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一聲脆響，地麵裂開。
冰火球失去平衡，順著鑽孔方向傾斜，能量順著裂縫向下噴射。岩壁崩裂，碎石飛濺，陳默轉身一把抱住林焱，左臂冰甲瞬間展開，護住她頭部。
轟的一聲，地下傳來沉悶回響。
煙塵散開後，一道斜向下的洞口出現在破裂處，深不見底。陳默甩掉手臂上的碎石，從地上爬起來。他打開手電，光束照進洞口，照亮了下方的空間。
密密麻麻的卵囊貼在岩壁上，排列如蜂巢，表麵滲出淡綠色黏液，隨著呼吸般微微搏動。有些卵囊已經膨脹到接近破裂，內部隱約能看到扭曲的輪廓。
林淼扶著姐姐走近邊緣，左眼義體的光暗了幾分。她沒說話，但手裡的冰刺一直沒收回去，始終對著洞口方向。
林焱靠在妹妹肩上，呼吸還是很急。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新生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不自然的光澤，血管一樣的紋路在裡麵緩慢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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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火……變了。”她說。
陳默蹲在洞口邊，伸手碰了碰最近的一個卵囊。黏液沾在指尖，有點溫熱，像活物的體液。他擦掉手指，回頭看了眼林焱的臉。
蛻下的舊皮還在地上，邊緣卷曲，顏色發黑。
“你沒變。”他說，“隻是它開始認你當宿主了。”
林淼忽然抬手，冰刺指向最靠近的一排卵囊：“它們在動。”
陳默把手電往下照。光束掃過時，幾個卵囊的表麵確實出現了細微蠕動，像是裡麵的生物在掙紮著要出來。其中一隻的頂端已經裂開細縫，滲出更多黏液，順著岩壁流下。
林焱想站起來，剛動了一下就被妹妹按住。
“你還不能用能力。”林淼說。
“我不用也能燒。”林焱盯著那些卵囊，“隻要夠近。”
陳默站起身，掌心鑽頭再次彈出。他走到洞口邊緣，單膝跪地，用手電繼續往下探照。更深的地方似乎有金屬反光，埋在卵囊後麵，形狀規整，不像天然形成。
“先彆輕舉妄動。”他說，“這裡麵的東西，可能比我們見過的都老。”
林淼扶著姐姐後退半步，目光仍鎖定洞口。她的義眼閃爍了一下，調整焦距。
就在這時，林焱的新生皮膚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抬起手，掌心那顆火焰光點再度浮現，但顏色不再是赤紅，而是帶著一絲紫意。火苗跳動的方式也變了，不再隨機閃爍，而是有節奏地明滅，像在傳遞某種信號。
陳默察覺到不對，立刻轉頭。
火焰的節奏和下方某個卵囊的搏動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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