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喧鬨,偌大的車馬占據大半街道,好不顯眼。
風揚起一簾紗窗,蘇硯秋不經意間望過去,恰逢與一雙眼睛對上。
他愣住,很美的眼睛,流轉間像是浸透了月光。
對方先一步移開視線。
蘇硯秋的目光竟不由自主追了過去,隻能瞧見娟秀精致的側顏、
隻是刹那的光景,那陣風掠過便沒有了。
珠簾未再揚起,平靜地像一潭死水。
蘇硯秋指尖捏著的茶匙頓了半分,緩過神,長睫如扇蓋住眼瞳,手中不緊不慢製茶、點青。
那雙眼睛……他眉尖幾不可察地蹙了下,像在哪處見過。
他的指尖在案上無意識畫了道淺痕,隨即又漫不經心地拭去。
既記不起,大抵是不必記的。
窗外傳來車轍碾過碎石的輕響,茶盞中清亮的茶湯漾開一圈細碎的漣漪。
鸞尾車漸遠。
“……你就是想占便宜,門都沒有。”馬流雲對著兩人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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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卻瞧見吹笙沒有注意到這邊,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落在馬車上鎏金的家徽上,說道:“那是蘇府的馬車。”
雲都誰人不認識蘇硯秋這位未來君後。
“今日慧光舉行祈福儀式,想來應該是蘇府公子從城外回來。”
天災頻出,其中之最屬江南,洪澇肆虐,民不聊生,女帝前往慧光寺為天下萬民祈福。
據傳,蘇府大公子與當今女帝相識於微末,情誼深厚。
更有傳言,因著這位,女帝才開設男學監。
馬流雲卻覺得荒謬,從奪嫡之爭殺出一條血路來的皇女,絕不是兒女情長之輩,帝王更不可能為情亂智。
——蘇硯秋是最合適的人選。
榮光璀璨,隻是,不知道能閃耀幾時。
“阿笙,我比你大上幾歲。”馬流雲說得懇切:“雲都水深,底下盤著多少暗流,你我都瞧不全,天下都是聖上的,我們隻是陛下的臣子。”
“多謝流雲姐姐提點。”吹笙自然知道她好意,一雙溫和的眼睛看得人心妥帖。
馬流雲手指胡亂蹂躪著衣角,覺得在此處爭論沒意思,還不如多帶著人逛逛,“走了。”
“女郎有空多來玩啊,樓裡麵的郎君個個好顏色,不要銀錢也是願意的。”兩位男子作垂淚狀,瞧著情思萬千。
一份情思硬生生演出九分深情。
馬流雲麵上多了慍怒,也不想在新得的好友麵前失了風度,唇抿成一條直線。
“家中已有夫郎,珍愛非常,萬不可在外逗留。”吹笙提及夫郎眼神時,眼眸柔和得像是盛了波光粼粼的春水。
兩位男子愣了愣,有些悵然,喃喃道:“那女郎趕緊回去吧,你那夫郎定是等著你。”
兩人走遠,馬流雲才開口道:“我未想與他們怎樣。”
雖然氣悶,但確是沒想仗勢壓人,不然怎麼會與他們爭論這麼久。
“我知曉。”吹笙目光落在她耷拉的眉梢上,像是有天大的煩擾。
愛恨癡嗔方才組成一個活生生的人,各有各的活法。
“今日多謝流雲相陪。”吹笙遞給她一包糕點,裡頭裹著甜香的桂花糕,“還望莫推辭。”
“怎會,我喜歡的不得了。”馬流雲的眼睛驟然亮了,笑嘻嘻把還帶著餘溫的糕點揣進懷中,像是藏了一件寶貝。
“我回去之後,定好好品嘗。”
看著人影漸行漸遠,馬流雲哼出一首婉轉的小調,一拍馬腿慢悠悠回府。
她朋友多,平時玩的不外乎是這些。
這次卻是不同。
天比昨日更亮、飄著的雲更輕,掠過的微風愈加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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