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翻著剛收到的分析報告，忽然抬頭：“這五家，有三家去年還在打官司，爭一塊商業用地。現在不僅合作，連宣傳文案都用同一套模板。這不是市場行為，是組織行為。”
陸軒點頭：“他們成立聯盟了。”
話音未落，馬亮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新情報。
“查到了。”他說，“宏遠在城北租了棟獨棟辦公樓，過去七天，五家企業高管進出超過十五次。樓頂裝了信號屏蔽器，門口有保安登記。內部代號——‘破星行動’。”
會議室一下子靜了。
陸軒站在原地，沒動。幾秒後，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筆，在“圍剿三軸”下麵重重寫下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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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
“他們怕的不是我們強。”他說，“是怕我們按規則贏。所以他們乾脆撕了規則，聯合起來，用老辦法絞殺新秩序。”
李剛拳頭一握：“要不要衝進去，把他們那張作戰圖砸了？”
“不用。”陸軒搖頭，“他們敢掛作戰圖，就不怕人看。他們要的就是我們亂，我們急，我們動手。”
他環視一圈：“從現在起，暫停所有對外宣傳。官網撤下所有‘領先’‘首創’類表述。客戶服務照常，但不主動發聲。”
張濤一愣：“不反擊？”
“反擊的前提是，對手在明處。”陸軒說，“他們現在是五個人圍上來，你打誰都不對。我們要做的，不是打，是立。”
“立什麼？”
“立係統。”陸軒說，“他們聯合，是因為他們弱。我們不聯合，是因為我們強。真正的強者，不需要結盟，隻需要加固自己的鏈條。”
他拿起筆，在白板上畫出一個閉環：客戶反饋→係統派單→施工執行→數據歸檔→監督直播。
“把這鏈條再擰緊。”他說，“每一個環節，都做到無懈可擊。他們斷供應鏈，我們就查每一筆貨的源頭；他們造謠資金鏈，我們就曬每一筆賬的流向；他們搞低價，我們就讓客戶親眼看到，便宜的牆，三天就裂。”
林娜問：“那監督委員會呢？”
“繼續。”陸軒說，“而且要擴大。明天起，所有材料進場，現場直播檢測過程。鋼筋編號、水泥批次、防水塗料廠家，全公開。誰想查，隨時調。”
馬亮忽然開口：“他們內部郵件剛發了一條新指令——‘加速c區斷供，配合輿論發酵’。”
陸軒眼神一沉：“他們想逼我們出錯。”
“那我們怎麼辦？”
陸軒走到窗前，看著工地深處那排亮著燈的集裝箱辦公室。那裡，技術組正在升級ai預警模塊，趙宇帶著人調試新算法。
“他們想打一場混戰。”他說，“我們偏要打一場明戰。他們越暗，我們越亮。他們越亂，我們越穩。”
他轉身，聲音沉下來：“從今晚開始，啟動一級響應。供應鏈全麵審計，輿情監控ai升級到實時比對，客戶直連通道增加人工複核。所有異常，兩小時內報我。”
沒人說話。
陸軒看著他們，一字一句說：“後續競爭，隻會更激烈。他們不怕我們強，就怕我們穩。那我們就穩到讓他們自己先亂。”
會議結束，眾人散去。陸軒留在會議室，盯著白板上的“聯盟”二字。
他拿起筆，在下麵寫下最後一行字：
他們圍上來，是因為我們已走到前頭。
筆尖劃過紙麵，發出沙沙的聲響。
樓下，監督委員會的直播還在繼續。一名業主正拿著編號清單，核對剛卸下的鋼筋批次。鏡頭掃過地麵，一滴雨水從屋簷落下，砸在編號為c07的鋼條上，順著金屬表麵緩緩滑下，留下一道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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