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感覺林朝夕已經落地新城了,陳琛給她打過去電話:“朝夕。我跟你商量個事情吧,蘇警官,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她父母都因為我死了,自己被警隊開除,雙腿殘疾,為了照顧她方便,我想跟她舉辦一場婚禮,方便日後……”
林朝夕麻木地說:“知道了。”
電話就這樣掛了。
陳琛再打過去,不接,又打,還不接。
最終終於打通。
林朝夕問:“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我說我知道了,你讓我說什麼?難道我說不行,你就改主意嗎?我想靜一靜,每次被你傷一回,我都要好多天才能緩過來,我多想我們的孩子沒出生,也沒去過你家,然後你是你我是我,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掛了。
陳琛看著自己的手機,默默注視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
陳琛離開去蘇晚,去照顧夏娟之前,先拜訪了一回蘇晚的主治醫生,問了一問情況,主治醫生還算樂觀,他給陳琛說:“我們這兒沒有讓她恢複起來的把握,不過真正給她治療的是從煙京來的專家,他們人太傲,也不肯跟我們多說,但我看表情也夠嗆。”
見完醫生,醫生給的結論其實還算好。
不肯定她就從此站不起來,陳琛回病房,看護工還算儘心儘力,又給護工包了個紅包,留下電話,再三叮囑,這才放心去夏娟那裡。
在醫院陪床陪了十幾天,夏娟的孩子呱呱墜地,不及陳無蹤秀氣,卻重了200多克。
隻不過這個孩子沒法姓陳。
夏家看程雙華沒有希望再爬起來,夏娟又在老家已經辦過準生證,堅持讓孩子姓夏,入的老家的戶口,取名夏懷安。
生完孩子,陳琛沒有回去,夏娟也沒回去,帶著她媽媽,孩子和保姆住到程雙華家去了。
陳琛估計他們是在等程雙華死。
但魔幻的是,為了爭產正當,其實更應該讓這個孩子姓程,入省城戶口才對。
不過這些事情,夏娟隻打招呼,不是問意見,陳琛也並未置喙。
夏娟人先住進程家,又喊他去。
他是做不到這麼沒臉沒皮,人家複婚,自己作為奸夫住進去。
就以此為借口,偽稱事情多,簽訂了一家第三方機構,介入龍河礦業進行整頓,而自己不停往返於龍城和省城。
蘇晚的傷勢日漸好轉,能好的在慢慢愈合,但不能好的,估計就夠嗆了,因為兩條腿無知覺,在做康複訓練,每每護工帶著蘇晚按摩和訓練,陳琛也默默記在心裡。
不知不覺已經入秋。
陳琛往龍河礦業引入第三方hr機構。
實際上第三方機構是完成不了人事調整的。
每天龍河礦業那邊,不是不滿第三方人力資源機構的頭目給陳琛打電話,就是相互內耗、爭鬥給陳琛打電話,出的最大的事,就是薛五和王建光的金礦之爭,雙方械鬥了一回,死傷好幾個。
這些人完全不按現代商業規則行事,陳琛也樂見內鬥,回去請頭目們吃了頓飯,口頭上向他們宣傳大團結。
也沒啥用。
有些事情沒法調和。
薛五給沈總送禮沒少送,王建光不願意讓金礦脫離家族控製,他們兩邊是誰都回不了頭,逐漸往死裡搞,據說眼下的金礦都無法開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