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回家,李雨桐就趕緊離開了,其實她不想走,蘇晚非讓她走不可。
因為夏娟走了,夏家的保姆也不在這兒。
沒了石膏,蘇晚身輕了不少,加上三個多月的熟悉,她已經可以自由地挪動,陳琛回來,忙著給她張羅晚飯,她則樂滋滋地給陳琛表演她已經可以通過輪椅自力更生了,甚至因為受傷前大量的體能訓練,動作做得賞心悅目。
而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再讓夏娟來家裡住。
陳琛為難了,如果夏娟不來住?不說愛不愛的話,你了解一個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嗎?
為了保證蘇晚的康複訓練和按摩針灸。
陳琛給她聯係了一家小店,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因為不指望李雨桐,就讓李雨桐推著她過去。
現在回來了,陳琛就不免問她在那邊理療的情況。
吃完飯,陳琛把她抱在沙發上,感覺房間溫度還可以,就把她脫出來,給她按一按,邊按邊問她有沒有感覺。
不知何時,發現她呼吸越來越粗,臉越來越紅,於是分出手摸一摸她的臉頰,知道她應該是害臊造成的,就問她:“是不是有觸感,所以才有感覺?”
蘇晚點了點頭。
她小聲說:“彆人沒什麼感覺,但你一按,就有點感覺,而且……算了,不說了,我們早早休息吧。”
陳琛問她:“不看電視?”
不想看,蘇晚早就心不在焉了,她也不想住在一樓,陳琛隻好抱著她去樓上。
把她放在床上,本來還想去書房的,卻被拉住了袖子。
蘇晚說:“你走了好多天,我那麼想你,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嗎?非要這會兒去忙?”
陳琛說:“我好幾天沒洗澡了,我去洗個澡,換個睡衣好不好?李雨桐在這邊給你洗澡了沒有?”
蘇晚支支吾吾,最終也不說她去洗不去洗。
等陳琛洗完澡,換了睡衣回來,燈已經關了。
蘇晚睡在被窩裡,輕聲喚他:“老公。我聽李雨桐說,龍河礦業改變很大,而且正打算改名字?”
陳琛坐在被窩裡。
其實他還是希望哄蘇晚睡覺,等她睡著,自己再出去。
他應承說:“嗯。我答應過你,把該送進去的人都送進去,現在基本上差不多了,我想把它改造成一家現代化礦業公司,不管怎麼說,等礦上重新開工之後,我會給員工一個像樣的前程,我會很用心做這一家企業,為了你,也是為了我的家鄉。”
說得他自己都紅了眼睛。
隨著社會上的曆練,很多時候說什麼都是出於本能,是真的是假的,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但他顯然把自己也感動了,罕見的鱷魚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蘇晚把他拉進被窩,用冰涼的手指去抹他的淚水,整個人也向他懷中縮去。
陳琛並不反感。
以前也是這樣,她也許在自己的懷抱裡睡得安穩,因為會有一個人抱著她,用雙臂把她包起來,保護上,甚至這樣也激起陳琛自己的保護欲,有時候他都分不清蘇晚是他的戀人還是他的女兒了。
這次埋在他懷裡又不一樣。
她撐起身軀,竟然把柔唇印在陳琛的眼睛上,去吻去他那幾滴的眼淚。
心裡防線一樣的大壩轟然倒塌。
綿綿無儘的憐愛讓他不自覺去響應。
一個聲音響起:“要壞了,我真把她當成妻子了嗎?”
又一個聲音響起:“她都這樣了,如果你不要她,你還嫌棄她,她又該怎麼辦呢?”
一夜過去。
兩個人的關係似乎變得不同。
一大早,蘇晚就又親吻他,雖然還是害臊,但還是忍不住輕聲問他:“我們什麼時候做夫妻做的事情?醫生說,如果有感覺,就說明可以好,就不是整個下肢失去知覺。”
陳琛逃一樣離開。
自己是不是離林朝夕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本來娶蘇晚,本意是照顧她,也是擋著夏娟和溫晴,結果意誌薄弱,自製力差,昨天晚上又突破了。
兩個人親熱得不像話,當時如果不是顧念她的身體,夫妻間的事情也水到渠成做了。
自己連殘疾人自己都能欺負。
好色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