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稅典焚城焦土泣?玄武負碑鎮天綱_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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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稅典焚城焦土泣?玄武負碑鎮天綱(1 / 2)

淮南藥市的風雪方才止歇,那混合血契手印與菖蒲清香的空氣尚未散儘,一場更致命、直指江湖根基與朝廷法統的陰謀,已然在京城核心——昭文館廢墟上,露出猙獰獠牙!臘月寒風裹著碎雪刮過皇城宮牆,將昭文館方向飄來的焦糊味送入每個江湖人的鼻腔,這一次,權傾朝野的九千歲魏國忠設下驚天殺局,不僅要將刻在《乾武稅典》裡的江湖生路徹底改為繳稅絕路,更暗藏調動京畿兵權的勃勃野心,其手段狠辣、布局深遠,遠超江湖想象!而以“賬定江湖”之能初露鋒芒的財武宗,便是他要鏟除的首要眼中釘!

昭文館,這座乾武三年由開國文聖督建、藏有十五朝律法典籍的三層飛簷樓宇,此刻正慘烈地匍匐在暮色中。青灰色琉璃瓦多半碎裂,露出焦黑椽子恰似折斷的肋骨,正門那塊“文以載道”金字匾額斷成兩截,一半斜插於瓦礫堆中,被火舌舔噬得隻剩焦黑木胎。

殘垣斷壁間,丈許直徑的盤龍金柱被攔腰折斷,柱礎雕刻的雲海紋被熏為墨色,數縷未燃儘的明黃帷幔在寒風中蜷曲飄蕩,宛如冤魂衣袂。空氣中滿是檀香與鬆煙墨燃燒的嗆人氣味,其間還夾雜著仿若陳年阿膠混著鐵鏽的腥甜——那是“腐骨瘴”毒粉特有的氣息。火星於碳化梁木縫隙中明滅不定,將斷壁上殘留的“戶律”“稅則”等字樣映照得恰似鬼畫符。

廢墟中央,三頁勉強粘連的《乾武稅典》殘頁半浸於融雪之中,紙頁邊緣蜷曲如枯葉。其中最完整的一頁上,“江湖自治,稅不加征”八個瘦金體大字為血手印所覆,暗紅血跡已乾涸為紫黑,指骨印痕卻異常清楚,仿佛可見死者按印時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之狀。於火把光照下,血手印邊緣尚殘留著幾粒銀粉——那是江湖人慣用的求救信號“碎星砂”,隻是此刻已全然失效。

若有眼力極佳且不畏死之人湊近三尺內,便會察覺殘頁邊緣泛著極淡幽藍磷光,在雪光反射下更顯詭譎。以銀針輕挑一絲粉末,針尖即刻泛起黑暈——這正是西域奇毒“幽冥賬蠱”的蟲卵載體,一旦觸及皮膚或吸入鼻腔,蠱蟲便會隨血脈鑽入腦中,七日之內中毒者會變得狂性大發,最終力竭身亡,死狀宛若被吸乾精血的乾屍。

冷千絕立於廢墟邊緣那株半焦古槐下,絕滅槍斜指於地,槍尖寒芒映著焦土火光輕顫。槍纓的黑色馬尾隨其呼吸輕擺,每擺一次都帶起細碎冰晶——他已在此靜立一個時辰,連鬢角凝結的霜花都未曾拭去。平日冷峻如冰的臉龐此刻血色儘失,唯有緊攥素帕的右手指節泛著青白,那方素白杭綢帕一角,以西域蘇木染成的暗紅絲線繡著“玄武負碑”圖案:玄龜昂首負著方碑,靈蛇盤繞龜甲,碑上“永鎮江湖”四字細若蚊足——這是他生母臨終前塞予他的遺物,二十載未曾離身。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帕上玄龜背甲的六角紋路,想起母親曾說“這紋路是家族印記,能辨天下真偽”……

此刻,第十三支火把自東南方移來時,跳動火光恰好照亮帕上玄武圖案。火光搖曳間,玄龜背甲的六角紋路與地上稅典殘頁邊緣暗紋竟出現驚人重合!靈蛇尾部的七片鱗甲,恰好對應殘頁右下角七個幾不可見的針孔——此乃乾武朝皇家典籍特有的“七星密印”,需以特定角度火光照射方可顯現。冷千絕瞳孔猛然收縮,左手下意識撫上槍杆防滑紋,指腹摩挲第三道刻痕——那是他當年擊殺西域蠱王所留的記功痕。

