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練習室的門被推開時,帶著涼意的風裹著露水氣息湧進來。鄭號錫扛著攝像機走在最前,鏡頭先掃過空蕩蕩的舞蹈區——地板上還留著昨晚張元英裙擺掃過的淺痕,角落的古箏旁,裴珠泫的粉色撥片靜靜躺在樂譜上。
“今天多拍點細節,後期剪進紀錄片裡。”他對著身後的攝像團隊叮囑,剛把三腳架架好,就聽見走廊裡傳來腳步聲。樸宰範拎著黑色運動包走在最前,鴨舌帽反戴,手裡攥著打印好的即興環節流程表;崔始源抱著小提琴盒跟在後麵,琴盒上的晨露還沒乾,在晨光裡泛著細碎的光。
“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小時?”鄭號錫舉著攝像機湊近,鏡頭對準崔始源琴盒上的露水,“昨晚沒放回琴房?”
“怕今天趕早來不及調弦,直接放車裡了。”崔始源笑著打開琴盒,指尖剛碰到琴弓,就聽見舞蹈區傳來動靜——張元英和金冬天正踮著腳熱身,舞鞋在地板上摩擦出輕響,像提前為即興環節打拍子。
七點整,所有人都聚在練習室中央。寶兒手裡拿著擴音喇叭,目光掃過樂器區和舞蹈區:“今天的即興分三段,第一段樂器先試,不用按譜子來,跟著彼此的音色走;第二段舞蹈加入,動作不用拘著編舞,看樂器的節奏找感覺;第三段全場合一,咱們試試‘無預設’的共振。”
她話音剛落,樸宰範就走到攝像機旁,對著鏡頭比了個“ok”手勢:“紀錄片就缺這種‘生’的感覺,彆緊張,錯了也沒關係。”
第一段即興開始時,薑澀琪先拿起中提琴。她深吸一口氣,手腕輕抬,綿長的顫音突然飄出來,像晨霧裡的一縷光。崔始源立刻反應過來,小提琴的弱音輕輕跟上,兩道弦樂纏繞著往上飄時,金瑉周的伽倻琴突然“叮”地一聲——不是預設的重音,而是她看著薑澀琪手腕動作,下意識彈出的脆音。
“好!”樸宰範忍不住喊出聲,攝像機鏡頭立刻轉向金瑉周,捕捉到她指尖快速撥弦的細節。裴珠泫也沒按常理出牌,古箏的泛音輕輕落在伽倻琴的間隙裡,像雨滴落在荷葉上,原本單薄的弦樂,瞬間被織成了一張柔軟的音網。
鄭號錫舉著攝像機在樂器區間穿梭,鏡頭從薑澀琪緊繃的手腕,慢慢移到崔始源微抬的下巴,再到裴珠泫盯著琴弦的專注眼神——畫麵裡沒有台詞,隻有樂器碰撞的聲音,卻比任何編排好的場景都更動人。
“停!”寶兒突然按下擴音喇叭,“剛才瑉周的伽倻琴和澀琪的中提琴,有個半拍的錯位,特彆好!第二段舞蹈加入時,冬天可以跟著那個錯位走,抬手的動作慢半拍,元英用裙擺的擺動接伽倻琴的脆音。”
第二段即興開始時,音樂剛起,金冬天就往後退了半步。當伽倻琴的脆音再次響起,她突然抬手,指尖的弧度剛好卡在音尾,像接住了一顆墜落的星星。張元英則踩著伽倻琴的節奏轉圈,裙擺掃過地板時,剛好和中提琴的顫音同時“收”住——攝像機鏡頭拉近,拍到她裙擺流蘇晃動的特寫,和薑澀琪琴弓上顫動的鬆香末,在畫麵裡形成奇妙的呼應。
樸宰範站在鏡頭旁,手指在手機上快速記著:“冬天抬手時的呼吸再沉一點,鏡頭能拍到你鎖骨的起伏,更有張力。”他話音剛落,金冬天立刻調整,下一次抬手時,肩膀輕輕下沉,呼吸聲透過麥克風傳出來,竟和古箏的長音完美疊在一起。
最意外的是第三段全場合一。崔始源突然改變小提琴的節奏,原本平緩的旋律突然往上提,像突然升起的朝陽。薑澀琪愣了半秒,立刻用中提琴的顫音“托”住,金瑉周的伽倻琴跟著加速,裴珠泫的古箏則突然加重撥弦力度——音樂瞬間從柔軟變得激昂,張元英和金冬天對視一眼,同時往舞台中央跑,張元英的裙擺在空中劃出大弧,金冬天的手臂高高舉起,兩人的動作沒有提前約定,卻像排練過千百遍。
“太棒了!”寶兒舉著擴音喇叭的手都在抖,攝像機鏡頭快速掃過所有人——崔始源的額角滲著汗,弓法卻越來越快;薑澀琪的頭發貼在臉頰,眼神卻亮得驚人;裴珠泫的指尖泛紅,撥弦的力度卻沒減;金瑉周的腳跟著節奏輕點,伽倻琴的脆音像撒落的碎鑽;張元英和金冬天的舞蹈動作越來越放開,裙擺與手臂的起伏,完全跟著音樂的浪潮走。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練習室裡靜了三秒。最先響起的是攝像機的“哢噠”聲,鄭號錫放下機器,聲音都帶著激動:“剛才那段,後期不用剪!直接能用!”
