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腐瘴毒蠱謀權術 金針破妄斬謠根_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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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腐瘴毒蠱謀權術 金針破妄斬謠根(1 / 2)

東海沉船城的刺骨寒意還沒從骨頭縫裡完全驅散,沈青囊剛用金針壓製完眾人殘留的晶蠱餘毒,懷中青銅漏刻的沙粒便已見底——沉船城母蟲雖被玄鐵鎖鏈暫時困住,但蟲腹內蟲卵孵化需‘腐骨瘴提煉的蠱引’,而雲夢澤金線蓮恰是中和此蠱引的唯一藥材。此前截獲的《丙字庫異域密約》殘頁曾標注‘雲夢澤藥田為蠱引原料地’,此刻求救信標到來,顯然是魏國忠故意截斷解藥供應鏈,想逼財武宗分兵,為沉船城主祭台爭取時間。陸九章看著案頭腐蝕的信標,突然想起失蹤的‘雲漠號’商隊——那批被劫的貨船中,正有三車待運至沉船城的金線蓮乾品,如今恐怕已被煉成瘴毒原料。那母蟲蠕動時分泌的幽藍粘液在甲板上凝結成的冰晶,此刻正隨著船身搖晃簌簌墜落。財武宗弟子們緊了緊衣領,袖口露出的皮膚上仍殘留著被蟲須掃過的青紫色印記,那仿佛能吸走生機的詭異吸力感,依舊讓眾人後頸汗毛倒豎。議事廳中央的青銅炭盆裡,三塊獸骨正燒得劈啪作響,卻驅不散空氣中那股淡淡的鹹腥味那是"黑鯨三號"沉船時,三百餘名弟子被母蟲消化液溶解後殘留的氣息。可根本沒時間讓他們緩口氣,新的求救信標裹挾著雲夢澤特有的潮濕水汽,像支淬毒的弩箭般釘穿艙門,重重砸在臨時議事案的案頭上,信標銅管裡滲出的黑色液珠,正緩慢腐蝕著花梨木桌麵,留下蜘蛛網狀的焦痕。

"雲夢澤急報!腐骨瘴異變,化黑雨!金線蓮苗......危矣!"送信的弟子單膝跪地,濕透的玄色勁裝緊貼著嶙峋的骨骼,本該是靛藍色的腰帶此刻已被黑色汙漬浸成墨色。他嘴唇發紫得如同凍僵的桑葚,每說一個字都牽動著胸腔的抽搐,當提到"金線蓮"三個字時,喉結劇烈滾動,像是有活物要從嗓子眼裡爬出來。水珠順著他額前的碎發滴落,在地麵彙成小小的水窪,那水裡漂浮著幾片指甲蓋大小的黑色鱗片,散發著一股混合了腐爛荷葉與鐵鏽的甜腥味。

陸九章右手三指如鷹爪般抓起信箋,粗糙的麻紙邊緣在他指腹下微微蜷曲。目光如電般掃過那行潦草的字跡時,他瞳孔驟然收縮那墨跡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像是用摻了鐵粉的毒墨寫成。信紙上除了文字,還粘著幾片枯萎的蓮葉,暗綠色的葉麵布滿蟲蛀般的孔洞,葉脈間纏繞著頭發絲粗細的血紅細絲,在燭火映照下如同跳動的血管。他將信紙湊近鼻尖,那細絲竟像有生命般微微蠕動,隱約浮現出"契書"二字,條款裡"抗毒苗保底價一兩一株"的墨跡尚未乾透,卻在"不可抗力條款"處被某種粘稠液體暈染成模糊一片,仔細辨認可見"瘴毒汙染"四字的殘筆,仿佛被人用舌尖刻意舔舐過。

