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近。”大寶蹲下查看，“灰塵覆蓋了一部分鞋印，說明至少三天前留下的。”
四寶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那個箱子……編號和媽媽筆記本裡的不一樣。”
蘇瑤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最裡麵的木箱側麵寫著一串數字：h068。
“那是後期加進去的。”大寶說，“原始清單沒有這條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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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貼著牆根走，突然停住：“這裡有劃痕。”
蘇瑤過去看，牆麵靠近地板的位置刻著幾道短橫線，像是用鑰匙或釘子劃出來的。旁邊還有一個圓圈，裡麵畫了個叉。
“記號？”三寶湊近，“會不會是被困的人留的？”
“不一定。”蘇瑤搖頭，“可能是標記位置。”
她繼續往裡走，發現另一側還有個小隔間。門虛掩著，比主室更窄。她伸手推門，這次動作更慢。
門後是一張舊書桌，上麵放著一個金屬盒。盒子沒鎖，隻是扣著搭扣。她遲疑片刻，伸手打開。
裡麵是幾卷膠卷，用橡皮筋捆著。最上麵一張便簽紙寫著日期：三年前七月十三日。
她的呼吸頓了一下。
那天是厲夫人去世前兩天。
“媽咪？”五寶扯了扯她衣角，“裡麵有照片嗎？”
“還不知道。”她合上盒子，放回原位，“先彆動任何東西。”
她退後幾步，環顧整個地下室。這裡不像長期使用的地方，但也不完全是廢棄。那些腳印、新增的箱子、牆上的刻痕，都說明有人定期進出。
“我們得再回來。”她說，“帶更多工具。”
大寶點頭：“我可以做個本地存儲設備，不用聯網就能拷貝資料。”
“先確認安全路線。”她看向來時的台階，“下次不能白天來，太容易被發現。”
三寶握緊拳頭：“我會守在外麵。”
“我們都得小心。”她蹲下身，看著五個孩子，“今天看到的一切，不能跟任何人提，包括電話、學校、聊天軟件。”
“我們懂。”二寶認真點頭，“就像上次找線索一樣，秘密行動。”
四寶掏出隨身帶的小本子，翻開一頁空白紙：“我把入口位置畫下來。”
蘇瑤看著他們一個個點頭，心裡那根繃著的弦稍稍鬆了些。她原本以為要獨自走下去，但現在不是了。
她最後看了一眼金屬盒，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五寶指著角落：“媽咪，那邊還有個洞。”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牆角堆放雜物的陰影裡，確實有個方形開口，被一塊破布遮著，邊緣露出半截生鏽的鐵管。
蘇瑤走過去掀開布。
那是另一個通道，更低矮，僅容一人爬行。
地麵有新鮮的泥印，一直延伸進黑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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