“娘……”冷千絕喉結微動,聲音沙啞得似被砂紙磨過。二十年前那個雪夜,母親將帕子塞進他繈褓時的體溫似還殘留在布料上,可此刻這方帕子卻如烙鐵般燙手。他憶起母親臨終前再三叮囑的話:“玄武見碑,江湖無危;玄武負碑,血光相隨。”當時隻當是普通讖語,如今看來,竟是預言今日這場攪動朝堂江湖的稅典風波!眼中翻湧的情緒於火把光下明滅不定,有對母親身世的疑惑,有對陰謀詭詐的怒火,更有對這方帕子背後秘密的惶恐——這已非簡單遺物,而是揭開某個巨大秘密的密鑰。

“讓開!都讓開!司禮監奉旨追繳欠稅,閒雜人等退避!衝撞聖差者,以抗稅謀逆論罪!”

一聲尖利呼喝如破鑼般劃破廢墟死寂。隻見一隊身著黑色勁裝、腰佩繡春刀的司禮監番子,腳踩焦木發出“哢嚓”脆響,粗暴地推開維持秩序的五城兵馬司官兵。為首者年約三十,麵白無須,左額一道刀疤斜過眉梢,正是九千歲心腹、北鎮撫司理刑千戶張遷。其手中那把黑沉沉的鐵尺在火把下泛著暗光,尺身纏繞的鎖鏈隨步伐發出“嘩啦”聲響,每走一步都故意將鐵尺頓於地上,濺起細碎火星。

那鐵尺實為玄鐵混合沉水木心打造,重七斤三兩,尺身以陰刻手法雕著“司禮監鎮撫”五字篆文,字口處嵌著極細金絲。尺刃三寸寬處藍汪汪一片,於火光下泛著油光——此乃塗抹“腐骨瘴”毒粉的明證。更陰險的是尺尾暗藏機括,隻需按下尺柄銅鈕,便彈出三根淬毒鋼針,專射對手手腕“陽溪穴”,中招者半個時辰內便會毒發。此刻張遷拇指正無意識地摩挲那個銅鈕,眼神陰鷙似鷹,掃視廢墟中的江湖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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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查,《乾武稅典》補充則例熙泰二十四年版卷三戶律明文規定:凡江湖幫派,歲入需繳三成作為‘納產稅’,以充國庫!”張遷尖聲說著,故意拖長語調,舉起一本黃綾包裹的冊子,封麵上“熙泰二十四年敕編”字樣在火把下格外顯眼。他以小指指甲刮過冊頁邊緣,發出刺耳的“沙沙”聲:“爾等江湖門派,自熙泰二十四年至今,累計偷漏稅銀七百三十萬兩!如今稅典原件雖毀,然則例尚存!限爾等三日之內,將所欠稅銀折合現銀,儘數繳至順天府庫房!逾期不繳,以抗稅謀逆論罪,男丁處斬,女眷入官!”

話音方落,廢墟四周街道屋頂上驟然響起“嘎吱”的機括轉動聲!月光下,三十餘座臨時搭建的箭樓拔地而起,每座箭樓都架設著兩架“神臂弩”,弩弦在寒風中繃得筆直。三百餘名身著明光鎧的禁軍悄無聲息地現身街角,手中長槍組成密集槍林,槍尖寒芒與弩箭反光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更讓人驚心的是,箭樓間拉起浸過桐油的防火網,徹底斷絕突圍可能——這分明是圍獵而非維穩!

而張遷手中的淬毒鐵尺,更是歹毒至極。他每走三步便會“不經意”地晃動鐵尺,帶起的毒粉在空氣中形成肉眼難辨的霧團。丐幫長老吳六指剛才隻因上前理論,被尺風掃中麵頰,此刻已眼神迷離,嘴角流出口水,雙手無意識地扯著自己的頭發——幽冥賬蠱已開始發作!若非身旁弟子及時點了他的昏睡穴,恐怕早已拔刀砍向同伴。這哪是追繳稅款,分明是要借毒蠱之手,讓江湖人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

這僅是魏國忠設下的明線殺局。

暗地裡,那張看似簡單的偽則例背後,還藏著三重更陰險的算計,恰似纏繞的毒蛇,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張遷宣讀偽則例時,右腳看似隨意地踢開一塊焦木,露出下麵半塊燒變形的鐵牌。那鐵牌本是昭文館看守的腰牌,此刻正麵“查賬”二字尚清晰,背麵“構陷”二字卻被燒得模糊——這是故意留下的破綻,引誘江湖人猜測。與此同時,混在人群中的三個暗樁開始低聲議論,他們分彆是“龍門鏢局”副總鏢頭趙三實為東廠線人)、“百花樓”樓主蘇媚已被脅迫)、“快刀門”長老錢通收受九千歲賄賂),三人位置呈三角分布,確保議論聲能傳遍整個廢墟。

“瞧見沒?財武宗的人最愛盤賬核數!上月還去我們鏢局查了三年的出入賬冊!”趙三故意提高嗓門,讓周圍人都能聽見,“定是他們嫌朝廷收稅礙了發財路,才逼反昭文館看守,燒了真稅典!”