"好毒的"賬"!"陸九章五指突然收緊,指節泛白如玉石雕成的算珠。信紙在他掌心發出細脆的碎裂聲,化為齏粉的紙屑中,那幾根血紅細絲卻未斷絕,反而像燒紅的鐵絲般纏上他的指尖。"表麵讓利,暗藏"瘴毒汙染免賠"的陷坑!"他屈指一彈,絲線斷裂處濺出的血珠在空氣中凝成微型契約的虛影,"這是要逼藥農簽賣身契,更要抽乾我財武宗的銀錢周轉!"話音未落,掌心已騰起淡金色的內力火焰,將殘餘的血絲燒成灰燼,留下三枚焦黑的指印。

"宗主,雲夢澤乃藥材重地,若金線蓮絕收,不僅萬千藥農生計無著,今後江湖療傷、解毒的丹藥供給也要出大亂子!"沈青囊撚著指尖那枚羊脂玉藥碾,藥碾上雕刻的百草圖譜在他內力催動下泛著微光。他忽然頓住動作,將藥碾湊近鼻端輕嗅,眉頭擰成川字:"這腐骨瘴是‘晶簇黑沙蠱蟲共生陣’的進階邪術——魏國忠將寒鐵礦晶簇磨成粉混入瘴氣,再用沉船城母蟲分泌的粘液催化,讓瘴毒兼具晶簇的‘蝕骨’與蠱蟲的‘噬心’,黑雨本質是‘液態晶蠱’,與北漠礦脈發現的‘晶蠱噬銀’蟲卵激活邏輯一致。"修長的食指在空氣中虛點,畫出三道交錯的氣痕,"黑雨恐怕隻是表象。"

"更怕是調虎離山,或者...連環計!"冷千絕右手五指在絕滅槍杆上快速敲擊,槍纓上的血色流蘇無風自動。槍尖斜指地麵的青石磚,在石麵上刻出細密的同心圓,那是他強壓怒火時無意識的動作沉船城中"黑鯨三號"的三百具骸骨此刻正化作三百根鋼針,刺著他的脊椎。"那母蟲腹內的蟲卵已開始孵化,昨夜鐵血旗三名弟子巡夜時,被蟲絲纏住腳踝,整條小腿都變成了青黑色。"他突然抬手,槍尖挑起一片飄落的信箋殘片,"留守人手至少需要三百,否則擋不住蟲潮破繭。"

陸九章閉上雙眼,眉心處浮現出半透明的算盤虛影,算珠由內力凝結而成,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劈啪——劈啪——"無形的算珠碰撞聲在眾人耳中響起,沉船城母蟲的幻象在算盤上方緩緩旋轉,蟲節上的複眼清晰可見;雲夢澤災情、沉船城蟲患等信息在算珠間流轉推演,化作明暗變化的符文;《丙字庫》的羊皮卷在算珠間隙展開,泛黃的紙頁上"司禮監"三個字被朱砂圈點。他左手食指輕彈,算珠瞬間重組,江湖盟約草案的條文如瀑布般流過,最終定格在"不可抗力條款"那一頁,與信箋上模糊的字跡形成詭異的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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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旗主,你帶鐵血旗弟子留守,看死這母蟲和沉船城!"陸九章突然睜眼,算盤虛影在他瞳中炸開成萬千光點。"傳我將令:用玄鐵鎖鏈將母蟲困在海底沉船,每隔一個時辰灌注一次純陽符水!"他從懷中掏出三枚青銅符牌拍在案上,符牌上"財武宗"三個篆字金光流轉,"這是總壇調兵符,可調動沿海三州的銀甲衛。"轉向沈青囊時,語氣放緩三分:"青囊,帶上你的金針匣和《百草毒經》,不語堂弟子全部隨行。"他拉開案下暗格,搬出三個沉甸甸的樟木箱,箱蓋打開時,耀眼的銀光刺得人睜不開眼,"這裡是五十萬兩現銀,還有三車牛黃解毒丸,即刻隨我奔赴雲夢澤!"

