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月光漫進練習室時,崔然竣正把光帶連在天文望遠鏡上。邊伯賢寄來的光譜轉換器在桌上發燙,調試到第三遍,光帶的暖黃終於和望遠鏡裡的獵戶座連成一線,像把星星的軌跡織成了會發光的譜號。
“林夏把‘未寄出的信’展做成了星空投影,”蘇棠抱著卷星圖進來,圖上貼著張便簽,是權誌龍寫的:“碎鑽的光和星星同頻”,“她說當年刻日期的碎鑽,折射的光斑剛好能拚出2019年的星圖。”
樸燦烈在調音台旁裝新設備,吉他線纏著圈熒光繩,是“光帶繼承者”樂隊用剩下的舞台裝飾。“孩子們發現舊倉庫的天窗能漏星子,”他指著窗外被月光洗亮的銀杏葉,“想在中秋辦場‘星空演唱會’,讓光帶跟著星軌變色。”
權誌龍從箱子裡翻出個舊天文手冊,扉頁有行褪色的字:“崔然竣說,最亮的星像熱可可的光斑”。他笑著敲了敲手冊上的獵戶座圖案:“你看,當年你畫的光帶軌跡,和這星圖幾乎重合。”
邊伯賢的視頻電話打進來時,背景是國外天文台的穹頂。“光譜數據收到了,”他舉著張星圖對比,“你們光帶的頻率,和2018年我們演出那天的星空完全一致。”屏幕裡突然跳出知恩的臉,她舉著張新譜子,標題是《星軌郵戳》,“前輩,歌詞裡加了句‘碎鑽在星圖上蓋郵戳’,是林夏姐姐教我的比喻。”
中秋前夜,練習室的天窗被徹底推開。崔然竣的光帶沿著望遠鏡的軌道延伸,暖黃的光在地麵鋪出條光軌,知恩和孩子們踩著光軌排練,吉他弦彈出的音符驚飛了簷下的夜鳥,鳥翅掃過星空投影,碎鑽的光斑頓時在牆上跳起了舞。
“看,那顆是2019年的雪光星。”蘇棠指著望遠鏡裡的某顆亮星,光帶突然泛起層細碎的閃,像在回應。崔然竣想起那年冬天貼在便利店的便簽,原來有些期待不會消失,隻會變成星星,等在軌道的某個節點。
星空演唱會開始時,台下舉起片發光的星圖手幅。每張手幅上都貼著枚碎鑽,日期從2019到2025,最中間那張是邊伯賢遠程投來的投影,畫麵裡他舉著張便簽:“音樂和星星一樣,都是不會褪色的光”。
崔然竣唱到《星軌郵戳》的間奏時,光帶突然同步了獵戶座的閃爍頻率。他低頭看見鏡中自己的影子與星軌重疊,蘇棠站在光軌儘頭,手裡捏著張新便簽,上麵畫著兩個牽著手的光斑,旁邊寫著:“原來我們早就在星圖上,給彼此蓋過郵戳”。
演出結束後,大家把碎鑽串成了條光帶項鏈,掛在倉庫的舊麥克風上。麥克風的網罩裡,不知被誰塞進了片銀杏葉,葉尖沾著點光帶的暖黃,像把仲秋的月光,釀成了可以隨身攜帶的星子。
回練習室的路上,崔然竣往“時光郵筒”裡投了封信,信封上沒寫地址,隻畫了個正在發光的獵戶座。他知道這封信不用郵寄,因為所有想說的話,早就順著光帶的軌跡,落在了每個被星星照亮的日子裡。
月光爬過調音台時,光帶還在跟著星軌輕輕晃。崔然竣摸著光譜轉換器上的溫度,突然明白所謂時光,不過是光帶與星軌的互相等待——等某個仲秋的夜晚,所有散落的光斑,都在星圖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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