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見那塊玉？聽說厲家大少二十年前失蹤，就留了這麼一塊信物。”
“扯淡吧，誰信這種事。”
蘇瑤沒聽，蹲下收拾散落的小熊。五寶蹲在她旁邊，小手幫她撿。
“媽媽。”孩子低聲問，“他們怕你嗎？”
她摸了摸他的頭：“怕的不是我。”
“怕什麼？”
她沒答，隻把最後一隻小熊放回原位，擰亮眼睛。
光點閃爍，映在孩子瞳孔裡。
她拉過折疊椅坐下，手放在膝上。剛才踢人那條腿有點發酸，膝蓋處像被針紮過。她沒揉，隻盯著街口。
風又起，吹動燈串，影子在地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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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寶靠她腿上，玩著小熊的耳朵：“媽媽，我餓了。”
“等會。”她說，“再賣一會兒。”
遠處傳來叫賣聲，烤腸、糖炒栗子、臭豆腐的氣味混在一起。一個老太太推著車路過，看了眼她的攤，停下。
“這熊，能亮？”她指著“星寶熊”。
“能。”蘇瑤按下開關，星圖緩緩亮起。
老太太掏出手機掃碼：“給我來一隻。”
又來了兩個年輕女孩，舉著手機拍：“你是那個視頻裡的姐姐吧？”
她沒否認，也沒接話，隻把包裝好的小熊遞過去。
交易完成，女孩沒走，小聲問：“剛才那幾個人……沒事吧？”
“走了。”她說。
“你一個人帶五個孩子，還敢出來擺攤……真厲害。”
她低頭整理零錢，沒接這話。
夜更深，攤主陸續收攤。她數了數，賣出去七隻，收了八百多塊。不算多，但夠幾天開銷。
她開始拆燈串，收鐵架。五寶困了，趴在麵包車座椅上打盹。
剛把最後一箱收好，街口傳來腳步聲。
兩個穿夾克的男人走來，步伐穩，不像醉漢。其中一個手裡拎著保溫桶。
“蘇瑤？”前麵那人問。
她抬眼，沒應。
“林悅讓我們來的。”他把保溫桶放在地上，“她說你今晚可能沒吃飯。”
她愣了下。
“她還說……”那人頓了頓，“小心點，有人盯你。”
她盯著保溫桶，沒動。
“我們是她表哥的朋友。”另一人說，“就在附近修車，順路。”
她點點頭，終於開口：“謝謝。”
兩人沒多留，轉身走了。
她打開保溫桶，是熱粥，還有幾個包子。她拿出一個，輕輕掰開，塞進五寶手裡。
孩子迷迷糊糊咬了一口，含糊說：“媽媽，有人送東西。”
“嗯。”她望著街口，那兩人背影已消失。
她把玉佩又往裡塞了塞，拉上外套拉鏈。
夜風穿過老街，吹得燈架晃了晃。
她抱起五寶，打開車門。
孩子的頭靠在她肩上，小手還抓著小熊的耳朵。
她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
後視鏡裡，攤位空了，隻剩一地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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