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內,溫霜兒看著謝臨恒的回信,氣得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王爺這話是何意?安分守己?是覺得我這些日子不夠安分嗎?”
溫霜兒每隔五日就要給謝臨恒寄一封信,謝臨恒的第一次回應是把這些信都退了回來,還寫了‘安分守己’幾個字來敲打她。
溫霜兒從未見過謝臨恒這般冷漠,不禁納悶這究竟是出了何事?
“主子息怒。”侍女萍兒在一邊勸她,還在吸引戰火,“奴婢聽聞,王爺也給王妃寄來了書信,還有她外祖家的特產。”
“秦婉寧這個賤人!她害得我宣平侯府還不夠嗎?”雖然尚在禁足,但溫霜兒也聽說了溫貴嬪因為秦婉寧被罰的事兒,替姐姐不平。
“王爺幫她也就算了,就連陛下和太後娘娘也幫她,不就是仗著自己的爹戰死沙場嗎?秦家現在還有什麼?本側妃看看這個賤人能囂張到何時?”
萍兒繞到溫霜兒的身後幫她捏肩,“太後娘娘幫她自然是因為她是太後娘娘的兒媳,可是陛下幫她……”
萍兒湊到溫霜兒的耳邊小聲說道,“剛剛貴嬪娘娘派人來傳話,她瞧著晉王妃的眉眼和先皇後娘娘的一模一樣。”
不是幾分相像,而是一模一樣。
溫霜兒思索了一會兒,繼而紅唇勾起,“那本側妃為何還要怕她?”
一個先皇後娘娘的替身罷了,溫霜兒根本不怕,甚至變本加厲地挑釁,直接把太後賞下來的蜀錦全都拿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秦婉寧聞言自然是不悅,規矩還立不起來,溫霜兒過幾日還不得反了天了。
這日午後,溫霜兒小憩醒來,看到房間裡下人跪了滿地,秦婉寧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品茶。
“你這是何意?”溫霜兒起身,連發髻都來不及梳,便迫不及待地過來和秦婉寧對峙。
“本王妃的蜀錦丟了,翻遍了整個王府才發現,原來是在你這兒呢。”
“溫氏。”秦婉寧用力放下茶盞,悶響聲讓下人們不自覺地顫抖著肩膀,“究竟是你不小心拿錯了,還是故意偷竊?”
秦婉寧既然借用了原主的身份,就不許彆人在晉王府囂張。
她的氣場自然能鎮得住下人們,但是溫霜兒絲毫不怕。
“那蜀錦你說是你的,本側妃還說是本側妃的呢,秦婉寧,在這晉王府,王爺才是天,王爺寵著誰,誰……”
溫霜兒叫囂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秦婉寧便揚起胳膊,一個響亮的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
溫霜兒吃痛,但沒有絲毫害怕。
她上前幾步,靠近秦婉寧,說話的聲音,也就隻有她們二人能聽到。
“秦婉寧,太後賞的蜀錦比往年要珍貴的多,本側妃絕對不會讓。”她突然冷笑一聲,繼而說道,“還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眉眼和先皇後娘娘神似吧?”
“在太後娘娘和陛下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替身而已,有何資格囂張。”
“什麼?”秦婉寧看似很震驚,心裡卻很慶幸。
終於有人把這層窗戶紙捅開,她或許也不會再被謝臨淵一次次地試探。
“秦婉寧,好自為之。”溫霜兒後退了半步,打量著秦婉寧,“那蜀錦,你覺得你還配嗎?”
秦婉寧一手撐在檀木桌上,表麵上努力地消化著這些信息,等演得差不多了,搭上了雨燕的手,“走。”
正要出門,看到李德海帶著兩個小太監進了院子,秦婉寧能預感到是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