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夏娟找過去了,陳琛一睜眼,三人是在一張床上。
男人至死是少年,這話肯定不假,女人至死是少女不知道有沒有人驗證過,竟然三人一張床睡了。
陳琛爬起來看一眼時間,想到去醫院越早越好,就把二人都叫了起來。
夏娟事業上現在也是在做減法。
跟程雙華那邊了結後,除了程管家等幾個程雙華的人在聯係,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了。
生意這幾年不好做,汽車4s店那邊,廠家瘋狂往分銷商身上壓貨,你做活動,彆人也做活動,卷得令人發指。
因為手裡現金充足,她也越來越不上心,大概想了解蘇晚的病情,她也跟去醫院了。
醫院她也有不少熟人。
在她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的情況下,蘇晚享受的都是超vip待遇,拆完石膏,做了相關檢查。
蘇晚的檢查,視診的情況良好,觸診結果也不差,沒有明顯的壓疼,就是知覺感不太好,雖然影像分析也結果良好,但動診幾乎做不下來,初步判斷是神經性麻木和肌力下降……
三個月是一個坎,如果拆了石膏一切都好,自然不會有癱瘓的可能,然而拆了石膏不好,大概率是難了,蘇晚人哭得跟啥一樣,全程都是陳琛摟著,抱著,給她擦眼淚。
中午三人在外麵一起吃了飯。
夏娟嫉妒得不行,忍不住問她:“你看影像和檢查多數都沒問題,但你還是麻木無知覺,動都動不了,醫生給我說,你這情況有點奇怪,你老實說,是不是為了讓老公疼你,裝著站不起來?”
蘇晚衝她怒吼:“你裝一個我看看。”
眼看兩個人吵鬨得厲害。
陳琛趕緊護著蘇晚:“你說什麼呢?一旦癱瘓,隻能坐輪椅,怎麼可能裝得出來?要不我也給你買輛輪椅,你裝幾天試試,我自己裝過我自己知道,根本裝不下去。”
夏娟沒好氣地看向一側。
兩個人又失和了。
陳琛下午想去礦區的。
金礦那邊找設計單位做了規劃,設備廠家的技術人員也飛來了。
本來還想讓夏娟帶著孩子、保姆,幫忙照顧點兒,一看兩邊鬨矛盾,他隻好給李雨桐打電話:“蘇晚那邊你過去照顧她,我下午有事兒,照顧得她滿意,我給你多發錢。”
李雨桐想反駁他,不稀罕你兩個臭錢,但積威之下,沒敢多事兒。
礦區首先是安保問題,這個金礦離城比較近,你真沒個狠人鎮住,動不動就有城區的愛好者過去淘金。
你拿著探礦權和采礦權,你讓人在你這兒撿便宜呢?
而且日後礦工必須要像過去金庫一樣,出入檢查的,掙不掙錢不管,你不能任人偷錢。
他和設計方一起放飛無人機和機器狗,對整個大片環境進行布局,將這個礦區改為封閉式,關鍵位砸增加攝像頭,還購置並加裝了鋼構倉房,建立了實驗檢測點兒,食堂等。
其實這條金脈比勘測出來的還要有價值,穿過礦區的沙河,是很多年前傳統的采礦區。
根據金礦的特點,這條礦脈對外還有延續。
西北的冬天天冷,到處都是冰雪雪地,按說采礦業就會受到抑製,廠房建設也深受影響,但對於一個企業來說,你不可能發著錢,動著工,見冬天你就休息了。
建立鋼構廠房,甚至軌道之類的設施,雖然增加了投入,但你不能說就沒有複用的可能性,你可以繼續申請外延,申請探礦權和采礦權。
陳琛就坐在簡陋的鋼構房裡,哈著手指頭,跟工程師們反複交流,想知道各個單位能不能克服困難,也想知道其他礦山都怎麼辦。
一一解決著問題。
一去礦區就是七、八天。
陳琛跟著工程師和工人們,每天也是兩手機油。
因為足夠上心,又是機電專業的畢業生,參與度又高,他自己都有了一種乾總工的味道。
從礦區出來,基本上大的方向上已經框了出來。
開車回去的路上,在西城區轉了一會兒,這兒有自家的葡萄酒交易市場,離金礦也比較近,拿出手機,點出地圖,對照上麵的學校,醫院等位置,發現西城區是後建設的城區,特彆是新開的醫院和學校,這一地區都有,與此同時,近幾年因經濟蕭條而產生的爛尾樓一樣大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