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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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川把鏡子收好,活動了下手腕。焦痕還在疼,但比剛才輕了些。
“走吧。”他說,“這次彆亂碰東西。”
陳虎率先跳下,落地時穩住身形,舉斧警戒。林婉緊隨其後,落地時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在掌心劃了道口子。血滴落在石麵,迅速被吸收,沒有留下痕跡。
“乾淨。”她低聲說,“至少目前沒有活魂殘留。”
江臨川最後一個下來。腳剛落地,兜裡的鏡子突然發燙。
他拿出來一看,鏡麵劇烈波動,像是信號受到乾擾。
“有問題。”他盯著鏡中影像,“陰氣流動變了。剛才那條金線……不見了。”
林婉立刻翻開筆記:“是不是我們進來之後觸發了什麼?”
“不是觸發。”江臨川搖頭,“是被切斷了。有人主動關掉了這條通路。”
陳虎抬頭看上方破開的洞口:“來不及回頭了。”
江臨川深吸一口氣,再次催動鏡子。這一次,他把靈力集中在指環上,強行提升信號強度。
鏡麵恢複穩定,新的路徑浮現出來。
一條更深的暗流出現在地下五尺處,顏色偏暗紅,流向未知區域。
“這不是生門。”林婉盯著那條線,“這是……怨氣通道。”
“我知道。”江臨川握緊鏡子,“但我們現在沒得選。”
陳虎往前走了兩步:“那就走下去,看看是誰在背後動手腳。”
墓道狹窄,三人排成一列前進。江臨川走在最前,鏡子始終舉在身側。牆壁上的壁畫開始有微弱光影浮動,像是有人在畫裡走動,但看不真切。
林婉突然拉住他袖子:“停下。”
“怎麼了?”
“壁畫。”她指著左側石壁,“剛才那幅畫……人物位置變了。”
江臨川回頭。原本畫中跪拜的人像,現在全都抬起了頭,眼睛直勾勾對著他們。
“不是變。”他說,“是醒了。”
陳虎啐了一口:“裝神弄鬼。”
他抬腳就要繼續走,江臨川卻沒動。
鏡子在他手裡輕輕震動,頻率越來越快。
“不對。”他低聲說,“它們不是衝我們來的。是在……示警。”
“示警?”林婉皺眉。
“你看它們的手。”江臨川指向壁畫,“都在指向同一個方向——地下。”
林婉立刻翻出玉佩碎片,貼在耳邊。一絲極微弱的共鳴聲傳來,像是風穿過枯井。
“母親留下的東西……有反應了。”她聲音有些抖。
江臨川把鏡子貼在牆上。鏡麵映出石壁內部的結構——一道隱藏的夾層,通往下方未知空間。
“這裡有路。”他說,“但我們得小心。這鏡子現在隻能維持十分鐘低耗模式,再往下,信號可能撐不住。”
陳虎從作戰服裡掏出一節電池,塞進斧柄暗格:“我這破斧頭充一次能頂半天,你那小鏡子不行就換我上。”
林婉收起玉佩:“先試試暗道。如果下麵真是核心區域,張氏不可能不留重防。”
江臨川點頭,用靈力在牆上切開一道縫隙。
石板滑落,露出向下的階梯。台階邊緣刻著模糊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計數。
三人依次進入。
階梯不長,二十級後便到底部。前方是一條更窄的通道,兩側石壁上有凹槽,裡麵插著早已熄滅的骨燭。
江臨川舉起鏡子。
鏡中,陰氣如河,緩緩流淌。
而在最深處,有一團漆黑的東西靜靜懸浮,像是被鎖住的風暴。
“那是……”林婉剛開口。
鏡子突然劇烈震動,鏡麵裂開一道細紋。
江臨川手一抖,差點沒抓住。
通道儘頭,一塊石碑緩緩升起,擋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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