“正是!”蘇媚以絲帕捂嘴,聲音卻尖細刺耳,“我聽聞財武宗近來在江南收了不少商鋪,怕是早想壟斷江湖財源了!這偽則例定是他們自己編的,好名正言順地掌控其他門派的錢財!”

三人一唱一和,巧妙地把矛頭引向財武宗。按照魏國忠的計劃,一旦江湖門派質疑偽則例的真實性,他們就立刻拋出“財武宗篡改律法”的證據——那些預先偽造的、蓋著財武宗印章的賬冊殘頁,屆時“煽動抗稅”“毀滅典籍”的罪名便會如鐵鎖般套在財武宗脖子上!

而若財武宗為證清白而拿出真稅典,那就正中下懷!稅典殘頁上的“腐骨瘴”毒粉會讓接觸者毒發,淪為見人就殺的傀儡。屆時司禮監便可宣稱“財武宗用妖法毒害朝廷命官”,名正言順調動禁軍圍剿,這便是“證真即中毒”的絕戶計!

更深的暗線,藏在真正的《乾武稅典》之中,連張遷都不知曉這終極殺招。

冷千絕母親遺帕與稅典殘頁紋路的相合,揭示了一個足以顛覆朝堂的秘密:這部被曆代帝王視為國本的稅典,其核心章節竟是用特殊藥墨書寫!所謂特殊藥墨,實則是用玄龜龜甲粉混合靈蛇膽汁特製而成,遇火不化,遇水不暈,需以冷家獨門內功心法催動才能顯現暗紋——這也是冷千絕遺帕能與殘頁產生呼應的緣由。而稅典第百零七頁夾層中,還藏著調動京畿三大營的兵符圖樣,這才是魏國忠真正想要的東西!

陸九章站在人群後方那輛偽裝成藥車的馬車旁,右手食指在車轅上急促敲擊——這是財武宗特有的“算籌密碼”,正在向潛藏暗處的沈青囊傳遞信息。他很快憑借為財武宗初創時所創的“內息查勘術”,以內力透過鞋底查探地麵震動,發現稅典核心幾頁下方三尺處,埋有縱橫交錯的銅管,管內流動著極易燃燒的“猛火油”——這正是傳說中“業火”機關的動力之源!一旦強行損毀稅典,銅管便會破裂,猛火油遇空氣即燃,半個時辰內便可將整個昭文館化為一片火海!

若財武宗不撕毀偽則例,三日內江湖各派就得繳納巨額稅款。以丐幫為例,其下轄三百六十個分舵,每個分舵需繳銀三千兩,合計為一百零八萬兩,這足以讓丐幫即刻破產。其他門派情況類似,三成納產稅如同割肉,不出半年,江湖各派便會因周轉不濟而分崩離析,屆時魏國忠便可輕易收編殘餘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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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財武宗為救江湖而撕毀偽則例,業火機關便會啟動。熊熊大火不僅會焚毀昭文館,還會波及周邊三條街道的民宅,屆時魏國忠便可聲稱“財武宗為掩蓋罪證,不惜縱火屠城”,調動禁軍“護典平叛”。據陸九章安插在禁軍的眼線稟報,此刻城外的“神機營”已整裝待命,隻待火光信號便可進城!

更陰險的是,魏國忠早已篡改了官方發布的《稅典注解》。原本“江湖自治”條款後接“朝廷不加額外征派”,如今卻被改為“江湖需向朝廷繳納‘護餉’方可自治”,每字每句均以小楷寫就,與原書筆跡幾能亂真。在注解第廿三頁的夾縫中,更以蠅頭小楷添上“財武宗需額外繳納十萬兩監管稅銀”的條款,旁邊蓋著偽造的“戶部印信”。這手釜底抽薪之計,逼得財武宗要麼拿出十萬兩現銀相當於其三年營收),要麼就坐實“帶頭抗稅”的罪名!

消息如長了翅膀般,半個時辰內便傳遍了京城九門。最先趕到的是丐幫長老吳六指,他率二十餘名弟子,人人手持打狗棒,堵住廢墟東側路口。隨後“武當派”青鬆道長、“峨眉派”靜慈師太、“昆侖派”玉虛子等陸續趕到,不到一個時辰,廢墟周圍已聚有三十多個門派的三百餘人。各派首領神色凝重,與司禮監番子和禁軍形成對峙,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仿佛一點火星便能引爆整個京城!