雲夢澤,這片曾讓藥農們賴以生存的聚寶盆,此刻正被濃得化不開的愁雲籠罩。鉛灰色的天幕低垂得仿佛伸手就能觸摸,雨絲不再是記憶中的銀線,而是變成了墨汁般的粘稠液體,順著枯黃的蘆葦稈緩緩滑落,在水麵砸出一個個黑色的漣漪。往日彌漫在空氣中的薄荷與艾草香氣,已被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腥味取代,遠處的藥田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像塊被打翻了的調色盤,翠綠與焦黑交織成絕望的圖案。

那雨水落地時發出"滋滋"的聲響,如同滾油滴入冷水。砸在原本青翠欲滴的金線蓮苗上,葉片邊緣瞬間泛起焦黑,像是被烙鐵燙過一般卷曲枯萎。三十畝藥田裡,近百名藥農跪趴在泥濘中,他們大多穿著打補丁的粗布短褂,有的用蓑衣覆蓋在苗床上,有的乾脆解開衣襟,將赤裸的胸膛貼在濕潤的泥土上,用體溫烘乾那致命的黑雨。金線蓮苗的根須在渾濁的水中清晰可見,本該是雪白的須根此刻纏繞著血紅色的細絲,那些細絲隨著藥農的心跳微微搏動,在雨水中折射出詭異的紅光這便是他們與財武宗簽訂的血契,也是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希望正隨著黑雨和價格的暴跌而迅速消亡。曲伯跪在自家兩畝三分地中央,枯樹皮般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最後一株尚未完全枯萎的金線蓮。這株苗是他用老伴留下的銀簪換來的種籽培育的,此刻葉片上已出現七個黑色斑點,像七顆釘進心臟的釘子。他抬頭望向遠處的競價台,渾濁的老眼突然睜大競價台高處懸掛的價目牌,綠漆書寫的數字正被人用紅漆逐筆塗改,那抹象征生機的翠綠,正被不祥的赤紅一點點吞噬。

遠處三丈高的競價台中央,原本刻著金線蓮價格的青石碑此刻已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赤紅,如同被血水浸泡過的瑪瑙。"三兩...二兩五...一兩八..."石匠用鑿子瘋狂塗改著價目,石屑飛濺間,紅色朱砂順著鑿痕流淌,當"九錢"的字樣浮現時,石碑表麵突然裂開細紋,滲出黑色的汁液。"五錢!"最終的數字定格時,田地裡響起成片的哀嚎,曲伯親眼看見隔壁家的二柱猛地跪倒在地,雙手插進泥裡,將一株金線蓮連根拔起那株苗的根須上,血契細絲正發出瀕死的紅光,像燒紅的鐵絲般燙穿了二柱的掌心。

更可怕的是,藥農手中那卷由血紅細絲構成的契書,正隨著苗株枯萎而發生恐怖的變化。曲伯顫抖著展開自己的契書,隻見米黃色的宣紙上,原本工整的小楷正在扭曲變形,"保底收購"四個字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不斷遊走的黑色墨跡。契書邊緣浮現出細密的裂痕,像是被白蟻蛀過的木頭,裂痕深處隱約可見白色的幼蟲在蠕動,那些蟲子長著米粒大小的腦袋,頭上竟頂著類似算盤的紋路。有經驗老道的藥農驚恐地發現,當裂痕延伸到"財武宗"印章處時,契書會猛地碎裂,化作一小撮蠕動的蠱蟲卵,順著持有者的指尖鑽進經脈,在皮膚下遊走時形成蜿蜒的紅線,最終彙聚到心臟位置,形成一個微型的玄武圖騰。

"啊!我的胳膊!有什麼東西鑽進去了!"年輕藥農王二柱的慘叫像把鈍刀劃破雨幕,他死死抓著自己的小臂,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眾人看見他的皮膚下有東西在快速遊走,形成一道凸起的紅線,從手腕處一直延伸到心口。那紅線經過肘部時,二柱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娘!我的手!"他的右手五指正在以詭異的角度扭曲,指甲縫裡滲出黑色的血液,滴在地上的瞬間,竟將泥土腐蝕出冒煙的小洞。

