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打它的方法，”劉輝忽然說，“能不能再用一次？如果下麵還有類似的生物。”
“不一定。”林悅搖頭，“這次是靠共振頻率打斷神經傳導。要是下麵的東西結構不一樣，聲波可能無效。”
“那電磁脈衝呢？”孫莉問。
“電池隻剩百分之四十。”林悅看了眼工具包，“而且脈衝器隻能維持三十秒輸出，第二次使用需要冷卻。”
陳穩蹲下身，用手摸了摸裂縫邊緣的纖維。它們比之前的菌絲更粗，排列緊密，表麵有一層薄薄的潤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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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溶洞裡的結構。那種地方，一旦能量集中爆發，就會激活隱藏機製。眼前這條路，會不會也是某種觸發式通道？
“不能空手進去。”他說。
劉輝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拿這個當誘餌？”
陳穩沒說話，隻是把能量核心舉到裂縫上方。晶體接觸到潮濕空氣的瞬間，內裡的光芒明顯增強，像是被什麼東西喚醒。
纖維組織開始輕微蠕動，朝核心方向靠攏。
“它在反應。”孫莉後退一步。
林悅伸手按住她的肩：“彆慌。”
陳穩收回手，將核心塞進胸前口袋。光芒被遮住，纖維停止移動。
“下去的時候，我走前麵。”他說。
劉輝點頭：“我跟上，隨時準備啟動聲波。”
林悅檢查了脈衝器電量，重新固定在腰帶上。“我在中間。”
孫莉深吸一口氣：“我斷後。”
四人排成一列，站在裂縫邊緣。通道僅容一人通過，兩側緊貼岩壁，腳下是傾斜的濕滑石道。
陳穩邁出第一步，鞋底踩在纖維上，發出輕微的粘滯聲。他停頓兩秒，確認沒有觸發任何機關。
第二步，第三步，繼續下行。其他人依次跟上。
通道逐漸變窄，頭頂距離肩膀隻剩不到半米。空氣越來越悶，呼吸聲在狹窄空間裡來回碰撞。
走到約十米深處，前方出現一個拐角。陳穩放慢腳步，貼著左側岩壁探頭查看。
拐角後是一段平坦區域，地麵鋪著規則的石板，中央有一個圓形凹槽，大小正好容納那枚能量核心。
他回頭招手，低聲說：“有東西等著我們。”
劉輝湊近看屏幕：“這裡信號增強了，菌絲網絡集中在凹槽下方。”
林悅眯眼觀察四周：“沒有陷阱痕跡。”
孫莉站在隊尾，忽然覺得背後一陣涼意。她轉身看去，來路已經被一片緩緩合攏的菌絲膜封住。
“後麵堵上了！”她壓低聲音。
陳穩回頭看了一眼，臉色不變。“隻能往前。”
他走向凹槽，掏出能量核心，緩緩放入其中。
石板震動，凹槽底部亮起一圈綠光。緊接著，整條通道的纖維組織開始同步脈動，像是被注入了某種指令。
前方的牆壁緩緩分開，露出一條更深的通路。水流聲更清晰了，還夾雜著某種低頻震動。
陳穩伸手握住匕首柄，向前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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