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提升：陰氣感知精度+40，心悸反應延遲1.5秒，體溫波動耐受值提高】
江臨川盯著那行字，愣了幾秒。
“升了？”他喃喃。
“你這還用問？”陳虎瞥了一眼，“係統都給你鑲金邊了。”
江臨川沒回話，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抬頭看向醫院。這一次，他不僅能看見陰氣的走向，甚至能分辨出它們的“溫度”——有些冷得發藍，有些則帶著腐熱的氣息。
他忽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桃木牌。牌麵裂了道縫，但握在手裡，比之前沉了不少。
“以前這玩意兒隻能告訴我‘有鬼’。”他摩挲著牌麵，“現在……它能告訴我鬼從哪兒來，往哪兒去。”
“那你豈不是升級成導航儀了？”陳虎嗤了聲。
“比導航貴多了。”江臨川把桃木牌塞回去，活動了下手腕，“以前是盲跑，現在好歹能看見路。”
陳虎點點頭，忽然抬手一指醫院東側：“那邊呢？有沒有信號？”
江臨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兒是住院部舊樓，窗戶全碎了，牆麵爬滿藤蔓。他凝神，片刻後搖頭：“太遠，乾擾多，看不清。但……有點動靜，像是有人在底下燒紙，火苗忽大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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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殘留陰氣。”陳虎鬆了口氣，“沒追出來，暫時安全。”
江臨川沒接話，他正盯著自己掌心的青銅指環。指環內側那道細紋還在，剛才沒注意，現在一看，紋路似乎變了——原本模糊的一道刻痕，現在隱約能看出兩個字的輪廓。
他湊近了看，還是辨不清。
“係統。”他在心裡喊，“能不能解析這個？”
【無法識彆，疑似上古銘文，建議宿主先學會洗臉再研究文明起源】
“你能不能正經點？”
【不能，我是喪係ai，不是百科全書】
江臨川翻了個白眼，把手機塞回兜裡。他試著站起來，腿還有點軟，但比剛才強多了。陳虎也撐著斧子起身，肩傷讓他動作慢了半拍。
“接下來咋辦？”陳虎問。
“先攢積分。”江臨川活動了下脖頸，“剛才逃出來加了十點，夠換個基礎符包。等信號穩定，看看係統商城有沒有新貨。”
“你還真打算繼續接這破活？”陳虎挑眉。
“不然呢？”江臨川扯了扯衛衣袖子，露出手腕上一塊青灰斑，“我現在已經是目標人物了。躲沒用，隻能變強。”
陳虎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行啊，程序員轉職禦鬼者，這跳槽跳得夠狠。”
“總比送外賣強。”江臨川也笑，“至少差評不會讓我陽壽減半。”
兩人正說著，江臨川忽然一頓。
他感覺到一股細微的拉力，從醫院方向傳來——不是攻擊，像是一種牽引，輕輕勾著他的意識，像是有人在他腦子裡點了根線，另一頭拴在那堵破牆上。
他猛地回頭。
三樓那個窗口，黑氣微微晃動，仿佛回應他的注視。
“它知道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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