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與春杏搭話,也不想理他們。
吹笙遠遠便瞧見倚在門框處的身影,清瘦修長,就這般候在門口。
就算隔著很遠,見於竹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恰似守家的小狗盼來了主人。
“妻主。”於竹叫了一聲,眼裡藏著靦腆的笑意。
吹笙牽上他的手,“走吧,回家。”
夕陽把天際染成暖融融的橘色,兩人相攜歸家,餘暉漫過肩頭,兩人的影子被拉長,在青石板路上輕輕交纏。
到家時,飯食已經好了,馮雲趴在柵欄邊逗弄兩隻大雁。
七歲的孩童乾瘦,吃飽飯一天一個樣,臉頰也沒原先凹陷。
看見吹笙他們進門,忙去端茶水,說:“主母,主夫,喝茶。”
這是馮冬淩教他的。
“馮叔呢?”於竹問。
“阿爹在灶台前燒飯。”馮雲乖乖回話。
夥房的馮冬淩聽見動靜,探出頭來:“主夫,飯食即刻就好。”
馮雲蹦蹦跳跳進夥房幫阿爹端菜。
等菜皆上齊,於竹喚住他:“馮叔,此處無外人,一同用便是。”
馮冬淩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您待我和小兒,已是恩重至此了,不能壞了規矩。”
牽著小兒的手便去夥房,那裡有預留的飯菜,主家並未苛待飯食,夥食是一樣的。
於竹見此,不再強求。
同吹笙說:“妻主,我把小雲送去蒙學,如何。”
男學監興起,連帶著也開設了少量接收男童的蒙學館,其中的教書先生都是有學問的男子。
“可,讀書明智是好事。”吹笙看著他麵上沉靜,一雙眼卻像是裝滿了星星,笑著說。
“那就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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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於竹叫住馮冬淩,說道:“馮叔,我想送小雲去蒙學。”
馮冬淩一下就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紅了眼眶,扯著兒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道:“多謝主夫,大恩大德我與小兒沒齒難忘!”
他知曉兒子於主家是一個累贅,卻是放棄不了這難得改變小兒命運的機會,識了字通了數算,最不濟,長大後也能找些輕鬆的活計,多了一條活路。
於竹扯不起他們,隻得說:“你們先起來。”
馮雲看著阿爹流淚,不明白蒙學是什麼,也跟著紅了眼眶,哭得撕心裂肺,那嚎啕大哭的聲響裡,像要把委屈全倒出來。
一聲聲撞在空氣裡,悶得讓人發疼。
於竹抿了抿唇,吹笙走近攬住他的腰,乾燥的掌心裹住於竹的手,“讓兩父子單獨待一會兒。”
帶著人回到房中,才吻了吻他微紅的眼瞼,聲音很低,輕得像是打在花瓣上,“讓我心疼。”
於竹攬住她的腰,整整張臉埋進吹笙脖頸裡,許久,悶聲悶氣地說:“沒哭,就是覺得能遇見妻主真好。”
又覺得吹笙身上的冷香好聞,像碎冰裹著蜜,鼻尖嗅了嗅尤覺不滿足,用唇蹭了蹭。
連舌根都浮著淡淡的回甘,香得人眼皮發沉。
吹笙哭笑不得,真像一隻黏人小狗,把人抱到床榻上,一邊輕拍一邊說道:“睡吧,睡吧。”
一日的乏累像是被什麼東西勾著,一股腦全沉到骨頭裡,眼皮沉重,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香,就這麼被這香氣浸得軟了,心慢慢落定下來。
眼皮實在重得撐不住,卻仍記掛著要緊事,含糊道:“妻主,同我回蘇府吧,公子是未來君後,我怕……”
困意漸深,他隻聽到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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