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正想著，前方鬼影忽然齊刷刷轉頭，動作整齊得嚇人。
它們不再盯著江臨川，而是全部望向左上方某個點。
下一秒，空氣中傳來一陣低頻震動，像是老舊空調啟動時的聲音。
江臨川心頭一緊。
新的指令要來了。
他立刻閉眼，集中精神捕捉波動。
來了——
左上方，提前半秒，波動再現。
他猛地睜眼，雙手在地上一撐，拖著陳虎往後挪了幾十公分。幾乎是同時，十幾道利刃橫掃而過，擦著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飛過，牆麵再次被削掉一層，灰塵簌簌落下。
“好險。”他靠在牆邊，心跳如鼓。
可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那些利刃雖然威力驚人，但軌跡全都集中在左側區域，右側幾乎沒受影響。
為什麼？
難道那個指揮節點……隻能覆蓋特定範圍？
他試著把陳虎往右挪了一點，然後靜靜觀察。
果然，接下來兩輪攻擊，依舊集中在左邊，右邊的鬼影甚至沒動。
“哈。”他輕笑一聲，“你還真有盲區？”
看來這所謂的不朽境分身，也不是無所不能。操控這麼多鬼影，本身就存在資源分配的極限。就像服務器帶寬不夠，隻能優先處理一部分請求。
他忽然想起係統以前給過一個道具，叫“幽冥流量包”，說是能提升靈力信號強度。當時他還吐槽：“我又不是在刷短視頻，要啥流量？”
現在想想，搞不好真跟信號有關。
他嘗試在心裡呼喚係統：“喂，還在嗎？給我來個五折流量包，老用戶回饋那種。”
沒反應。
他又試了幾次，依舊沉默。
“算了，指望你還不如指望樓下王阿姨家ifi信號穩定。”他自言自語。
可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腦中那行灰字突然閃了一下：
【稱號“戰術大師”激活被動效果：提升對靈體行為模式的預判準確率15】
江臨川眼睛一亮。
這意味著，他不僅能預判攻擊前的波動，還能更精準地判斷其覆蓋範圍和持續時間。
換句話說——他開始“讀”懂這場戰鬥的規則了。
他深吸一口氣，把陳虎安置在右側角落，確保不在攻擊主軸上。然後自己挪到邊緣，背貼牆壁，雙眼緊盯左上方。
他知道，下一輪攻擊很快就會來。
而且，這一輪，他不想再躲了。
他要試試能不能在指令發出的瞬間，用僅剩的靈力做一次反向乾擾。
方法很簡單——模仿。
既然鬼影是接收指令才行動，那他能不能搶先釋放一股同頻的陰氣波動，造成信號衝突？
就像是在同一頻道裡喊話，誰的聲音大，誰就能蓋過對方。
他緩緩抬起右手，將最後一點靈力彙聚在掌心。指尖微微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能量瀕臨枯竭的自然反應。
樓道裡安靜得可怕。
鬼影們靜止不動，仿佛在等待下一個命令。
江臨川屏住呼吸。
來了——
左上方，波動再現。
他毫不猶豫，猛地將掌心推出，靈力化作一道微弱的氣流，直衝目標點！
兩股波動在空中相撞。
沒有爆炸，也沒有巨響。
隻有一聲極輕的“哢”，像是老電視換台時的畫麵扭曲。
緊接著，所有鬼影的動作出現了短暫的遲滯，手臂僵在半空，像是卡頓的錄像。
成功了！
江臨川嘴角剛揚起，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眩暈，眼前發黑，差點栽倒。
強行調用枯竭靈力的代價，遠比他想象得大。
他扶著牆勉強站穩，呼吸急促。
可就在這短暫的停頓中，他看到那些鬼影開始緩慢恢複動作，雖然不如之前流暢，但仍在逼近。
還不夠。
他還需要更多時間，或者……更強的乾擾手段。
他低頭看向手中殘留的銅鈴碎片，邊緣鋒利，沾著血和灰。
也許，這玩意兒還能再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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