而更大的絕望,來自於被強行封鎖的藥市和那座巨大的藏藥庫。雲夢澤最大的藥材交易市場"百草堂"此刻被三尺高的木柵欄圍住,柵欄上懸掛著"欽命防疫"的黃色幡旗,每個柵欄樁上都站著身披玄甲的士兵,他們的麵甲遮住了整張臉,隻露出兩隻毫無感情的眼睛。藥市入口處,三輛裝滿藥材的馬車被掀翻在地,車轅斷裂處還殘留著刀劈的痕跡,當歸、黃芪、金銀花混著泥漿被踩成爛泥,空氣中彌漫著藥材腐爛的酸臭味。

披堅持銳的禁軍私兵封鎖了所有進出通道,他們手中的製式長刀在黑雨中泛著幽藍的寒光,刀鞘上雕刻的不是正規軍的飛虎紋,而是扭曲的蛇形圖案。為首的百戶腰間掛著青銅令牌,上麵"玄武"二字被血汙覆蓋,他用刀柄拍打一個試圖運藥出去的老漢的臉頰:"老東西,聽不懂人話?朝廷有令,疫區藥材一律銷毀!"老漢懷中的藥簍掉在地上,裡麵的金線蓮乾品接觸到黑雨後,迅速化為一灘黑水,隻留下幾根白骨般的根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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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本應保存藥材、價值十萬兩白銀的藏藥庫,此刻像隻蟄伏的巨獸蹲在藥市中央。青灰色的城磚上爬滿黑色藤蔓,藤蔓開出的白色小花正在雨中緩緩綻放,花心卻是血紅色的。庫門緊閉著,上麵用朱砂畫著猙獰的"玄武圖騰",龜蛇交纏的圖案中,蛇眼是兩顆鴿血紅寶石,正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濃稠的黑色瘴氣從通風口被強行注入,在庫門前凝聚成旋轉的小龍卷風,將飄落的雨水都染成墨色。庫門上原本標注"利市"的鎏金匾額,此刻已被猩紅得刺眼的"本利無存"四個大字覆蓋,那字跡像是用活人鮮血寫成,正順著木紋緩緩流淌。地麵鋪設的玄鐵鎖鏈隱隱發光,與庫內藥材腐爛程度形成詭異共鳴,每當藥材在庫內腐爛一分,田地裡就有一名藥農猛地噴出黑血,倒在泥濘中抽搐。

"我的兒啊!"老藥農陳阿婆抱著咳血昏迷的孫子,枯槁的手指插進孫子後背的衣服裡,試圖按住不斷滲出的黑色血液。她的頭巾早已被雨水浸透,灰白的頭發貼在布滿皺紋的臉上,混合著淚水和雨水形成一道道小溪。當孫子的身體開始輕微抽搐時,她突然仰天長嘯,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這哪是什麼天災!三年前我見過同樣的黑雨,那次之後,藥王穀三百藥農一夜之間全變成了行屍走肉!"她突然指向藏藥庫的方向,指甲因用力而斷裂:"是魏國忠!是司禮監的妖法啊!"

就在這時,幾個穿著綢緞長衫的"藥商"踩著木屐穿過雨幕,他們的油紙傘上畫著金線蓮圖案,傘骨卻暗藏著尖銳的毒刺。為首那人搖著檀香扇,扇麵上題著"誠信為本"四個大字,可扇墜卻是用骷髏頭雕刻而成。他故意在藥農聚集處停下腳步,用隻有周圍幾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諸位鄉親,可知這黑雨為何隻下在雲夢澤?"等眾人圍攏過來,他突然壓低聲音,扇尖指向財武宗的方向:"聽說啊,是有人拿雲夢澤的地氣煉毒呢..."

