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把斧頭扛到肩上：“管他等什麼，先砸了再說。”
話音未落，係統警報又響。
【警告：檢測到高階因果擾動】
【信號泄露風險：68】
“有人在看我們。”江臨川猛地抬頭，“不是通過眼睛，是通過規則本身在窺探。”
林婉收回碎骨，臉色發白。“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兒。”
“那就彆讓他們再猜下一步。”江臨川點開係統商城，手指快速滑動，“兌換‘清明靈目’，積分扣夠了嗎？”
【扣了，臨時工。下次記得提前充值。】
視野驟然一變。
世界像是被洗過一遍。原本空蕩的大廳角落，空氣出現了細微扭曲。像夏天柏油路上升騰的熱浪，但形狀更規則，隱約能看出人形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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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角。”江臨川眯眼，“三米外，蹲著個影子，穿唐裝，手裡攥著塊玉符。”
陳虎二話不說，掄起斧頭就扔。
符咒光芒炸開，空氣中發出一聲悶哼。虛影扭曲潰散，掉落一塊半殘玉符，落在地上還冒著青煙。
林婉走過去撿起來，翻了個麵。
張氏族徽清晰可見，背麵刻著一行小字：“見者即報，違令者誅。”
“監視我們多久了？”她聲音冷得像冰。
江臨川盯著係統界麵，數據流正在自動清除痕跡。“不知道。但他們現在知道了我們知道。”
“那就沒什麼好藏著的了。”陳虎走回來，撿起斧頭，“老子早就不想演了。”
江臨川看著兩人，忽然笑了下。“所以說，接下來不是接任務，是我們自己定規矩。”
林婉點頭。
陳虎咧嘴。
江臨川抬起右手，青銅指環閃過一道光，係統彈出新提示：
【任務更新：探查張氏祖祠】
【獎勵待解鎖】
“加班加到底唄。”他說，“反正我也退不了群。”
三人站在原地，沒人動。
大廳恢複安靜，但氣氛已經不同。之前的迷茫和壓抑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明確的方向。
林婉握緊玉符，指腹摩挲著族徽邊緣。她終於把母親的死和這個家族聯係在一起。不是意外，不是宿命，是算計。
陳虎靠在石碑邊上，斧頭橫在胸前。他知道邊境任務那次不是偶然。有人需要炮灰，張氏正好提供。
江臨川閉了下眼，清明靈目還在生效。視野裡一切偽裝都被剝開，包括那些藏在規則縫隙裡的陷阱。
他知道，這場仗才剛開始。
但他也清楚，他們不再是被動應對的那個角色了。
“走？”陳虎問。
“還不急。”江臨川睜開眼，“他們在等我們去祖祠。”
“那我們就等等。”林婉接話，“等他們以為我們還沒發現的時候，反手掀桌子。”
江臨川點了下頭。
係統界麵一閃，彈出新消息：
【注意：東南方向氣息殘留持續增強】
【建議：立即撤離或準備迎擊】
江臨川盯著那行字看了兩秒。
然後他把手機塞回兜裡，活動了下手腕。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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