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要不是我們,夏師兄也…哎…”
齊懷安欲言又止,最後就剩一聲長歎,隨之席地坐下,從於靜手中接過一瓶百果釀,佳釀醇香,入口了卻有些苦澀。
他輕聲開口,宛如老友把酒敘舊。
“快兩百年了吧,那時候你我還是內門弟子,一個就知道煉丹,一個就曉得栽培靈植,還有我家那口子,天天嚷嚷要去尋找稀世靈藥。”
“夏師兄身為神符峰真傳,卻願屈尊與我等為伍,也是的,沒了夏師兄,神符峰現今都沒尋到合適真傳,弟子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還有,當年你和夏師兄走在一起,真可謂十足的般配,說句玩笑話,寧丫頭也愛慕過夏師兄,還吃過你的醋呢,哈哈…”
話淡淡敘,酒一口口喝,末了,齊懷安伸手一揮,那道雲霧勾勒的身影旁,又加了三道人影。
“懷念啊,不過,於靜師妹,夏師兄在天之靈,定不想見你消沉,先人已逝,後人當砥礪前行,金丹不是終點,元嬰亦可觸及!”
於靜默然搖搖頭,她何嘗不知這些道理,要不然也不會有金丹期修為。
隻是那心境…
“夏師兄說我的苦瓜釀會苦,我說不苦,是甜的,他不信,酒釀好了,可他卻沒嘗到一口,他肯定是嫌棄。”
齊懷安見師妹愈加傷感,不由得再度一歎。
此時,一聲嚷叫亂入兩位老友間敘談。
“於峰主,馮某前來拜會,還望能會麵一敘。”
聽到聲音,齊懷安豁然起身,神色憤慨:“這兩斷峰的馮大腦袋想乾嘛,也不撒尿照照他那德行,哼!”
於靜從容勸導道:“齊師兄,無需理他,也就鬨個響,他不敢進峰來的。”
“不行!不知道也就罷了,這次遇上,我可容不得他撒野,不然彆人還以為咱鐵三角好欺負呢!”
言罷,齊懷安亮出一把三色羽扇,飛身衝了過去。
於靜知道他的脾氣的,真燃了起來,比丹爐下的火還要旺幾分,既然拉不住,便一同跟了上去,好讓事態不要鬨得太大。
秀林峰外。
齊懷安與馮部淩空而立,冷麵相對。
一位是手持羽扇,風度翩翩中年人士。
一位手持大刀,頭大脖子粗的莽漢模樣。
“馮部,你來此作甚?”齊懷安率先發話,語氣好不客氣。
馮部也沒好氣哼聲道,“我來尋於峰主,要你破藥罐子管?”
“嫌我破藥?有種你兩斷峰不要領取供給的丹藥啊,快滾!於靜師妹不會見你。”
“好好!叫我滾?今日我就斬了你這破扇子,看你用什麼來煽風點火?”
兩人都是火爆性子,一點就燃。
而且,馮部在於靜突破金丹期後就一直傾心追求,以望結為道侶,此時佳人麵前,怎能弱了氣勢。
頃刻,刀影迭起,真有劈山之勢。
那三色羽扇扇動,頓時升起三種不同顏色的火焰,火勢之大,天空都換了顏色。
“轟轟轟!”
炸裂聲響徹天穹,在宗門內傳蕩。
……
另一頭。
吳純離開內務殿,心裡一直琢磨著,怎麼去尋找亡者夏羽至死都心念的於靜師妹。
突然!
遠處天空傳來連連炸響,那動靜比打雷還要誇張幾分。
“這是…”
吳純有些摸不著頭腦,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宗門鬨事?
梁靜茹也沒這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