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聲在耳道裡滾來滾去,還未說出口的話被打斷。
“——吱啦”是椅子移位的聲音。
妄言從走廊儘頭的轉角跑出來,額角還有細密的汗珠,衣角淩亂,看得出很急迫。
懷中是一捧霧灰色的花,泛著微微的紫,一團團擠在一起。
一眼看過去,就像是被禁錮的一團霧氣。
跟z3433星球外麵的天空是一樣的顏色。
妄言小口喘氣,環抱著花的手臂,腕骨凸得明顯,淡青的血管順著往下走。
眼睛也像是被霧蒙住的玻璃,緊緊盯著人的時候。
——會想讓人想看這雙眼睛落淚的模樣。
陸徹繃緊了脊背,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那是一種麵對同類的爭奪感覺。
哨兵是戰場上能肩背相抵的同伴,卻也是天生的競爭者。
他們的爭奪意識,是刻在骨血裡的。
像是野獸一般,爭奪地盤、資源......甚至伴侶。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妄言小心地把花獻在吹笙麵前,帶有尖刺的花梗被處理乾淨,用了天藍色的半透明雪梨紙包裹。
一捧柔軟的雲,是這個星球沒有的景色。
妄言垂下眼睫,這束花經過特殊處理,祛除毒性,一個月也不會凋謝。
就算枯萎了,他也會找到新的花。
“是昨天的紙條上的花?”吹笙想起來了。
她好像說了喜歡。
妄言點點頭,手臂往前伸,像是要把這朵雲塞進她懷裡。
“謝謝。”吹笙接過來,花束上還帶著清淡的香氣。
陸徹握緊的指節泛白,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腳邊的忽律露出一排泛著寒光的牙齒,他猛地一跺腳,踩下去。
他的唇角又勾起一抹弧度。
人和野獸的區彆就是——會裝。
“這位是?”陸徹像是第一次見麵,對著吹笙問,唇邊的笑意多了幾分溫和。
明明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的大名,隻是沒正式見過麵。
“是我的第一個患者,妄言。”吹笙給陸徹介紹。
隻是患者啊,陸徹的笑意越發真誠,忽略前麵特殊的“第一”。
吹笙轉過身,說道:“這帶著我進黑塔的軍官大人。”
妄言對著陸徹點點頭,站在吹笙背後,蒼白的唇勾了勾,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陸徹麵上的表情有瞬間僵硬,又平靜下來:“看來都認識不久的朋友,我以為......”
他的聲音頓了頓,“霧絨盞是很難尋找的花,處理起來也很麻煩。”
陸徹有些緊張,第一次耍小心機。
“很珍貴?”吹笙指腹,摸了摸花瓣,手感像絲綢。
妄言抿緊唇,垂眸看著吹笙。
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膚,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透著小心翼翼的脆弱。
——還有祈求。
“謝謝,我會好好保存的。”吹笙眼底落下光,露出的眉眼溫柔清麗。
“今天謝謝你們的好意,”她對著兩人告彆,“不過我得先回去,下次再見。”
兩個男人同時上前一步,是想要告彆,還是想和吹笙同路?
互相對視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不能給她太多壓力。
看著人走進電梯,最後的身影消失不見。
妄言冷淡了神色,再也沒有剛才的脆弱神態,閒適地靠在牆邊。
指尖慢慢聚起藍閃蝶的影子。
“嗬。”陸徹冷哼一聲,腳邊的鱷魚如同解開封印,發出威脅的嘶吼聲。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毒鱗,還喜歡裝......綠茶?”
藍閃蝶鱗粉在黑塔精神體中毒性最強,沒有之一。
對方的冷嘲熱諷,妄言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淡淡搖搖頭。
這張臉上隻要稍微皺著眉頭,就是無辜可憐。
一個人的獨角戲也沒意思,陸徹沒有糾纏:“各憑本事吧。”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沒有送出去的果籃還被鱷魚叼在嘴邊。
忽律走遠,猛地又回頭,像是咽不下這口氣,張開森然的利齒。
“隆隆——。”咬死你。
喜歡快穿之路人甲白月光太美請大家收藏:()快穿之路人甲白月光太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