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室的時鐘指向十一點,樣帶的旋律還在空氣中輕輕盤旋。邊伯賢合上琴蓋時,指腹蹭到了樂譜上aespa四人標注的和聲記號——寧藝卓的轉音畫了個小小的星星,柳智敏在低聲部旁寫著“像月光落進湖麵”,字跡帶著未乾的認真。
“要不再試一遍結尾的新旋律?”樸燦烈抱著吉他沒走,琴弦上還留著下午泛音的餘振,“剛才即興的部分太碎了,得串成完整的段落。”崔始源也放下外套,拿起鈴鼓調試節奏:“結尾的鈴鼓可以漸弱,和開頭的口琴呼應,像一圈圈漣漪收回來。”
薑澀琪把中提琴靠在琴架上,翻出手機裡的錄音備忘錄:“下午錄完後我偷偷記了一段,你們聽聽這個音色銜接。”播放鍵按下,裡麵混著錄音棚的空調聲,aespa的和聲尾音與中提琴的顫音纏在一起,像被晚風揉碎的光斑。
邊伯賢重新打開琴蓋,指尖落在琴鍵上卻沒立刻彈。他想起傍晚寧藝卓留下的草莓大福,盒子裡還剩兩個,塑料膜上凝著細小的水珠。“其實剛才即興時,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他突然開口,目光落在窗台上——那裡放著粉絲送的小盆栽,葉子上還沾著白天的陽光。
“是‘回應感’吧?”崔始源敲了敲鈴鼓,“就像有人在旋律裡輕輕應了一聲。”樸燦烈立刻撥響吉他,彈出一段下行音階:“比如在這裡加個滑音,像腳步慢慢走近。”薑澀琪也拿起中提琴,弓尖輕擦琴弦:“我用泛音接在後麵,像回聲。”
琴鍵按下時,新的旋律慢慢漫開。鋼琴的低音像深潭,吉他的滑音在水麵劃出弧線,中提琴的泛音飄在上方,鈴鼓的節奏輕得像呼吸。演奏到一半,邊伯賢突然停手,指著琴鍵上的倒影笑:“你們看,現在的旋律裡,能聽見下午所有人的聲音。”
窗外的月光爬進練習室,剛好落在口琴的琴身上。崔始源拿起口琴試吹了一段,清透的音色立刻鑽進新旋律的縫隙裡,像找到了專屬的位置。“原來少的是這個。”樸燦烈撥了個和弦,“口琴的聲音一進來,過去和現在就真的扣在一起了。”
淩晨一點,新的結尾終於成型。幾人趴在譜架上改樂譜,薑澀琪突然指著窗外:“你看樓下的便利店,還亮著燈呢。”崔始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玻璃門上貼著“營業至淩晨五點”的紙條,暖黃的光在柏油路上鋪了一小塊亮斑。
“去買杯熱飲吧?”邊伯賢合上筆,指節因為握得太久有些發紅,“我請客,就當慶祝‘續章’完工。”樸燦烈立刻站起來伸懶腰:“順便帶兩袋打糕,剛才聞見草莓大福的味道,突然餓了。”
便利店的暖風口吹得人發困,崔始源在冰櫃前挑牛奶時,手機突然震了震。是aespa的官方賬號發來的消息,附了張照片:練習室的琴架上,草莓大福的盒子旁多了四支潤喉糖,包裝紙是她們團標的顏色,配文寫著“深夜練歌,突然想起前輩們可能還在忙~”
“這幾個丫頭。”邊伯賢看著照片笑,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張剛改好的樂譜照片,配文“結尾加了新旋律,等你們下次來聽”。付賬時,收銀員指著他們手裡的口琴和鈴鼓:“是音樂人嗎?剛才好像聽見你們在路口哼歌,很好聽。”
回到練習室時,天邊已經泛出淡青。幾人把熱飲放在琴架上,看著樣帶的波形圖——從最初的簡單旋律,到現在擠滿了樂器聲、和聲、即興片段,像一條慢慢漲起來的河。樸燦烈突然說:“明天得把文彬前輩的口琴擦一擦,剛才吹的時候,好像看見琴身的舊痕亮了一下。”
邊伯賢拿起口琴,用衣角輕輕擦拭。晨光透過窗戶落在琴格上,每個小孔裡都像藏著細碎的光。“其實這首曲子,從來都不是‘我們的’。”他輕聲說,“是所有聽過它、參與過它的人,一起把它慢慢填滿的。”
琴架上的草莓大福盒子空了,潤喉糖的包裝紙疊得整整齊齊。樣帶在循環播放,新的結尾旋律裡,口琴的清響、aespa的和聲尾音、深夜即興的吉他滑音纏在一起,像無數條線織成的網,輕輕兜住了練習室裡的晨光與餘溫。
“對了,”薑澀琪突然想起什麼,翻出日程表,“下周粉絲見麵會,要不要現場試唱一段?”崔始源立刻點頭:“可以把鈴鼓帶上,讓大家一起打節奏。”邊伯賢的手指在琴鍵上輕輕一點,彈出一個明亮的和弦:“再留個小懸念——結尾的新旋律,等正式發布時再揭曉。”
窗外的晨鳥開始鳴叫,練習室的門沒關嚴,旋律順著門縫溜出去,和便利店的開門聲、清潔工的掃地聲纏在一起。樸燦烈把改好的樂譜放進文件夾時,看見扉頁多了行字,是剛才誰隨手寫的:“未完待續,因為總有人帶著心意來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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