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位……皆歸位……”
江臨川渾身一緊，係統界麵突然卡頓，積分欄數字開始亂跳，像是信號受到了強乾擾。
“不好。”他低聲說，“它要完成最後同步了。”
“哪門子同步？”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請咱們吃火鍋。”江臨川一把拽住陳虎胳膊，“走，原路退回通風井，不能再耗了。”
陳虎點頭，轉身就要往通道方向衝。可就在他們邁出第一步的刹那，屍體猛然抬頭，脖頸發出哢的一聲脆響，像是骨頭被硬生生擰轉了一百八十度。
緊接著，一股黑氣柱衝天而起，撞穿天花板，整棟樓的地基跟著震動。裂縫從手術台四周蔓延開來，像蛛網般爬滿牆壁、地麵、天花板。
那些鬼影不再零散進攻，而是彙成一股洪流，從四麵八方傾瀉而下，瞬間堵死了所有出口。
江臨川望著被黑霧徹底吞沒的通道入口，喃喃道：“不是撤離……是圍獵開始了。”
陳虎啐了口血沫：“誰圍獵誰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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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掄起消防斧，斧刃上的符咒已經黯淡，但還是狠狠劈向逼近的黑潮。江臨川則死死攥著銅鈴殘片，指節發白。他知道這玩意撐不了多久了，剛才那一擊幾乎抽乾了他的靈力儲備。
可就在這時，牆縫裡的藍光突然閃爍起來，頻率變了，不再是規律的脈衝，而是斷斷續續的摩斯碼式跳動。
江臨川眼神一凜。
他在血泊裡蹲下，用手指蘸著自己的血，在地麵快速畫出一個簡化的接收陣列。這是他從係統商城兌換的“幽冥流量包”附帶的小技巧——能短暫增強靈力信號捕捉能力。
藍光一閃，他心頭一震。
接收到一段數據。
不是文字，不是聲音，是一段陰氣流動的波形圖，起點在地下十五米，終點正是這具屍體。而在波形末端，還疊加了一個微弱的坐標信號，像是某種定位信標。
他猛地抬頭看向陳虎：“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了。”
“誰？”
“操控這一切的人。”江臨川聲音發啞，“他們在醫院地基下麵，至少十五米深，有個設備正在往這具屍體灌輸陰氣。這不是複活儀式，是遠程操控的傀儡節點。”
陳虎眼神一冷：“那就挖下去。”
“問題是，”江臨川盯著手中開始冒煙的銅鈴，“我們能不能活著等到那時候。”
話音未落，鈴鐺發出最後一聲尖嘯，表麵浮現出細密裂紋。係統警告再次彈出：
【裝備耐久度歸零】
【銅鈴殘片即將失效】
江臨川沒關提示，隻是把它塞進兜裡，然後從衛衣內袋掏出一枚青銅小釘，那是他上次任務獎勵換來的“陰魂晶核碎片”，還沒來得及研究怎麼用。
他看了眼陳虎：“待會我動手腳，你負責清場。”
“你又要搞事？”陳虎皺眉。
“不是搞事。”江臨川把晶核碎片按進銅鈴裂縫，“是給這破爛升級一波。”
他咬破手指，在晶核上畫了個符，低聲念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銅鈴猛地一震，裂紋中滲出幽藍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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