草凋零,風沙更烈,蠻族因資源匱乏而攻勢更猛,軍民死傷、維穩開銷、土地貶值…綜合損失,何止千萬兩?!”

“長遠虧耗,已達十年之巨!”陸九章的聲音陡然拔高,久權衡杖在凍土上劃出深深的刻痕,“這意味著,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在透支未來十年的氣運和資源!”他猛地轉身,指向西方天際———那裡隱約可見被晶塵汙染的河流,河水泛著詭異的幽藍,“去年這條河還能捕魚,今年連水草都死絕了!你讓明年、後年的弟兄們喝什麼?吃什麼?”陸九章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玄色長袍下的脊梁挺得筆直,如同北漠戈壁上永不彎折的胡楊。

這權衡之道、盈虧之算,配合著久權衡杖刻度隨內力流轉而明暗變化的直觀顯示,形成了一種強大的、難以辯駁的說服力,衝擊著岩剛和周圍尚有意識的士兵的心靈。

“光算利弊賬不夠,還得過‘道義三審’!”陸九章聲音陡然提高,久權衡杖在他掌心嗡嗡作響。他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劍,先掃過那些晶化的士兵,再看向岩剛,最後落在遠處黑風口的方向:“一審護國心:初衷為正,但權重有限!”杖身第一道刻度亮起紅光,“二審資敵行:晶石最終資敵借皇權作惡的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及倭寇,行為為負,權重極大!我財武宗雖掌江湖財脈,亦需敬畏朝廷法度———此等借龍椅之勢行惡者,更需步步為營!”第二道刻度亮起黑光,“三審龍脈損:傷及北漠根本,遺禍無窮,後果極負,權重最大!”第三道刻度亮起幽藍———與晶塵相同的顏色。

“正負相抵,綜合評定,結果為———極負!”陸九章目光如炬,逼視岩剛。他看到對方的嘴唇在劇烈顫抖,左手死死抓住賬冊,指骨因過度用力而發白。陸九章突然放緩語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岩將軍,三年前黑風口之戰,你為了掩護弟兄撤退,獨守斷龍崖。那時你護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冷冰冰的賬冊。現在,你還覺得你的選擇是對的嗎?!”

岩剛被這層層遞進、有理有據的剖析震得連連後退,青石板地麵被他的軍靴踏出淩亂的劃痕。他的臉色從漲紅轉為慘白,嘴唇哆嗦著像是含了塊烙鐵,喉結每一次滾動都帶著吞咽鮮血的艱澀。陸九章的話語如同一把把淬了冰的手術刀,精準剖開他用“護國”外衣包裹的膿瘡———那些被晶化的士兵麵孔在他眼前交替閃現,尤其是那個十六歲少年凍裂的嘴唇,正無聲地控訴著他的懦弱。岩剛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在“九歲私庫”金牌上,將“采晶充餉”四個字暈染得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沈青囊動了!他身形一晃,如清風掠過長空,玄色醫袍下擺劃出半道圓弧,數根金針在指間泛著冷冽的銀光。沒人看清他如何出手,隻聽“嗤嗤”幾聲輕響,金針已如北鬥七星般釘在晶石法槌周圍三尺之地,針尖沒入凍土半寸,尾端係著的紅絲線在寒風中微微震顫,將飄散的晶塵暫時阻隔。

“金針注內力,熔塵顯血書!”

嗤———!

金針入地,內力催動下,晶塵遇熱如滾油般劇烈沸騰!嗤嗤聲中,晶塵化作帶著甜腥味的白霧升騰,漸漸顯出血紅色的字跡———那是用指尖血寫就的絕筆!“三月初七,王二狗采晶時咳血,甲字營已有七人視物模糊”“四月十五,李三郎手指晶化,被強行派往礦洞深處”…血字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最後一行“將軍,我等願戰死沙場,不願化為晶石傀儡”的字跡尤其猙獰,墨跡邊緣還沾著半片撕裂的指甲。

“弟兄們…我對不住你們啊!”岩剛看到“李三郎”三個字時,心理防線徹底崩潰。這個在蠻族鐵騎前未曾後退半步的硬漢,此刻膝蓋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玄色軍褲瞬間被地麵的冰晶浸透。他虎目圓睜,渾濁的淚水混著血汙劃過臉頰,在下巴處凝結成冰珠砸向地麵。每一次磕頭都震得青石板嗡嗡作響,額頭很快磕出青紫的血包,卻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剜心的愧疚。

他猛地起身,雙手顫抖著捧起賬冊,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這本曾被他視若性命的賬冊此刻重逾千斤,封麵上的牛皮被汗水浸得發亮。岩剛的目光掃過那些晶化的士兵,最後落在陸九章沉靜的眼眸上,突然挺直脊梁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聲音嘶啞卻異常堅定:“陸先生…這賬…這北漠數千將士的命…今日都交給你了!若能救回兄弟們,岩剛願以項上人頭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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