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瑁精心布下的“空城計”,雖然成功地迷惑了鐘會,暫時穩住了東線陸抗的攻勢,但正式因為這一計策導致鐘會部在淯水之濱了待了幾日,結果遭遇了魏延的漢軍。
襄陽以北,淯水之濱。
當日,趙廣率領玄武軍,以雷霆萬鈞之勢,穿越數百裡崎嶇山路,繞過了襄陽城,正秘密向著棘陽方向疾進。這支虎狼之師,身披漆黑的夜色,無聲無息地潛行在灌木叢生的荒野之中,如同擇人而噬的黑豹。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抵達棘陽前一日,急如星火的飛鴿傳書,帶著陸瑁的最高等級指令,改變了一切。
信中言明,蜀漢鎮北將軍魏延,不知何故,竟率四萬大軍,自漢中方向南下,意圖從側翼突襲襄陽,配合陸瑁的荊州軍作戰。誰知他行蹤暴露,被警覺的鐘會探知,如今已在淯水與襄水之間,與鐘會麾下十萬大軍遭遇!
四萬對十萬!兵力懸殊,形勢危急!
陸瑁的命令,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玄武軍立刻放棄棘陽之行,折返南下,務必在最短時間內,趕到淯水,阻截從襄陽趕來的魏軍援軍——征東將軍文聘部,為魏延將軍部,爭取撤退時間!”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趙廣猛地停下腳步,雙拳緊握。棘陽,已近在咫尺!隻要再給他一天一夜,他便能完成陸瑁交付的使命!然而,軍令如山,他沒有絲毫猶豫。
“傳令!”趙廣的眼中,燃燒著不甘與決絕,“全軍轉向!目標,淯水之濱!輕裝急進,火速馳援!”
玄武軍的將士們,雖然心中疑惑,但對趙廣的命令,已是條件反射般的服從。他們像訓練有素的機器,瞬間改變了行軍方向,如同黑色洪流,逆著來時的道路,奔湧而回。
淯水與襄水交彙處,臨沮峽穀。
魏延部此刻正被十萬魏軍,如同潮水般,死死地困在狹窄的峽穀之中。他身著赤甲,手提一柄沉重的斬馬刀,如同地獄殺神,浴血奮戰在最前線。
他原本的計劃,是秘密南下,潛伏於襄陽側翼,待陸瑁在江陵城外吸引鐘會主力之時,他便趁虛而入,攻其不備,與陸瑁裡應外合,一舉奪下襄陽。這是一個大膽而冒險的計劃,他深知陸瑁用兵如神,相信他必有奇謀,所以才敢如此冒險。
誰知,他卻在臨近襄陽之時,意外地與鐘會的斥候撞了個正著。鐘會此人,雖年輕但智計百出,他立刻察覺了魏延的意圖,當機立斷,將原本用於試探江陵的十萬大軍,大部調轉槍頭,對魏延實施了圍追堵截!
“放箭!給我放箭!一個不留!”鐘會騎在馬上,臉色陰沉,他沒想到魏延這老匹夫,竟然敢單槍匹馬,闖入他的腹地!
魏軍的弓弩手,居高臨下,萬箭齊發,箭矢如雨,將峽穀變成了人間煉獄。蜀軍將士,雖然拚死抵抗,但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以及狹窄地形的壓製,傷亡慘重。
“子璋啊!我今日,恐要交代在這了!”魏延長嘯一聲,他知道,他被包圍了。從襄陽城中,還有一支魏軍,正源源不斷地開出,意圖將他徹底堵死在峽穀之中!
那正是文聘的部隊。
淯水西岸,小徑之上。
趙廣率領的玄武軍,星夜兼程,終於在清晨時分,趕到了淯水西岸。
遠遠地,他們便聽到了震天的喊殺聲和慘叫聲。峽穀之中,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將軍!”一名斥候飛奔而回,“魏延將軍被困在臨沮峽穀!魏軍文聘部,已從襄陽方向殺出,正在向峽穀口靠攏,意圖切斷魏延將軍的最後退路!”
趙廣臉色鐵青。他舉起千裡鏡,望向峽穀口的方向。果然,一麵麵“文”字大旗,正在密林之中若隱若現,其下,是黑壓壓一片,殺氣騰騰的魏軍。
“該死!”趙廣一拳砸在樹乾上。他知道,這是陸瑁將軍讓他阻截的援軍。
但問題是,文聘的兵力,足有兩萬!而他玄武軍,卻隻有一萬六千人!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強行軍趕到,人困馬乏,根本無法與養精蓄銳的文聘部,進行一場大規模的陣地戰。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身邊的什長問道。
趙廣的目光,掃過身後,那些雖然疲憊,卻依然眼神堅毅的玄武軍將士。他們是陸瑁將軍耗儘心血,一手打造出的“怪物”!
“傳令!”趙廣沉聲下令,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戰意,“全軍分作三隊!第一隊,正麵衝擊文聘軍前鋒!第二隊,從側翼迂回,攻擊魏軍糧道!”
“第三隊,”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群身手最為矯健的士兵身上,“你們,是玄武軍最精銳的斥候!給我帶上所有弓弩和火器,攀上臨沮峽穀兩側的山嶺!居高臨下,用最殘酷的手段,給我製造混亂!火箭!滾石!讓文聘軍,陷入地獄!”
“另外,派最快的信使,立刻將這裡的情況,以及我們的行動,告知將軍!請求指示!”
“喏!”
玄武軍,這條沉默的黑色巨蟒,在趙廣的指揮下,瞬間化為三條毒蛇,帶著致命的殺意,撲向了文聘的魏軍!
一時間,襄陽戰場,徹底亂了套。
魏延被鐘會圍困,岌岌可危;趙廣的玄武軍,疲憊之師硬撼文聘的援軍,以攻為守;而鐘會的主力,則在峽穀中與魏延纏鬥,卻又時時提防著陸瑁從江陵城裡,突然殺出。
所有的計劃,所有的部署,都因為魏延的意外出現,以及趙廣的被迫卷入,而變得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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