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陸軒突然叫了一聲。
“到！”胡軍立刻站直身子。
“你帶人加強安保，尤其在實驗室籌建期間，不能有任何閃失。”
“明白！”胡軍敬了個禮，轉身便走。
“楊芳。”陸軒又喊道。
“我在。”她從門口走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熱茶。
“後勤保障要跟上，人員調動頻繁，飲食、住宿都不能掉鏈子。”
“放心吧，交給我。”她笑著點頭，把茶放在陸軒手邊，轉身離開時，聽到幾句低聲議論：
“這次到底是誰占便宜？”
她腳步一頓，沒回頭，嘴角依舊掛著笑，可心裡卻記下了這句話。幾天後，她在一次部門例會上委婉地提出了這個問題，促使陸軒安排專項審計小組對合作協議進行了複審。
……
“還有誰需要補充？”陸軒重新坐下，拿起那份協議，一頁頁翻看。
“目前看來，都沒有問題。”趙宇回答，“不過……”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說。”
“我們在技術上的投入會不會太大？如果最後成果被對方拿走，我們豈不是成了他們的試驗場？”
這個問題一出，會議室裡頓時安靜下來。
陸軒合上協議，抬頭看著趙宇：“你擔心的是依賴問題。”
“是。”
“我理解。”陸軒站起身，緩緩說道，“我們要在合作中積極吸收對方的技術，加以轉化和創新，若不敢邁出合作這一步，就難以獲得真正的成長與突破。”
趙宇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另外，我已經安排王敏製定知識轉化機製。”陸軒補充道，“確保所有技術成果都能本土化應用，並且形成我們自己的核心競爭力。”
“明白了。”趙宇鬆了口氣。
“好了。”陸軒拍了拍桌子，“各自回去準備，明天開始全麵進入執行階段。”
眾人陸續起身，收拾東西，走出會議室。走廊裡傳來腳步聲，交談聲，還有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
陸軒卻沒有急著離開，他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市，心中卻異常清醒。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而此刻，會議室角落的桌上，那杯熱茶已經涼了，水麵上浮著一層細小的泡沫，像一場尚未散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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