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青嵐郡下的漁村
“二娘,又上鎮上去了?”一個瘦小的女人叫住張二娘,還想掀開她的籃子。
張二娘猛地把青布蓋嚴實,一臉警惕,“你乾什麼,想搶東西啊。”
又說:“你也不看我們家多少口人,幾個娃娃是要張嘴吃飯的。”
對方訕訕收回手,嘴硬道:“你瞧,怎麼說話呢,我就是看看,又不拿你家東西。”
眼前的人是村裡有名的遊手好閒,去哪家都要小偷小摸,張二娘挺起胸膛,高出好大一截。
“你走不走,我還要回家喂娃娃呢。”
“好好,不就是兩個男娃子.......”對方嘀嘀咕咕,見沒有便宜占就走了。
等看不見人影,張二娘才鬆了一口。
雖然家裡娃娃多,但也不需要兩天就去鎮上買糧食。
實在是家中多了兩個成人,官府最近查得嚴,家裡有幾口人都是清楚的。
又不能一次多買些糧食,解釋不了銀子從哪裡來。
小小的一間院子,門口的籬笆還是破的,木門打開的時候吱呀作響。
“二娘,回來了。”吹笙一席麻布短褐,手裡還提著一隻脖子流著血的山雞,爪子還在抽搐。
張二娘瞧著對方白得能反光的手指,有時候她都怕被麻布磨破了。
再看雞脖子上血糊糊的口子,麵無表情說:“喔,你繼續。”
她回頭,就看見兩個兒子在地上比賽誰爬得快,大女兒在一旁流著鼻涕拍手。
自己夫郎正在學習繡花,刺了手指就叫一聲。
一時間雞叫聲、咿咿呀呀、痛呼聲,亂成一鍋粥了,
她眼前一黑。
總覺得那天不該去城外開荒,遇見兩個怪人。
過了幾天,當她準備去河裡抓條魚打打牙祭,結果看見兩個水鬼一樣的人從河裡爬起來。
吹笙舉起手,說了一聲:“好巧啊,又遇見了。”
歎了一口氣,當時看他們可憐,又看在銀子的份上,就把人帶回了家。
“二娘,外麵怎麼樣了。”吹笙給雞拔完毛,擦手,問道。
“還是老樣子,街上每天都有人巡邏。”張二娘拍拍手,把籃子裡的粟米拿出來。
“嗯。多謝二娘了。”吹笙低頭思索。‘
那日,她們剛離開青嵐郡不久,船艙直接被點燃,茫茫大江,就是衝著他們的命去的。
“彆謝我,教我女兒多認幾個字就行。”張二娘雖然沒讀過書,也知道這世道知識比黃金貴。
“妻主,我幫你。”於竹教完張二娘夫郎如何繡花,就讓他自己去試試了。
於竹直接拿起案板上的刀,手起刀落,雞頭就分家了。
張二娘咽了咽口水,默默退後幾步。
於竹垂著眼,纖長的睫羽在眼下投出淺淡的影。
他有時候感覺自己是一個拖累,什麼也幫不上。
吹笙握住他的手:“想什麼呢,本來就是衝我來的。”
於竹抬起臉看她,一雙眼裡全是認真。
“如果,有下一次,妻主就先走,無論在哪裡,我都會去找你的。”
他眼底的偏執稠得快要凝固。
吹笙笑了,揉了揉他的頭:“卿卿,我既有能力帶你走,那不是拖累。”
“若是我沒帶著你,那我應該是死了。”
進入小世界的她,也會生老病死。
心尖一陣陣疼嗎,於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濃重的哽咽,像哭又像在哀求:
“你要長命百歲。”
他聲音裡帶上點恨意,“明明就是那些人......”
吹笙抹了抹他的眼淚,“彆哭了,不是故意嚇你,隻是你我本就是一體。”
“至於那些人,我自然會報仇。”吹笙捧起他的臉,像是哄人。
“卿卿若是願意在旁邊遞刀也好。”
於竹沒有半點猶豫,點點頭,能在這個人身邊,他做什麼都願意的。
張二娘一臉緊張,又退後一步,離兩人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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