"聽說了嗎?財武宗提供的那些抗毒苗,根須上的紅絲是海寇的蠱蟲!"一個瘦高個"藥商"突然提高音量,故意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他從懷中掏出個琉璃瓶,裡麵裝著幾條紅色的蟲子,在雨水中仍在扭動:"這是我從挖出來的苗根上找到的,專吃人腦髓!誰種了,不出三個月,全家都要被蠱蟲噬心而亡!上個月青竹山的張大戶,就是種了這瘟苗,半夜裡七竅流血而死,死的時候肚子脹得像皮球,剖開一看,全是這種蟲子!"

"可不是!趕緊把那瘟苗挖出來燒了!"矮胖的"藥商"配合著喊道,他從褡褳裡掏出一把柴刀,塞給旁邊瑟瑟發抖的藥農,"我這裡有特製的硫磺粉,挖出來的苗用這個一燒,蟲子就死絕了!不要錢,免費送!"他故意將硫磺粉撒在地上,接觸到雨水後立刻冒起綠色的火焰,散發出刺鼻的氣味,"瞧見沒?這火連石頭都能燒穿,保證把蠱蟲燒得魂飛魄散!"

恐慌如同被捅破的蟻穴般蔓延開來。藥農李老五突然扔掉鋤頭,雙手插進自家的苗床裡瘋狂挖掘,指甲縫裡滲出鮮血也渾然不覺:"挖!都挖出來!不能讓蟲子進我家!"他的妻子抱著孩子跪在旁邊哭,卻不敢去拉他剛才有個勸阻挖苗的鄰居,被李老五一拳打斷了鼻梁。更多的人開始動搖,尤其是那些家裡已經出現黑血症狀的藥農,紛紛拿起工具,在雨中形成詭異的挖掘大軍,鋤頭碰撞石頭的聲音,混合著哭喊聲和咒罵聲,在雨幕中回蕩。

"不能挖!"一個蒼老但堅定的聲音如驚雷般炸響,曲伯拄著棗木拐杖從人群中走出,他的蓑衣已被黑雨浸透,卻依舊挺直腰杆如鬆。拐杖頓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正在挖掘的藥農們動作一滯。"苗根纏著合約,挖斷了,合約就廢了!"他解開腰間的布包,掏出用油布層層包裹的契約,舉過頭頂讓眾人看清,"財武宗陸宗主親自蓋的朱印,白紙黑字寫著一兩銀子保底收購!現在挖苗,就是自毀生路!"

"呸!命都要沒了,還要銀子有什麼用!"被謠言嚇破膽的藥農王二柱紅著眼睛反駁,他的右手仍在不受控製地抽搐,皮膚下的紅線已經延伸到脖頸。"再說,你怎麼知道財武宗安了好心?"他突然撲向曲伯,試圖搶奪那份契約,"我看你就是財武宗的走狗!拿了他們的好處,要害死我們所有人!"曲伯側身躲過,拐杖橫掃,將王二柱絆倒在地,契約卻被撕去一角,飄落的紙屑接觸到黑雨後,立刻燃燒起來,化作一隻黑色的蝴蝶飛向藏藥庫。

