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第一天,腿和脖子還打著石膏,被林朝夕接回去,晚上溫晴就出現了,帶著全套外用骨骼,非要折騰著給陳琛試。
陳琛就成了單腳獨立,另外一條腿帶著石膏,淩空邁步。
請問此時此刻是可以表演還是可以走路?
勝我坐幾天輪椅嗎?
不過溫晴並不氣餒,她隻是沒預料到而已,現在一試她很確定,需要除了打石膏那條腿,還需要有一條機械腿。
陳琛聽著她的方案,隻好泛著苦笑問她:“以後彆人都是兩條腿走路,我要三條腿是不是?等你花費時間改動完成,我弄不好可以走路了。”
溫晴把他扶坐床上,打一旁親了兩口,這才說:“你這就狹隘了,你這思維就成不了科學家。你想過沒有,很多斷腿人士,打了石膏,兩三個月不能動,我們是不是完美解決一個,就解決了一個群體……”
林朝夕扭頭到一旁,隻管偷著笑。
溫晴問他:“陳不慎,你想沒想過是誰乾的?”
不知道。
現在看誰都像,但細細分析又都不是。
溫晴問:“有沒有可能是封凱文?我問過人工智能了,人工智能的答案就是封凱文。他現在靠訴訟拖著我們,不讓我們上市,實際上官司他打不贏,他就是惡心人,他恨我,他能不恨你?我不但是你的人,周江南也被你挖牆角了……”
陳琛糾正說:“你彆亂說啊,周江南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現在家裡七仙女了,昨天一進家,七仙女蜂擁來,都把人擠扁了,上午媽過來訓我,讓我從大到小排列小朋友,這個瘋那個鬨,哭的哭,餓的餓,我都覺得我當這個爹是作孽了。”
溫晴晃晃手指說:“你不用說了,連人工智能都猜到了,就算不是他,我對他的忍耐也到極限了,這幾天看他落不落單,我打算找幾個機器人把他直接綁了,直接催眠了問問。”
陳琛跟林朝夕麵麵相覷。
可能是人家封凱文嗎?
他怎麼就有了這個結論呢?
陳琛說:”你就作吧,夏娟作得現在還背著緩刑呢,你再被監控拍到,把自己作進去,公司還上市不上市?“
心裡一煩,趕緊把她攆走了。
明明官司可以打贏,已經要贏了,你把人抓走,洗個腦,萬一被攝像頭拍了?
但管不住。
能管住她,她也不叫溫魔王了。
在家裡安生兩天,溫魔王又來了,帶著改進的外骨骼,她給陳琛說:“擄走問了一下,不是他,官司不用打了,他好像精神崩潰了,覺得好失敗,喜歡周江南,周江南不要他了,想追我,覺得他自己配不上我,想再邂逅一個,夢中情人夏娟不知道去哪了。人廢了。是不是他都出氣了,就看過幾個月能不能恢複吧。”
陳琛一怒就罵起來了。
把這個法外狂徒趕走。
又安生幾天,夏娟人在呢,正好陳年打電話了。
他沉痛地說:”咱爸不行了,人不願意走,你看你跟你媽能回來一趟不?“
媽媽就算了。
害怕她受刺激,自己還是要回去的,正好夏娟在,他請求說:“我爸不行了,你看你跟林朝夕跟我一道回去一趟行不行?其它人就不回去了,免得咱媽察覺不對,知道了。”
夏娟突然打了個激靈:“製造車禍的,會不會是陳年呢?”
我?
陳琛沒好氣地說:“你太看得起他了,他在我們那兒是個小科長,出了我們那兒,他哪有那個本事,還雇凶害我呢,來一趟北都,就他那點錢,如果不貪汙的話,住十天半個月,耗他半管子血。”
夏娟訕訕地說:“也對。但是,他要貪汙呢,你看他開的什麼車?要不回去之後,讓阿誠找人查查他,把潛在的威脅都消弭了。”
真要到爸爸死了。
你覺得跟他還有點香火和血脈關係。
需要這麼毒嗎?
他貪不貪汙和咱沒關係,將來離那麼遠,不來往不就行了嗎?
陳琛歎了口氣。
拿出自己的木魚敲兩下,相比於以前,心境真的平和太多了。
就這樣,讓林朝夕和夏娟陪同著,三人訂了機票,讓龍河有色那邊派人接機,就回去了。
落地出了機場,就是一排車輛,還都是by,你稀罕不,阿誠帶著墨鏡,激動地來接人:“大哥。你咋又受傷了?”
陳琛頭皮發麻:“不要叫大哥。你叫個陳總行不?”
然而沒進車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