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去複印店,把證書塑封了。回來用圖釘釘在客廳正中間的牆上,就在電表下麵。旁邊貼著五寶的畫,一大一小,一正式一歪扭。
晚上煮了麵,加了蛋。
飯吃到一半,三寶忽然說:“媽媽,鞋還要擦嗎?”
她抬頭,那雙皮鞋還在門口角落,鞋麵朝外,像在等人穿走。
“你們想擦就擦。”她說,“不想擦,就挪開。”
沒人動。
大寶吃完,自己收拾碗筷。二寶爬上沙發,靠她肩膀。四寶把拖鞋一個個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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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再提考試,也沒提證書。可當五寶睡著後,她站在牆前,看了很久那張塑封紙。
燈光下,紅章有點反光。
第二天早上六點,她起床煮粥。水開了,她往鍋裡下米,又多加了一杯豆漿。
她沒解釋。
當五寶醒來時,發現桌上多了一隻空杯子,杯底殘留著乳白色的痕跡。
三寶蹲在門口,打開鞋櫃,把那雙皮鞋擺得更正了些。鞋墊上的蠟筆小臉,被他用透明膠貼了一圈,防止蹭花。
她出門擺攤前,站在玄關係圍巾。目光掃過鞋櫃,停了一瞬。
沒說話,開門走了。
風從樓道灌進來,吹動牆上的證書一角。塑封膜微微翹起,又落下。
她走到夜市路口,支起攤子,把燈打開。
烤爐熱了,她拿出一串土豆片,刷油,撒料。
火苗竄上來,照亮她手背上的繭。那是長期握刀、修電路、抱孩子留下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沒停活。
生音來了,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五六歲模樣,鼻涕流到嘴邊。
“來兩串小香腸。”女人說。
孩子咳嗽兩聲。她多烤了一串,遞過去時順手摸了下孩子額頭。
“有點熱。”她說,“回家量個體溫,彆穿太多。”
女人愣了下:“你怎麼知道?”
“我考了證。”她指了指包,“兒童護理師。”
女人半信半疑,接過串兒走了。
她繼續烤,一串接一串。
快中午時,林悅打來電話。
“考得怎麼樣?”
“過了。”她說,“證書掛牆上了。”
“孩子們呢?”
“他們……”她頓了下,“把厲霆琛的鞋擦乾淨了。”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
“你呢?”
她看著爐火,火光映在眼裡。
“我多煮了一杯豆漿。”她說,“就這樣。”
林悅沒再問。
她掛了電話,收攤準備回家。
路過公交站,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報亭邊,穿黑大衣,身形高大。他沒撐傘,也沒動,隻是抬頭看著某個方向。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她住的那棟樓,七樓,陽台晾著孩子的衣服,在風裡輕輕晃。
她沒停下,也沒繞路。隻是把包背緊,走進了公交站。
車來了,她上車,坐下。
車門關上,引擎發動。
她透過玻璃,看見那個身影還站在原地。
車開動,他慢慢轉過頭,目光掃過車窗。
她沒躲,也沒迎。隻是把手伸進包裡,指尖碰到了那張塑封的證書。
它還在。平整,乾燥,邊緣沒有一絲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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