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他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行囊,檢查了各自的武器裝備,確保萬無一失後,便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西北方向走去。他們的身影在這略顯荒蕪的土地上漸行漸遠,隻留下那青衣官員,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電荷聽聞此事,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仰頭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笑聲如洪鐘般響徹在這寂靜的城牆上,仿佛要將這壓抑的氛圍一舉衝破。他的眼中閃爍著不羈的光芒,嘴角高高揚起,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豪邁與灑脫。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身姿矯健如獵豹,每一步都帶著堅定的力量,徑直朝著城牆下走去。那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他所踏足的不僅僅是這古老的台階,更是在邁向一段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征程。
屈曲則顯得悠然自得許多,他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著一股雲淡風輕的從容。隻見他不緊不慢地邁出步伐,像是在欣賞這沿途的風景一般,慢悠悠地踱步而下。他的每一步都踏得沉穩且從容,衣袂隨著微風輕輕飄動,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與紛擾都無法影響他內心的寧靜。
那位身著青衣的官員,自始至終都佇立在原地,目光緊緊地追隨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中滿是難以抑製的激動之色。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終於,他抑製不住內心的感慨,低聲喃喃自語起來:“雖說並非初次得見以太派之人,可每一次目睹他們的風采,心中仍不禁泛起層層波瀾,感慨萬千呐。瞧瞧這行事風格,當機立斷,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舉手投足間儘顯非凡氣度,不愧是這世間最為神秘莫測、令人敬畏的強大勢力啊!”
言罷,官員微微低下頭,那原本激動的神情瞬間被一抹深深的落寞所取代。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無儘的無奈與不甘,暗自思忖道:“隻可惜啊,我天生資質太過平庸,即便耗儘一生的心血與努力,也不過隻能在這小小的職位上,庸庸碌碌地度過此生罷了。或許,我這一輩子都無法領略到他們所經曆的那些波瀾壯闊的冒險,也無法觸摸到那隱藏在神秘麵紗背後的真正力量。”說罷,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仿佛承載了他一生的遺憾與無奈,在這寂靜的空氣中緩緩飄散開來。
暮色沉沉,數學宗古樸的木質宿舍內,燭火搖曳,將斑駁的牆影拉得老長。窗外隱約傳來遠處弟子們的誦經聲,低沉的語調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悠遠。
伊亡站在窗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上粗糙的木紋。他深吸一口氣,腐朽的木板氣息混著墨香湧入鼻腔,卻仍壓不住胸腔裡翻湧的不安。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喉嚨仍像是被什麼堵住,連呼吸都變得艱澀。
白依坐在矮桌旁,青瓷茶盞中的茶水早已涼透,水麵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頭。她盯著父親緊繃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發濃重。自從伊亡強行讓身體融入無名者後,他的靈感儘失,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如今他突然說要談一件事,卻又遲遲不開口,這讓她隱隱感到不安。
"爹,你到底要說什麼?"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卻又藏著微不可察的緊張。
伊亡的手指微微一頓,像是被她的聲音驚醒。他緩緩轉過身,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讓他的神情顯得格外晦暗。
"你還記得……我曾讓你小心星依的事嗎?"他的嗓音低沉,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白依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當然記得。"她撇了撇嘴,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滿,"你說星依才是依族的嫡長女,而我行二。隻是她從小就被送走,所以一旦她回來,會奪走我在依族的一切。"她頓了頓,聲音微微發冷,"就因為這個,我才不得不幫屈曲的……"
伊亡似乎沒有聽見她的後半句話。他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終於開口道:"真相是……星依確實是我的女兒,但你……"他的聲音突然哽住,仿佛接下來的話重若千鈞,"你是影依的女兒。"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白依的手指猛地僵住,指甲在桌麵上劃出一道細微的痕跡。她的瞳孔驟然緊縮,呼吸幾乎停滯。"你說……什麼?"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像是繃緊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伊亡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痛色。"這些年來,都是無名者的安排。"他的嗓音沙啞,"我本該早些告訴你,隻是……"
"轟——"
白依猛地站起身,身後的椅子被她撞翻,重重砸在地上。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眼中翻湧著不可置信、憤怒、茫然,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是……影依的女兒?"她的聲音顫抖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這些年……我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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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極長,映在牆上,宛如一道孤獨的裂痕。
夜風嗚咽,從窗縫滲入,燭火被吹得忽明忽暗,在白依的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她的指尖死死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隻有胸口翻湧的寒意,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著她的五臟六腑。
"他死了。"白依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伊亡站在陰影裡,沉默片刻,低聲道:"我知道。"
"那你說這個有什麼意義?"白依猛地抬頭,眼中寒光凜冽,"如果他還活著,你說這話,或許是想讓我認祖歸宗,但現在人都沒了——"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你說這些,是在嫌棄我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伊亡急忙上前一步,卻又硬生生停住,像是怕驚擾了她,"我隻是覺得……你應該知道真相。"
"知道什麼?"白依冷笑,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滾落,一顆一顆砸在桌麵上,"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死在星依手裡?還是知道——你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連一句話都沒說?"
伊亡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終究無言以對。
白依抬手擦去眼淚,可新的淚水又湧了出來。她的聲音依舊平穩,仿佛流淚的並不是她:"你無非是想讓我恨星依,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她深吸一口氣,"但我告訴你,爹——"
這個稱呼讓伊亡渾身一震。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爹。"白依盯著他,一字一頓,"白知諸至今生死未卜,哪怕我要報殺父之仇,也要等我肚子裡他的孩子平安出生。"
"我真的沒有……"伊亡的聲音近乎哀求。
"閉嘴!"白依厲聲打斷,"我要睡了,請你離開。"
伊亡站在原地,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在燭光下泛著冷光,最終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轉身推門而出。
夜風卷著落葉撲進來,吹滅了最後一支蠟燭。黑暗中,白依終於放任自己蜷縮成一團,無聲地痛哭起來。
前幾天放假重新看了一遍,填一下坑,本來設定是白依明白一切的真相,但是前幾章又說她不知道,同時我的草稿裡白依也沒有這麼脆弱,所以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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