財武宗眾人於辰時三刻接到消息,陸九章當時正在城南“聚賢樓”核對賬目,聞訊後立刻中斷對賬,率唐不語、沈青囊等人趕往昭文館。此刻他們正占據廢墟北側有利地形,背靠那株半焦的古槐,形成一個小小的防禦圈。

“好狠的計……”陸九章目光掠過那片焦土、那毒頁、那耀武揚威的番子和四周林立的弩車,腦中算盤虛影飛速閃動,算珠碰撞聲隻有他自己能聽見。他迅速盤算著各方勢力的底牌:丐幫現有存銀不足五十萬兩,武當山觀香火錢剛夠維持日常用度,峨眉派更是素日清貧……這三成納產稅,顯然是要逼死所有江湖門派!“這是要直接從‘規矩根源’篡改我們的‘賬目收支’,甚至將整個江湖基業從朝廷案牘的‘基業清冊’上徹底除名!”他低聲對身旁唐不語道,指尖在袖中迅速勾勒著機關圖,“還設下這‘凶險圈套’,讓我們碰不得又繞不開!”

“休得胡言!”丐幫長老大怒,手中打狗棒重重頓於地上,震起一片火星。他年近花甲,滿臉虯髯,右耳缺一角當年與西夏武士打鬥時所傷),此刻氣得虯髯倒豎:“熙泰二十四年?老夫記得分明,那年關中大旱,顆粒無收,朝廷下旨減免三年稅賦,更開倉放糧!怎會加征三成納產稅?這冊子定是偽造的!是你們這些閹賊偽造的!”

“假的?”張遷發出一聲冷笑,將手中偽則例抖得嘩嘩作響,向前邁一步,鐵尺險些戳到吳六指鼻尖:“你說是假便是假?真稅典在何處?拿出來對質!拿不出來,便是你們心虛!定是財武宗煽動抗稅!來人!將這些抗稅逆賊……”

他話音未落,手中淬毒鐵尺便以“毒蛇出洞”之勢朝吳六指麵門揮去!尺風帶著甜膩的腥香,直撲吳六指口鼻——這是故意激怒對方,隻要吳六指閃避或格擋,他便立刻大喊“抗稅拒捕”,讓周圍弩車動手!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過!快得隻餘一道殘影,連火把光芒都被這速度撕裂成碎片!

冷千絕後發先至,絕滅槍槍尖在火把光下劃出一道銀弧,精準點在鐵尺尺柄七寸三分處——那是玄鐵尺最脆弱的節點。隻聽“錚”一聲清越錚鳴,鐵尺如遭雷擊般向上彈起三寸,張遷虎口發麻,險些脫手。那絲裹挾腐骨瘴的毒風擦過丐幫長老鼻尖,在他花白胡須上留下幾點幽藍磷光,隨即被冷千絕袖中甩出的勁風打散。

“說話便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冷千絕持槍佇立,槍尖斜指地麵,激起的氣流將周圍火星壓得低伏。他下頜線條緊繃,平日冰封般的眸子此刻泛起寒潭般的冷光:“司禮監辦案,都靠淬毒凶器滅口?還是說,這位公公的鐵尺見不得天日?”

“要對質?容易!”陸九章踏焦木緩步上前,青布長衫下擺掃過瓦礫,帶起一陣微塵。他聲音在內力加持下如洪鐘,穿透嘈雜人聲傳至四方:“這位公公說則例是真,這位長老疑稅典有偽。真偽之辨,非憑口舌之爭,也非倚仗武力,當以證據為憑!”他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在虛空中迅速勾勒出算籌圖形,“我財武宗有三術驗真,今日便讓諸位瞧瞧,何為真正的朝廷法度!”

話音未落,他袖袍猛地向後一拂,五顆烏木算珠“嗒嗒嗒”飛出,如長了眼睛般滾過偽則例封麵“熙泰二十四年敕編”字樣,又分彆停在“納產稅”、“三成”、“江湖”等關鍵墨跡處。算珠與紙麵接觸瞬間,竟發出細微的“滋滋”聲,仿佛在吸食墨跡中的某種物質。

“第一術,墨魚吐真!”陸九章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唐不語身上,“不語,取墨魚膽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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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語一身墨色勁裝,聞言從腰間鹿皮囊取出個巴掌大的青瓷瓶。他拔開塞子動作極輕,似怕驚擾瓶中物事——那是三日前在京城“東海漁行”特製的墨魚膽汁,需用活墨魚現取,以冰鎮之法保存。腥鹹氣息剛一散開,人群中立刻響起幾聲抽氣聲,有識貨者低呼:“這是東海水師用來驗看海圖真偽的墨魚汁!”

