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不得再上門。”厲霆琛語氣冷，“否則，我們走法律程序。”
兩人點頭，轉身離開。腳步聲漸遠。
厲霆琛沒走。他站在門口，背對著她：“開門。”
她沒動。
“開門。”他又說。
她慢慢起身，手指搭上門鎖，哢噠一聲，門開了一半。
他邁進一隻腳，沒完全進來：“下次，彆一個人扛。”
“我不是在扛。”她聲音啞，“我在躲。”
“躲沒用。”他說，“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誰？”
“想讓你消失的人。”
她冷笑：“你是指林薇？”
他沒否認。
她靠在門框上，忽然覺得累得站不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為我生了你的孩子？”
“因為她想進厲家。”他說，“而你，擋了她的路。”
屋裡，五寶全擠在門口，大寶擋在最前麵，小臉繃緊。二寶的腿還在疼，可他沒哭，隻死死抓著哥哥的手。
蘇瑤低頭看他們，一個都沒少。
可她知道，從今天起，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手機又震了一下。
她拿出來，是平台通知：您被舉報的內容正在審核，相關視頻已限流。
她點開評論區，新留言還在刷。
“這種媽留著乾嘛？早點送福利院。”
“聽說她以前是小三，孩子都是偷生的。”
“厲少趕緊把孩子接走吧，彆讓五個天才毀在這種人手裡。”
她一條條看下去，手指冰涼。
厲霆琛伸手想拿她手機：“彆看了。”
她躲開。
“你會看到更難聽的。”他說。
“我知道。”她抬頭看他，“可我不能刪。這些話，以後都是證據。”
他盯著她，眼神第一次有了裂痕。
她把手機塞進衣兜，彎腰提起藥箱：“你走吧。”
“我不走。”
“那你站這兒也進不來。”她說，“我要給孩子做飯。”
她轉身往廚房走，腳步沒停。
身後，厲霆琛站在原地，西裝筆挺，像一堵牆，卻再也擋不住什麼。
五寶跟在她身後，一個接一個，沒人說話。
她打開冰箱，拿出雞蛋和青菜。手還在抖，可她得做飯。
孩子餓了。
她打了一個蛋，蛋黃落在碗底，圓潤完整。
刀落在砧板上，她開始切菜。
門外，厲霆琛終於轉身，對律師說：“查林薇的社交賬號，所有登錄設備，全部調出來。”
律師點頭：“已經啟動。”
他最後看了眼屋內，蘇瑤背對著門，肩膀繃得很緊。
他沒再敲門。
他走了。
蘇瑤聽見腳步聲遠去，手裡的菜刀停了一瞬。
她沒回頭。
鍋裡的水開始冒泡，她把青菜放進去，燙了十秒，撈出，加鹽，拌勻。
二寶坐在小凳上，輕聲說：“媽媽，我餓了。”
她點頭，盛了一碗飯，夾了菜，遞過去。
大寶接過，分給弟弟妹妹。
她坐在餐桌旁，沒吃。
手機又震。
她拿出來，是一條私信。
來自一個剛注冊的賬號，名字叫“清風徐來”。
頭像是林薇去年在海邊拍的照片。
私信隻有一句話：
“你以為你藏得好，其實你早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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