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終映》出版半年後,一個安靜的午後,一位年輕記者來到freefa工作室。她叫樸慧珍,正在做一個關於“數字時代的情感聯結”專題。
“很多人說現代人越來越冷漠,”她打開錄音筆,“但你們的‘回響壁’項目,卻用技術編織了一張溫暖的網。”
金旻浩泡著茶,我端出親手烤的餅乾。窗外下著細雨,雨滴在玻璃穹頂上劃出蜿蜒的痕跡。
“其實最初,我們隻是在記錄自己的故事。”我看著牆上星兒和允浩小時候的塗鴉,“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多人願意參與進來。”
慧珍忽然關掉錄音筆:“其實……我母親是你們的歌迷。去年她去世前,我在‘回響壁’上傳了她哼唱的《繁星永駐》。”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那是她化療期間,唯一能讓她入睡的歌。”
工作室陷入短暫的寂靜,隻有雨聲和遠處“回響壁”隱約流淌的旋律。
金旻浩輕輕放下茶杯:“要聽聽你母親的聲音,現在在哪兒嗎?”
他帶我們走到控製台前,輸入幾個指令。屏幕上,一個代表慧珍母親音頻的光點正在閃爍,它此刻正與一段日本童聲合唱、一段印度西塔琴演奏交織在一起,形成溫柔的三重奏。
“每一個上傳的聲音都會獲得一個獨特的數字指紋,”允浩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剛結束大學的期中考試,“它們永遠在係統裡流淌,以不同的方式與其他聲音相遇。”
慧珍望著屏幕上那個屬於她母親的光點,淚水無聲滑落:“所以……媽媽還在唱歌,對嗎?”
“一直在唱。”金旻浩輕聲說。
這次采訪沒有登上任何媒體的頭條。但一周後,我們收到慧珍寄來的手寫信和一本相冊。相冊裡是她母親生前的照片——在廚房聽著我們的歌準備晚餐,在陽台隨著旋律晾曬衣物,在醫院裡戴著耳機安靜入睡。最後一頁寫著:“謝謝你們讓我的媽媽,成為了星海裡永恒的光。”
允浩把這張照片掃描進係統,設置為慧珍母親音頻的專屬封麵。從此,當這個聲音在“回響壁”中響起時,參與者就能在介麵上看到一位普通韓國母親溫暖的笑容。
這個小小的功能啟發了星兒。她在紐約發起“聲音肖像”計劃,鼓勵上傳者為他們的“回響”配上一張照片或一段簡短的文字,講述這個聲音背後的故事。
變化悄然發生。一個上傳了自己彈奏《給s》片段的中國留學生寫道,這是她異國戀的男友最愛哼的歌;一位法國老人分享了他和已故妻子在五十年前用我們的歌作為第一支舞的婚禮照片;甚至有一個來自戰區的醫生上傳了一段雜音,說明這是他在防空洞裡用手機播放《搖籃曲》安撫受傷兒童的錄音……
“回響壁”不再僅僅是一個音樂項目,它變成了一個全球性的情感檔案館。允浩不得不升級服務器,而金旻浩開始每天花數小時閱讀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故事。
“我好像通過這些聲音,活了很多次不同的人生。”某天深夜,他對著電腦屏幕喃喃自語。
最令人意外的轉變發生在一個平凡的周三。一位美國的航天工程師聯係了我們,他說被“回響壁”的概念打動,詢問是否可以將一部分經過精選的聲音數據,通過nasa的下一次深空探測任務,載入太空。
“讓這些關於愛與記憶的回響,在宇宙中繼續旅行。”他在郵件中寫道。
允浩和項目團隊連夜討論,最終選出了一千個最具代表性的聲音片段,包括星兒為弟弟寫的《歡迎曲》、金旻浩在軍營裡錄給我的晚安語音、慧珍母親的哼唱,以及來自六大洲的普通人的歌聲。這些數據被壓縮編碼,將隨著一艘名為“旅行者回聲”的探測器飛向木星。
發射當天,我們全家聚在工作室觀看直播。當火箭拖著耀眼的尾焰升空時,金旻浩緊緊握著我的手。
“記得你當年說過的話嗎?”他輕聲問,“愛就像星星的光芒,即使星星本身已經消失,它的光芒仍在宇宙中旅行。”
屏幕上,火箭正衝破雲層,向著浩瀚的星空飛去。
允浩調出“回響壁”的控製界麵,輕輕按下播放鍵。那一千個即將踏上宇宙之旅的聲音開始同時播放,交織成一片混沌卻又和諧的交響。在這片聲音的海洋裡,你依稀可辨各種語言、各種旋律,但它們共同訴說著同一種情感。
星兒在紐約那邊輕聲說:“現在,我們的回響真的要變成星星了。”
火箭漸漸變成夜空中一個微弱的光點,最終消失在視野裡。但工作室裡,那片由無數普通人共同創造的聲音星海,依然在溫柔地流淌、回響。
金旻浩望著窗外的夜空,微笑著說:
“原來,我們每個人都是宇宙的回聲,也是他人的星光。”
而在無儘的時空中,這些承載著人類最樸素情感的旋律,正開始它們永恒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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