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翻了幾頁，眉頭微微挑起：“你是說，讓我們投一些‘快錢’項目？”
“沒錯。”陸軒點頭，“你們擅長的是資本運作，而不是管理具體業務。我們提供優質的標的，你們獲取利潤，雙方各司其職。”
“聽起來不錯。”傑克遜合上文件，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但你們為什麼這麼做？明明可以拒絕我們。”
“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是敵人。”陸軒淡淡一笑，“真正的敵人，是不會坐下來談條件的。”
傑克遜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隨即露出一抹微笑：“你很聰明。”
“我隻是清楚自己的底線。”陸軒直視著他，“我可以妥協，但不能放棄核心。這是我們能給的最大誠意。”
談判室內的氣氛漸漸緩和，原本劍拔弩張的對峙被一種微妙的平衡取代。
“我們會評估這個方案。”傑克遜收起文件，“但在此之前，我想問問，你們的資金狀況如何？”
“足夠支撐獨立推進計劃。”陸軒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如果有合適的戰略夥伴，我們會更輕鬆些。”
傑克遜輕笑了一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不是低估，是不了解。”陸軒也端起杯子，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杯沿，“現在，我們開始了解彼此。”
談判結束後，眾人回到酒店會議室。
“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嗎？”張濤問道。
“不一定。”陸軒看著窗外的城市，“但他們已經開始動搖了。”
“動搖？”
“是的。”陸軒收回視線，“他們開始意識到，我們不是軟柿子，也不是孤注一擲的賭徒。我們有底氣，也有耐心。”
“你真的打算讓他們投那些快錢項目？”趙宇問。
“當然。”陸軒笑了笑，“隻要我們能掌握節奏，這些項目就是我們的跳板。等我們在歐洲站穩腳跟，他們就會發現，所謂的優先分紅，不過是小利而已。”
會議室裡安靜了幾秒，隨後響起一陣輕笑聲。
“有時候，退一步，是為了更好地前進。”孫明低聲說道。
林娜低頭記錄下這句話，在筆記本的角落寫下一個詞：布局。
夜色再次降臨，慕尼黑的街道上依舊燈火通明。
陸軒獨自站在陽台上，望著遠方的天際線，手中握著一杯未飲儘的酒。
他知道，這場博弈還沒有結束。
但他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下一局，才是真正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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