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屈曲並沒有過多的意外,他當然知道纖心吳公的同族。
“所以,呂由延長老的建議是,我們先下山避一避。”白依說“但是複數依接管了你,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不知道。”屈曲如實回答,他不知道複數依有什麼打算,自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不過目前來看,對方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二人正說著,一些長老陸陸續續的走了過來,坐到了擂台邊的桌椅上。這是屈曲把數學宗長老見的最全的一次,不過這時,他卻有了疑惑“數學宗的宗主呢?”
“你被打傻了?數學宗哪來的宗主?”白依一臉鄙夷。江羽詩拽了拽屈曲的手,小聲解釋“數學宗隻有長老,沒有宗主。”
“哦!這樣啊。”屈曲誇張的說了一句。
這時,呂由延長老用一拍桌子“行了,到這吧!導數吳公,你到底要乾什麼?”
和呂由延長老對話的那位長老看起來已至中年,額頭之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褶皺,猶如歲月刻下的痕跡。然而,儘管如此,他卻身著一襲黑色長袍,顯得無比優雅。長袍之上,兩條金色的蟒蛇栩栩如生地盤踞著,仿佛隨時準備騰空而起。
這位長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殺氣,就像隱藏在雲層之後的閃電,雖然並不明顯,但卻能讓人感受到那股潛在的威脅。這種微妙的氣質,或許正是他多年修行與曆練所積累下來的底蘊吧。而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屈曲敏銳地察覺到了。
或許是和纖心吳公在一起過久的原因,屈曲現在可以分辨出彆人眼中的殺意了。這個人顯然就是導數吳公長老了,隻見他麵不改色的看著呂由延長老的額頭,說“纖心吳公雖然比我小一輩,但好歹也是我的族人,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怎麼給族裡交待?”
“少廢話,我看你是想動手了,說了多少遍是他先要殺彆人,然後讓人反殺了,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呂由延長老說著,手中已經出現了晶瑩剔透的白色物質,似乎隨時準備模擬出一個強大的技法。
導數吳公也不慌,笑著說“怎麼?現在要殺我滅口?你認為,數學宗能得罪的起吳公族嗎?”
呂由延冷靜下來,手中的東西自然也逸散了,他煩躁的揮了揮手“白知諸我護定了,其他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嗬嗬,可是白知諸可是殺纖心吳公的主力,你一句話就要免他死罪?”
“你大可以試一下,據我所知,你連名字都丟了吧!”呂由延說完,便不再說話。
導數吳公自然不可能自找沒趣,他轉過頭去看複數依“怎麼?屈曲呢?纖心吳公可是他的‘師父’,當時你也在場,你不解釋一下?”
“我要怎麼解釋,我隻管護照白依,剩下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找,自然要去找屈曲和白知諸。”
他二人正說話著,一個人拍了拍屈曲的肩膀,屈曲回頭一看,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青年人,江羽詩搖了一下屈曲的手,屈曲心領神會的俯身靠在在她嘴邊。
“這是圓蛾長老。”江羽詩小聲地說道,聲音有些顫抖。她緊緊地握著拳頭,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似乎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合,麵對如此眾多的長老同時出現在麵前,內心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屈曲察覺到了江羽詩聲音中的顫抖,打趣“你緊張什麼,他們又不是衝你來的,就算是衝你來的,不還有我呢嗎?”
江羽詩一怔,隨後點點頭。
屈曲微笑著對圓蛾抱拳“見過圓蛾長老。”圓蛾大概是最年輕的長老了,感覺比纖心吳公還稚嫩一點,簡直和自己差不多年齡大小。
“你小子,可以啊,不僅殺了纖心吳公,還混到了自己的小媳婦?”
江羽詩一聽這話,頓時羞紅了臉,屈曲笑著說“纖心吳公這件事多虧了彆人,我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圓蛾拍拍了屈曲的肩膀“咱們是同齡人還客氣什麼,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這裡還有導數吳公,數學宗你怕是待不了了。”
屈曲一時語塞,反過來問江羽詩“如果數學宗不要我,你還會和我一起嗎?”
江羽詩一愣,沒有想到話題回到了自己,於是低聲說“當然了……”
“什麼?我沒聽清?”屈曲故意說。
“嗯?”江羽詩搞不清楚屈曲在乾什麼,隻得大聲在說了一遍“我當然會和你一起!”
“所以,長老。”屈曲看向圓蛾“去哪裡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
他參加招生大會時那滿懷豪情壯誌、意氣風發的模樣,如今已被纖心吳公磨滅得所剩無幾,仿佛失去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此刻的他,無論去到哪裡,似乎都變得無關緊要,內心充滿了迷茫與彷徨。曾經的夢想與抱負,也在這漫長的時光裡漸漸消散,隻剩下一具疲憊不堪的身軀和一顆破碎的心。
圓蛾哈哈大笑“好,我佩服你。”說完,轉身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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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按照數學宗門規,他們應該是被逐出宗門,而不是歸入你導數吳公門下。”複數依大喊一聲,引得眾人回頭看他。
“門規還說不許長老間相互廝殺,你遵守了嗎?”導數吳公一句話讓複數依噎住了,隨後他大聲向屈曲幾人喊“屈曲,白依,白知諸,你們目無師長,一起密謀殺了我族人纖心吳公,現在歸入我導數吳公門下,希望你們能改過自新,你們知錯嗎?”
江羽詩握住屈曲的手變緊了,屈曲明顯感覺到她手都在顫抖,屈曲看了白依一眼,白依正忙著和白知諸說話,沒有看他,屈曲暗自歎了一口氣,大聲說“我自願遵守門規,罰下數學宗,希望導數吳公長老給我這個機會。”
導數吳公慢慢喝下一口水,說“我為什麼要給你這個機會?把你逐出數學宗,到平民百姓間作亂,對我們,對數學宗有什麼好處?”
“說的冠冕堂皇的,你自己已經不知道采了多少朵血中花,逐出不逐出,難道不一樣嗎?”呂由延說。
“哈哈,當然不一樣了,我隻是為了花而已,誰知道屈曲這種人燒殺搶掠需要什麼理由……”導數吳公說“再者說了,他殺了纖心吳公,難道我要把這麼一個於吳公族有仇的人放回去?”
這時,白依站了起來,對導數吳公說“這次關於纖心吳公的事,我並沒有參與,因為複數依長老不讓我去,另外我提醒一下你,哪怕你把屈曲留在你身邊,也沒有什麼用,也許就在今天晚上,他就會殺了你,而你,要殺他的話,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其他長老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你動手,所以,我勸你一句,還是放我們離開吧!”
導數吳公剛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從下手,屈曲孑然一身,他如果來殺自己,成功了,自己就死了,失敗了,其他長老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對自己動手,如果自己死了,數學宗勢必會進行一次大洗牌,所有吳公族的學習者,可能就被迫離開數學宗了,最重要的是,其他長老有了對自己動手的理由,所以吳公族一定會把自己當成棄子,否則所有的學習者都有了理由對吳公族開戰,普通的學習者,吳公族是不怕的,他們和依族之間也沒有什麼恩怨,唯一怕的就是貶尊族,他們和貶尊族有著不小的矛盾,這樣一來,貶尊一定會對吳公族開戰。
簡而言之,屈曲對導數吳公而言是一個炸彈,這個炸彈不僅會讓他死亡,還會讓吳公族受到牽連,導數吳公憤然的想著。
“可是隻有屈曲才可以……”導數吳公握緊拳頭,隨即又鬆開了“也罷,等了十幾年,也不差這幾年了。”
“嗬嗬,滾吧!”導數吳公說完,怨恨的看著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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