"就是!還不如跟我去種斷腸草!"另一個假藥商趁機掀開油布傘,露出傘下懸掛的種子袋,袋子上畫著骷髏頭圖案。"現錢交易!二十兩一斤!"他抓起一把黑色的種子撒向人群,種子落在泥地裡,竟在雨中迅速發芽,長出帶有鋸齒的葉片,"種多少收多少!三個月就能收割,比金線蓮來錢快十倍!"有幾個藥農撿起種子細看,發現種子外殼上刻著極小的"丙"字,卻被黑雨迅速衝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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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中的藥農,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二十兩一斤的天價在他們耳邊轟鳴,李老五的妻子悄悄撿起一粒斷腸草種子,用指甲掐開種皮,裡麵流出乳白色的汁液,接觸到皮膚後立刻泛起紅疹。她想起昨天鎮上藥鋪老板說的話:"最近有批海寇在高價收斷腸草,說是要煉一種叫"七日笑"的毒。"但看著丈夫抽搐的右手和兒子蠟黃的小臉,她最終還是將種子攥進手心,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這又是魏國忠慣用的‘三重毒鏈’——司禮監偽造‘防疫政令’民提供法理包裝,禁軍私兵武力封控,再由江湖暗樁散布謠言、埋設瘴彈。更陰險的是,他沿用‘賬契邪術’:寒礦賬本以賬冊噬命,毒賬刀以刀光傳假賬,此刻血絲契書則以合約捆縛藥農,本質都是‘以利為餌、以賬為蠱’。偽造的"防疫政令"此刻正貼在藥市入口的牌坊上,蓋著偽造的官印;禁軍私兵腰間的玄鐵令牌,與沉船城母蟲腹內發現的令牌出自同一批工匠;而那些假藥商撒出的斷腸草種子,根係會在土壤中分泌特殊汁液,加速金線蓮的枯萎這一切環環相扣,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

就在這絕望彌漫之際,三道青色流光衝破雨幕,如同三隻矯健的雨燕掠過藥田上空。為首那道流光落地時,激起的氣浪將周圍的黑雨都震開三尺,露出乾燥的地麵。陸九章青衫微濕,腰間的黃銅算盤隨著呼吸輕輕晃動,算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目光沉靜如古井,掃過跪在泥地裡的藥農時,瞳孔深處泛起淡金色的漣漪,那些皮膚下遊走的紅線在他眼中無所遁形每根紅線儘頭,都連著藏藥庫方向的玄武圖騰。

"是財武宗!陸宗主來了!"藥農陳阿婆第一個認出他,懷中昏迷的孫子突然發出一聲輕咳,她渾濁的眼睛裡迸發出希望的光芒,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跪得太久而踉蹌倒地。周圍的藥農如同見到救星般圍攏過來,有人伸出纏著血契的手想要觸摸陸九章的衣袍,當指尖接觸到他袖口時,血契細絲突然發出痛苦的嘶鳴,縮成一團。

陸九章目光掃過赤紅如血的價目石碑,掃過田間枯萎的苗株,掃過藥農手中裂紋蔓延的血絲合約,掃過那些眼神閃爍的假藥商,最後落在那被瘴氣籠罩的藏藥庫上。他左手拇指在算盤上快速撥動,算珠碰撞聲中,周身內力激蕩形成肉眼可見的波紋,那些黑色瘴氣遇到波紋後,如同冰雪遇陽般消融。"陣法凶險已至八成..."他低聲自語,這個代表陣法威力的判斷此刻正清晰浮現在他心中,無形的警兆如重錘般敲擊著他的靈台。

"諸位鄉親!"陸九章的聲音以內力催動,形成一圈圈金色的音波,將飄落的雨滴震成水霧。每個字都像一顆小太陽,穿透雨幕和嘈雜,清晰地烙印在每個人耳中:"黑雨蝕苗,市價暴跌,此乃邪祟作亂,非是天災,更非我財武宗失信!"他突然踏前一步,青衫無風自動,露出腰間懸掛的青銅令牌,令牌上"江湖公議"四個篆字在雨中熠熠生輝,"我陸九章以財武宗之名擔保,今日定要還大家一個公道!"

他猛地抬手,指向青石碑:"這價格,已非真實市價,而是恐慌拋盤,是壞賬虛影!"右手食中二指並攏,隔空對著青石碑疾點三下,三道金色指勁穿透雨幕,在石碑表麵炸開。"你們看仔細了!"隨著指勁炸開,石碑上的赤紅數字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被掩蓋的綠色光芒,"這才是真實的藥材估值!信我者,請稍安勿躁!半個時辰內,我必讓黑雨停歇,市價回升!"

