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質原件不動。”她說，“我們現在帶走任何東西，都可能觸發警報。”
大寶在一旁同步將數據導入加密u盤。二寶摘下耳機，守在門口監聽動靜。三寶則站到外側走廊，目光掃視每一個拐角。
四寶細心地用記號貼標注每份文件的位置，甚至畫了簡易草圖。“我們要複原現場，不能留下痕跡。”
五寶拉著蘇瑤的衣角：“媽咪，壞人是不是就在家裡？”
“是。”蘇瑤摸了摸他的頭，“但他們不知道我們知道了。”
厲霆琛從母親的照片前起身，走到那個老式衣帽架旁。他取下那枚玫瑰胸針，握在掌心，然後放進內袋貼胸口的位置。
“這是我最後一次，讓她一個人承擔。”他說。
就在這時，大寶忽然皺眉：“u盤滿了，最後一段音頻導不出。”
“為什麼？”蘇瑤問。
“房間有信號屏蔽。”他檢查設備，“所有無線傳輸都被切斷，連藍牙都不行。”
蘇瑤立刻反應過來：“有人不想讓這些東西外泄。”
“那就隻帶影像。”厲霆琛說，“手機裡的資料夠用了。”
蘇瑤點頭，把手機收好。大寶關閉設備，背起包。二寶重新戴上耳機，三寶確認走廊安全，四寶最後看了一眼房間，輕輕合上鐵箱蓋子。
一切歸位。
他們沒有帶走任何實物，但每個人都清楚，真正的武器已經握在手中。
厲霆琛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母親的照片。他沒說話，隻是抬手，在額前輕輕點了兩下，像小時候她教他的那樣。
五寶牽起父母的手，仰頭說：“我們要一起贏。”
蘇瑤反握住他，厲霆琛也將手覆上來。
一家七口圍成一圈，短暫靜默。
然後，蘇瑤鬆開手：“回去的路上所有人保持距離，不要交談，不要看彼此。”
厲霆琛下令：“三寶斷後，二寶監聽，大寶盯信號變化。四寶照顧五寶，我走最前。”
隊伍依次走出密室。
拱門緩緩合攏，牆麵恢複如初。
走廊依舊安靜，隻有腳步落在地板上的輕微回響。
當最後一人跨出入口，蘇瑤忽然停下。
她回頭看了眼那幅油畫。
畫框已經歸位，可邊緣的灰塵分布有些不對。右邊比左邊少了些，像是最近被人擦拭過。
她沒聲張，隻是默默記下。
回到主廳時，天色已暗。
保鏢車隊在外等候，車燈未亮，引擎低鳴。
厲霆琛扶著蘇瑤上車，孩子們依次坐定。車門關閉的瞬間，五寶忽然說：
“媽咪，我剛才看見畫裡的玫瑰，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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