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菜包飯!”小雅舉著手機衝進工作室時,差點撞到正在貼海報的阿澈。屏幕上是鄭藝琳的回複,隻有一個定位,和一句“明晚七點,不許遲到”。
金瑉周正在修改“舊聲新響”的企劃案,筆尖頓了頓。紙上“合作藝人”一欄還是空白,她忽然想起林硯昨天說的話——“傳統樂器不該隻活在博物館裡”。
“阿澈,把林老師的琵琶獨奏片段剪出來,加段采樣試試。”她揚了揚下巴,“就用練習室那段‘今天也要更亮一點’的便簽錄音。”
窗外的梧桐葉被風吹得沙沙響。阿澈的鼠標在屏幕上拖動,兩種聲音碰撞的瞬間,金瑉周忽然笑了——像小時候把不同口味的糖果塞進嘴裡,意外地生出奇妙的甜。
第二天傍晚,她們踩著暮色找到那家紫菜包飯店。推拉門“叮鈴”一聲響,老板立刻從後廚探出頭,圍裙上還沾著米粒:“哎呀,是小周啊!”
角落裡的桌子已經擺好了碗筷,鄭藝琳正低頭給手機充電,麵前放著瓶橘子汽水,是當年她們總點的牌子。“林老師呢?”金瑉周剛坐下,就看見鄭藝琳朝門口努了努嘴。
林硯抱著琵琶站在路燈下,像是怕樂器沾了油煙。鄭藝琳笑著招手:“進來吧,老板的抽油煙機比練習室的風扇管用。”
紫菜包飯端上來時冒著熱氣,金槍魚餡的,是金瑉周以前最愛的口味。老板蹲在旁邊看她們拆筷子,忽然說:“當年小鄭總搶你的胡蘿卜,說‘瑉周不愛吃,我替她吃’。”
鄭藝琳正往嘴裡塞飯,聞言含糊不清地反駁:“明明是你總多放胡蘿卜!”
金瑉周咬著飯勺笑,忽然注意到林硯正對著琵琶調音。琴弦震動的聲音混著飯香,和窗外的蟬鳴纏在一起,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舊聲新響’要加段琵琶獨奏嗎?”鄭藝琳忽然問,指尖敲了敲桌子,“我看了你們祭典的視頻,那版《鋒芒》裡的琵琶,比當年的架子鼓還帶勁。”
林硯抬眸時,正對上金瑉周的目光。“可以試試用伽倻琴混搭。”他忽然說,“我認識個學傳統樂器的朋友,她的伽倻琴能彈出電子樂的感覺。”
小雅立刻掏出筆記本:“那要不要加段舞蹈?鄭前輩當年的編舞手稿,現在看還是很絕!”
橘子汽水的氣泡在杯底炸開。金瑉周看著眼前的人——鄭藝琳的發梢沾著飯粒,林硯的琴盒上落著片梧桐葉,阿澈和小雅正搶最後一塊紫菜包飯——忽然覺得“舊聲新響”的企劃案上,“合作藝人”那欄已經被填滿了。
離開時,老板往她們包裡塞了袋魚餅。鄭藝琳拎著袋子走在最前麵,忽然回頭:“對了,我把ui的老成員拉了個群,她們說想錄段和聲。”
金瑉周腳步一頓。晚風掀起她的衣角,像當年練習室裡被風扇吹起的練習服裙擺。“錄哪首?”她問。
“就錄《星光》吧。”鄭藝琳笑了,“當年你總說,那首歌的間奏像有人在耳邊說‘彆害怕’。”
回到工作室時,阿澈已經把新剪的音頻發了過來。琵琶的旋律裡混著伽倻琴的清響,鄭藝琳當年的和聲從遠處飄來,像一群舊友隔著時光打招呼。
金瑉周靠在沙發上聽著,忽然看見展示櫃裡的舊錄音筆。按下播放鍵,鄭藝琳的聲音裹著電流聲漫出來:“就當是在練習室給我一個人唱的。”
她拿起手機,在企劃案的最後添了行字:“所有的新故事,都是舊時光的回聲。”
窗外的月光落在琴鍵上,像撒了把碎銀。遠處的紫菜包飯店還亮著燈,老板正在收攤,昏黃的燈光裡,仿佛能看見多年前的兩個女孩,正搶著最後一塊金槍魚紫菜包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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