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回來時,手裡提著藥袋。五寶感冒了,她去買了止咳糖漿。
她進門,看到冰箱上的畫。
她沒說話,走進廚房,把藥放下。
然後她走回來,一張張看。
畫紙邊緣不齊,有的用蠟筆塗了又塗,有的字寫歪了。最底下那張,寫著一行小字,墨跡淺,像是怕被發現:
“爸爸在看我們嗎?”
字是三寶寫的。她認得。
她把畫揭下來,折好,放進床頭櫃。
晚上,她坐在桌前,打開筆記本。她沒開瀏覽器,隻是調出一個加密文件夾。
裡麵存著五寶從小到大的視頻。最早一段,是五寶出生時的哭聲。
她點開,聽了幾秒,關掉。
她站起來,走到五寶床邊,給他們掖被子。
大寶翻了個身,嘴裡嘟囔:“明天……再查……”
她頓了頓,沒出聲。
第三天早上,大寶把手表改裝完成。它不能聯網,但能存儲數據。他把所有截圖、名字、大樓照片都存進去,藏在枕頭底下。
中午,蘇瑤在教五寶認字。她寫了個“父”字在紙上。
“這是什麼?”
五寶舉手:“爸爸!”
她沒笑,也沒點頭。她把紙翻過來,在背麵寫了個“厲”字。
“這個呢?”
五寶搖頭。
“沒人教過你們這個字。”她說。
“我見過。”大寶突然說,“在樓頂。”
蘇瑤抬眼。
“厲氏大廈。”大寶聲音平穩,“新聞裡有。”
蘇瑤看著他。五歲半的孩子,眼神沒躲。
她把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
下午,三寶在陽台晾襪子。他踮腳掛上最後一雙,回頭看見蘇瑤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拿著那個舊手表。
“哪來的?”她問。
“撿的。”三寶說。
“不是撿的。”她走近,“這是從混混手裡拿回來的。”
三寶不說話。
“你們用它乾什麼?”
“沒乾什麼。”
蘇瑤盯著他。三寶咬著嘴唇。
她轉身回房間,把手表放進抽屜,鎖上。
晚上,她坐在電腦前,打開一個隱藏文件。裡麵是厲氏集團近三年的公開報道。她一條條往下翻。
翻到一條:厲霆琛,三十八歲,未婚,名下無子女。
她停住。
手指在觸控板上滑了一下,調出一張配圖——男人站在雨中,撐著黑傘,臉側對著鏡頭。
她盯著看了很久。
然後關掉頁麵。
她起身,走到冰箱前。畫已經被收走,磁鐵還留在上麵。
她伸手,把其中一個拿下來,捏在手裡。
第二天清晨,大寶醒來,發現枕頭底下的手表不見了。
他悄悄拉開抽屜,沒有。
他走到客廳,蘇瑤正在煮粥。
“媽媽。”他問,“手表呢?”
“扔了。”她說,“舊東西,留著沒用。”
大寶沒再問。
吃早飯時,五寶突然說:“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們?”
勺子碰了下碗沿。
“誰說的?”
“沒人。”五寶低頭,“我就問問。”
蘇瑤放下碗,看著五個孩子。
他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她。
她開口,聲音很輕:“他不是不喜歡你們。”
“那他為什麼不來?”三寶抬頭。
蘇瑤沒回答。
她站起身,收拾碗筷,走進廚房。
水龍頭打開,水流衝著碗盤。
她背對著客廳,手指在洗碗布上收緊。
大寶從書包裡摸出一張紙,是昨晚偷偷重畫的。他展開,放在桌上。
畫上,男人站在陽光裡,手伸出來,像是要接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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