滋滋……

輕微聲響中,偽則例上的墨跡遇膽汁,竟如頑石遇水般毫無變化!而陸九章同時淩空攝來一片真正的《乾武稅典》殘頁碎片——他以兩根銀簪小心夾著,避免直接觸碰毒粉——將膽汁滴在“治”字最後一筆的收鋒處。

霎時間內,那殘頁上的墨跡如被喚醒的靈物,鬆煙墨與青蛟血的特殊配比遇膽汁後產生奇妙反應,一條淡青色蛟龍暗紋從“治”字筆畫中蜿蜒遊出!龍角崢嶸,鱗爪分明,雖僅指節長短,卻紋路清晰可見,龍形栩栩如生。這是乾武朝禦書房特製“龍涎墨”的獨門防偽標記,需以東海墨魚膽汁方能顯形!

“諸位看清!”陸九章聲音鏗鏘如金鐵交鳴,手中銀簪指向蛟龍暗紋:“真正的《乾武稅典》,乃乾武元年由少保傅玄親自監造,用太液池鬆煙、西昆侖青蛟血、加上麝香、冰片等十二味藥材煉製的‘龍涎墨’書寫!此墨遇水不暈,遇火不化,唯有東海墨魚膽汁能引動蛟紋!”他轉而指向偽則例,“而這本冊子用的是普通油煙墨,摻了朱砂充血色,遇膽汁毫無反應!僅憑這一條,便能斷它真偽!”

他腦中無形算盤高速運轉,算珠碰撞聲化作內力波紋蕩開,焦土上散落的灰燼竟隨他意念排列成簡易年表。“第二術,木炭斷代!”陸九章揚聲道,“熙泰二十四年至今已十有三載,若真是舊物,紙張纖維早已老化變脆,燃燒後灰燼呈灰白色,質地疏鬆。”他用銀簪挑起偽則例旁的灰燼,“諸位請看,這灰燼發黑結塊,用簪子一碾便沾在上麵——這是新紙用硫磺熏烤做舊的特征!不出三日,便能驗出硫磺殘留!”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武當派青鬆道長拂塵一掃,幾片灰燼飛極掌心,他撚起一點放在鼻尖輕嗅,臉色驟變:“果然有硫磺味!還有江南‘金粉世家’特有的梅香防腐劑!這分明是上個月才做的新紙!”

“一派胡言!什麼龍涎墨、木炭斷代,不過是你財武宗勾結江湖術士弄的妖法!是想蠱惑人心嗎?”

“妖法?”陸九章冷笑一聲,目光如炬轉向冷千絕,右手食指向西南方廢墟一角虛點:“冷旗主,煩請借玄武碑拓一用!”

冷千絕眼神一凜,將母親遺帕交左手緊握,右手絕滅槍猛地踏前半步,槍杆壓彎如滿月,隨即驟然彈直!“破陣槍·驚龍出海!”槍尖裹挾勁風刺極廢墟西南角,那裡正是他方才感知到的地氣異常處。焦土飛濺中,一方三尺見方的青石板被槍尖挑飛,露出下麵深埋的石碑殘塊——碑上“玄武負碑”圖案與帕子上的繡紋竟分毫不差!

槍尖在碑拓上輕旋,帶起的氣流將浮土吹得乾乾淨淨。那是一方漢白玉碑拓,雖有殘缺,但“永鎮江湖”四個古篆字蒼勁有力,碑邊還刻著“乾極三年,敕造於泰山之陰”的小字——正是當年開國皇帝為安撫江湖所立的玄武碑原石拓片!

陸九章以銀簪挑起血繡帕,內力牽引下,帕子如蝶翼般緩緩覆在碑拓中央。當“玄武負碑”繡紋與碑上刻痕重合的刹那,帕子上的暗紅色絲線因西域蘇木染料與碑上朱砂產生化學反應,泛起微弱紅光,形成極妙的共鳴效果!

第三術,碑骨合契!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帕角繡線與碑刻紋路如鑰匙入鎖般嚴絲合縫!玄龜背甲的九宮格紋與碑上“江湖自治”四字的筆畫走向完全一致,靈蛇尾部的七枚鱗片恰好對應稅典殘頁上的七星針孔!“此碑拓乃乾極三年所製,比熙泰朝早了整整八十年!”陸九章聲音響徹夜空,“真稅典的每一頁紙都用碑拓紋理做暗記,偽則例可有此等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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