"說得好聽!"一個假藥商混在人群中尖聲叫道,他迅速撕下偽裝的綢緞長衫,露出裡麵的黑色勁裝,腰間懸掛著淬毒的匕首。"苗都快死絕了,你們拿什麼賠?拿嘴賠嗎?"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石灰粉撒向陸九章,同時吹響口中的骨哨,"大家彆信他!他就是想穩住你們,等苗死光了,合約也爛了,他們一走了之!"

這話如同往滾油鍋裡潑冷水,瞬間引動了一片騷動。李老五的妻子突然將手中的斷腸草種子撒向陸九章:"還我們血汗錢!"更多被煽動的藥農開始向前推搡,有人撿起地上的泥塊砸向高台,藥農與財武宗弟子之間的衝突一觸即發。曲伯焦急地擋在陸九章身前,卻被混亂的人潮擠得東倒西歪,棗木拐杖掉在地上,被無數隻腳踩斷。

陸九章卻不慌不忙,左手按住腰間算盤,右手食指在虛空快速點算,朗聲道:"賠不賠得起,怎麼賠,不能空口白話!咱們盤查家底,算筆明賬!"話音未落,他已從懷中掏出三枚青銅算珠,指尖一彈,算珠在空中連成一道金色弧線,精準嵌入公示牌頂端的凹槽,牌麵瞬間亮起柔和的白光。

他轉向身後,目光如炬:"不語!"這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雨水在他話音落下時竟詭異地向兩側分開,露出乾燥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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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不語一身墨色賬房袍,袖口繡著銀色算珠紋,聞聲立刻應聲。他身後四名弟子抬著一麵丈高的水杉木公示牌,牌麵鑲嵌著三百六十五顆可活動的牛角算珠,每個算珠上都刻著不同的財務符號。"啟稟宗主,《雲夢澤藥材估值清冊》已備妥!"唐不語單膝跪地,雙手高舉賬冊,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眼神卻銳利如刀。

金線蓮保底收購價,一兩一株,此乃合約所定,我財武宗認!"陸九章聲音斬釘截鐵,右手猛地拍在公示牌上,三百餘顆算珠同時跳動,發出清脆如玉石相擊的聲響。"但眼下情況特殊,黑雨瘴毒肆虐,藥材即便收獲,亦需額外耗費人力物力進行"清瘴祛毒"需用天山雪蓮中和毒性,南疆竹炭吸附雜質,還要七七四十九日的日光晾曬!"他屈指算來,每說一項,公示牌便自動浮現對應的成本符號,"這筆開銷,江湖謂之"洗瘴費"!"

他手指疾點算珠,公示牌上的數字隨著他的話語飛快變動,形成清晰的算式:"依江湖契書舊例第三章第七條,結合當前瘴毒濃度與清理難度,我已算出,每株抗毒苗的"實際價值"約為保底價減去清理開銷,合七錢銀子!"最後一顆算珠落定,牌麵亮起紅色的"七錢"字樣,在黑雨中熠熠生輝。

台下藥農一陣騷動,有人忍不住伸手觸摸那公示牌投射出的光影,七錢的數字在掌心溫暖如玉。雖然比保底價低了三錢,但在這個現貨價格暴跌至五錢、且還在瘋狂下滑的時刻,這個有根有據的數字反而顯得無比真實和可貴。陳阿婆懷中的孫子突然睜開眼睛,虛弱地說:"奶奶,七錢......夠買米了......"

"然!"陸九章話鋒一轉,聲音拔高,如平地驚雷炸響,"清理瘴毒,護佑藥田,本就是我財武宗應儘之責!"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裡麵貼身穿著的玄鐵護心鏡,鏡麵刻著"信"字,在雨中反射出耀眼光芒,"故此,凡信我財武宗,未毀約棄苗者,交苗時,除按實際價值結算外,每株額外補貼三錢"清瘴銀"!"

