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李旻浩的視頻通話邀請像一顆跳動的心臟,帶著不容置疑的急促,震得林舒言手心發麻。
洛杉磯傍晚的暖光透過窗戶,落在她慘白的臉上。街角那個一閃而過的灰色身影帶來的驚悸尚未平複,這通來自大洋彼岸的視頻請求,更像是一把撕開所有偽裝、直刺要害的利刃。
她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指尖帶著未散的顫抖,按下了接聽鍵。
屏幕亮起,畫麵穩定。
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李旻浩的臉,而是一個極其熟悉的環境——hybse大樓頂層,他那間極少對外人開放的、兼具工作室與休息功能的私人領域。
鏡頭角度有些傾斜,像是手機被隨意擱置在桌麵上。能看見昂貴的音響設備,散落著幾張樂譜的桌麵,以及……
畫麵邊緣,一隻骨節分明、卻帶著幾道新鮮擦傷和明顯淤青的手,正握著一杯琥珀色的烈酒,冰塊在杯中輕輕碰撞。
林舒言的呼吸一滯。
緊接著,李旻浩的身影走入鏡頭範圍。
他沒有看鏡頭,側對著她,走到那隻拿著酒杯的手的主人旁邊。他穿著黑色的絲質襯衫,領口隨意地解開兩顆扣子,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比平時更添了幾分慵懶,但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裡,卻沉澱著一種經過極致暴力宣泄後、尚未完全平複的、令人膽寒的平靜。
他俯下身,手臂越過那隻受傷的手,撐在桌麵上,形成了一個極具壓迫感的姿態。然後,他轉過頭,目光終於落在了手機屏幕上,落在了林舒言驚恐失措的臉上。
“看見了嗎?”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電流的雜音,比平時更低啞,有種漫不經心的殘忍。
林舒言的心臟猛地收縮。她看見了。那隻手……她認得那隻手腕上戴著的、款式簡單的黑色手表。是韓在俊的。
李旻浩似乎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裡沒有半分暖意。
“我說過,”他的視線如同實質,穿透屏幕,牢牢釘住她,“他不會再出現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畫麵外,那隻屬於韓在俊的、帶著傷痕的手,幾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酒杯中的冰塊發出更清晰的碰撞聲。
李旻浩的目光甚至沒有偏移一分,依舊盯著屏幕裡的林舒言,仿佛那隻手的反應,隻是無關緊要的背景音。
“現在,”他微微歪頭,嘴角勾起一個極淡、卻冰冷刺骨的弧度,“看清楚了嗎?”
林舒言渾身冰涼,如同墜入冰窟。她看著屏幕裡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看著他身後那片象征著權力和掌控的私人領域,看著那隻在畫麵邊緣、無聲訴說著暴力與屈服的手。
這不是保護。
這是警告。是最赤裸的展示。
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向她展示了違背他意誌、或者試圖脫離他掌控的下場。哪怕那個人,是她曾經心心念念的竹馬。
“我……”她的喉嚨像是被扼住,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李旻浩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他直起身,不再看那隻手,也不再給韓在俊任何鏡頭,整個屏幕裡,隻剩下他居高臨下、帶著絕對掌控力的身影。
“三天後,”他拿起手機,調整了角度,臉在屏幕中放大,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占據了林舒言全部的視野,“洛杉磯市中心,iterntheatre,晚上八點。”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要看到你。”
說完,甚至沒有給她任何回應或提問的機會,視頻通話被乾脆利落地切斷。
屏幕瞬間暗了下去,映出林舒言自己毫無血色的、驚駭的臉。
聽筒裡隻剩下忙音,和她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他贏了。
用這種最殘酷、最直接的方式,將她剛剛在異國他鄉建立起來的一點點脆弱的平靜和試圖獨立的念頭,徹底碾碎。
他不僅知道韓在俊在洛杉磯,他甚至……可能一直都知道韓在俊的動向。他放任了這次“偶遇”,隻為在她試圖探頭望向“外麵”時,給予最沉重的一擊。
他不需要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
他的掌控,無遠弗屆。
林舒言癱坐在地上,手機從無力的手中滑落。
窗外,洛杉磯的夜色溫柔降臨,霓虹閃爍。
可她隻覺得冷。
一種被無形絲線牢牢捆綁、無論逃到哪裡都無法掙脫的、徹骨的寒意。
三天後,iterntheatre。
她彆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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