大家圍坐在一起看回放時,屏幕裡的畫麵讓所有人都笑了。有崔始源忘詞時對著薑澀琪眨眼的瞬間,有裴珠泫撥錯弦後吐舌頭的可愛模樣,有金瑉周跟著舞蹈節奏晃腳的小動作,還有張元英轉圈時差點撞到琴盒,金冬天伸手扶住她的默契瞬間。
“你倆剛才扶那一下,比編好的動作還自然。”樸宰範指著屏幕,“紀錄片裡一定要留著這個鏡頭,太貼‘融’的主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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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時,攝像團隊在角落吃盒飯,練習室裡卻沒停。崔始源和薑澀琪在改即興時想到的新旋律,裴珠泫把剛才的古箏泛音記成譜子,張元英和金冬天則對著鏡子,把即興時的舞蹈動作拆成細節——比如轉圈時的重心位置,抬手時的指尖角度。
樸宰範走過去時,剛好看到金冬天在練抬手:“剛才即興時,你抬手的弧度是往左邊偏的,比往右邊更貼中提琴的音色,就按左邊來定動作。”他邊說邊用手機拍下來,“發給編舞老師,讓他把這段加進正式編舞裡。”
下午的正式合練,多了即興時打磨的細節。小提琴的開篇更亮,中提琴的顫音多了半拍的留白,古箏和伽倻琴的錯位更明顯,舞蹈動作裡加了裙擺掃弦、抬手接音的設計。攝像機全程跟拍,鏡頭裡的每個人都少了最初的緊張,多了自在的鬆弛——崔始源會在拉完一段後,對著鏡頭比個“耶”;薑澀琪會在調弦時,和金瑉周相視一笑;張元英和金冬天跳完後,會靠在琴盒上喘氣,互相遞水。
傍晚收工時,攝像團隊扛著機器離開,練習室裡還留著淡淡的鬆香味。樸宰範看著牆上的倒計時牌,突然轉身:“明天咱們拍個‘幕後訪談’吧?每個人說說這段時間的感受,紀錄片結尾用。”
“我先說!”張元英舉起手,眼裡閃著光,“我以前覺得舞蹈要完全跟著音樂走,現在才知道,原來舞蹈也能‘引’著音樂走,這種感覺太神奇了。”
薑澀琪抱著中提琴,輕輕點頭:“我也是,以前拉琴總盯著譜子,現在看冬天抬手,就知道該怎麼調整顫音,好像樂器和人之間,有了自己的語言。”
樸宰範笑著拿出手機記錄:“這些話都記下來,明天訪談時就說這個,真實。”
夕陽把練習室的玻璃窗染成橘紅色時,大家陸續離開。崔始源幫薑澀琪把中提琴放進琴盒,裴珠泫把新譜子訂進冊子裡,張元英和金冬天對著鏡子,最後跳了一遍加了即興細節的舞蹈。樸宰範走在最後,關燈前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練習室裡,樂器整齊地靠在牆邊,樂譜疊成一摞,地板上的舞鞋印還清晰可見。
他掏出手機,給紀錄片導演發了條消息:“素材夠了,這裡的‘共振’,不是拍出來的,是他們自己長出來的。”
窗外的夜色漸濃,練習室的燈徹底熄滅,隻有牆上的倒計時牌,在月光下泛著微光。距離家族演唱會還有十天,那些鏡頭下的細節、即興裡的意外、彼此間的默契,早已把“融”的主題,從紙上的概念,變成了每個人心裡最溫暖的期待——期待著在更大的舞台上,讓更多人看到,當樂器與舞蹈、心意與聲音真正共振時,會綻放出怎樣動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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