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蟬鳴爬上窗欞時,練習室的光帶已經換過七代芯片。崔然竣對著鏡子整理衣領,暖黃的光漫過指尖,落在牆上那張泛黃的合照上——2019年的他和蘇棠站在便利店門口,手裡捏著張沒寄出的便簽,背景裡的暖櫃正冒著白汽。
“‘光帶博物館’今天開館,”蘇棠推門進來,手裡捧著個玻璃展盒,裡麵是第一版會變色的光帶,“伯賢前輩和知恩他們都在等我們剪彩。”展盒底座刻著行小字:“獻給所有把心事釀成光的人”。
倉庫早已清空,改成了常設展廳。權誌龍正在給舊郵筒係紅綢帶,郵筒裡塞滿了這些年的便簽,最頂上那張是2024年畢業典禮的票根,vip區第三排的位置,旁邊壓著片乾枯的向日葵花瓣。“燦烈把吉他捐了,”他回頭笑,眼角的細紋裡盛著光,“就放在‘合唱區’,弦上還纏著那年的藍絲帶。”
展廳的中央展台躺著條完整的時光線。從2019年的碎鑽開始,串著2020年的星星郵票、2021年的雪光便簽、2022年的向日葵譜子、2023年的跨時空芯片,最後停在2025年的“光帶繼承者”樂隊徽章上。林夏正在調試投影,把每個物件背後的故事投在牆上,像在播放一部無聲的青春電影。
剪彩儀式上,知恩牽著當年樂隊的小姑娘們站在台上。主唱的聲音比當年更清亮,唱的還是那首《雪光伴奏者》,隻是rap部分換成了新的詞:“前輩的光帶照亮過我們,現在該我們照亮下一段路。”台下舉起片光帶海,有舊款的暖黃,有新款的流光,晃得像把整個夏天的星星都裝了進來。
邊伯賢站在崔然竣身邊,指著展廳角落的留言牆。上麵貼滿了新的便簽,有“想成為像知恩前輩那樣的主唱”,有“要給爺爺寫首關於光帶的歌”,最顯眼的是個小學生畫的簡筆畫:兩個小人舉著光帶麥克風,旁邊寫著“永遠不結束的合唱”。“你看,”他輕聲說,“光帶真的變成接力棒了。”
閉館前,崔然竣最後檢查展櫃。在第一版光帶的陰影裡,他發現了張被遺漏的便簽,是2019年冬天他寫的,字跡還帶著少年的青澀:“如果光夠亮,是不是就能把所有心事說出口?”旁邊不知被誰補了行字,墨水新鮮得像剛寫的:“你看,現在連博物館的光,都在替你回答。”
走出博物館時,暮色正漫過街道。蘇棠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天邊的晚霞——橘紅的光鋪在雲層上,像極了光帶最高音時的暖黃。“還記得那年便利店的熱可可嗎?”她笑著說,“原來最好的光,從來都不止在打歌服上。”
練習室的燈還亮著。崔然竣推開窗,夏天的風卷著蟬鳴湧進來,吹動了桌上那本攤開的樂譜。最新的那首歌還沒寫完,標題欄空著,隻有幾行試寫的歌詞:
“光帶會沒電,但心事不會
郵戳會褪色,但時光記得
所有未說出口的,都變成了和聲
在每個夏天,輕輕唱著”
他拿起麥克風,暖黃的光再次漫過指尖。這次沒有舞台,沒有觀眾,隻有鏡子裡那個坦然的自己,和窗外永遠新鮮的夏天。
原來所謂完結,不過是光帶換了種方式發光——從打歌服到博物館,從少年心事到代代相傳,那些被溫柔以待的時光,終究會變成永不褪色的光,照亮往後所有值得期待的,漫長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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