算珠再動,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實際價值七錢+清瘴補貼三錢=一兩銀子!"當"一兩"的金色大字浮現時,公示牌突然射出兩道光柱,在空中交織成財武宗的金算盤圖騰,"分文不少!這是我陸九章對天起誓!"

公示牌上,"清理成本:三錢"、"補貼金額:三錢"、"實付金額:一兩"三行數字清晰無比,旁邊還浮現出《財武宗金庫儲備清單》的虛影,密密麻麻的銀票圖案在雨中緩緩流動。

"這......"藥農們愣住了,臉上的絕望被困惑取代。不是賴賬,不是逃避,而是把賬本攤開在陽光下,連清理成本的明細都算得清清楚楚,甚至還主動承擔了額外的補貼這種前所未有的坦誠,讓他們麻木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曲伯顫抖著撫摸自己那份殘缺的契約,斷裂處竟與公示牌上的文字產生共鳴,發出微光。

"那...那要是清理成本很高,你們補貼不起怎麼辦?"藥農李老五顫聲問,他的鋤頭還插在泥地裡,但握柄的手指已不再顫抖。這個問題像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許多人都豎起耳朵,這是最現實的擔憂空口承諾誰都會說,真金白銀才是根本。

陸九章微微一笑,指了指那公示牌側麵的暗格:"問得好!所以這"清理成本"並非固定,我等會實時監測瘴毒濃度,動態調整公示!"他突然拍了拍手,兩名財武宗弟子抬著一個青銅儀器走上高台,儀器表盤上刻著"瘴毒測度儀",指針正隨著黑雨的落下微微擺動,"若瘴毒減弱,成本下降,實付金額或許還能高於一兩!若瘴毒增強,成本飆升......"

他目光陡然銳利如刀,掃向那些假藥商和封鎖的禁軍,護心鏡上的財武宗徽記突然爆發出刺眼光芒:"那就說明有人暗中加劇瘴毒!屆時,我財武宗縱然砸鍋賣鐵,也會先行墊付補貼!"他從懷中掏出一疊嶄新的銀票,每張麵額都是百兩,在雨中展開如扇,"這是五十萬兩現銀,就在台下馬車裡!但這筆賬,定會向那幕後黑手連本帶利討回來!這,便是"活契算價之法"!"

清晰!透明!有理有據!還有動態調整的預期管理!藥農們看著那跳動的監測儀指針,看著公示牌上不斷更新的數字,看著台下馬車裡隱約可見的銀箱,心中的堅冰開始融化。李老五悄悄拔出了插在苗床裡的鋤頭,將其扛在肩上,仿佛那不再是農具,而是武器。

藥農心中的恐慌和疑慮,瞬間被這極致理性的"算賬"方式撫平了大半。是啊,財武宗沒跑,也沒賴賬,反而把最壞的情況和應對方案都攤開來講明白了!這比任何空口承諾都讓人安心!曲伯突然跪倒在地,對著高台三叩首:"陸宗主大恩!老朽替雲夢澤藥農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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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信陸宗主!"

"對!不信這些來路不明的家夥!"

藥農們的情緒開始穩定,甚至自發地手挽手形成人牆,將那幾個還想煽風點火的假藥商圍在中央。有人從懷中掏出乾糧分給受傷的同伴,有人開始用蓑衣遮蓋那些瀕臨枯萎的金線蓮,絕望的田野上,終於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假藥商們臉色鐵青,為首那人悄悄摸向腰間的毒針他們沒想到陸九章竟能用這種"算賬"的方式破掉謠言攻勢。眼神交流間,瘦高個假藥商突然大喊:"大家彆信他的鬼話!這是拖延時間!等瘴氣再濃些,我們都得死!"試圖製造最後的混亂。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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