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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淵覺得世界瘋了。
a市最大的私人醫院也是傅家的,如今頂層多了一位重要的患者——生聲集團的董事長。
也是傅淵的父親。
他推開門。
純白病床上的男人,劍眉緊鎖,額頭上布滿細密的冷汗。
他直接按下呼叫鈴,主治醫生的和護士喘著氣趕到。
傅淵皺眉,寬闊的脊背撐起西服統括的肩線,僅僅站著,有種淩人的貴氣。
“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你們就走人。”
“是、是。”主治醫生瞪了一眼擅自離開的護士。
傅淵微微靠在沙發上,看著一群人圍著病床轉,“我父親還有多久會醒。”
“傅董顱內的淤血消散,應該就這兩天了......”其實主治醫生也不確定,人腦太精密了,誰也不能保證。
醫護人員走了,特護病房剩下他和兩個護士。
傅淵也不在意,拿出電腦坐在沙發上,開始處理工作。
自從傅玉先出車禍昏迷了,生聲集團的一切事務就落到他身上。
忽略他周身迫人的氣勢,傅淵其實才二十歲。
與傅玉先如出一轍的清俊輪廓,不笑的時候很能唬人,笑起來左邊臉頰上有一個酒窩,還帶點書卷氣。
平時傅淵能不笑就不笑。
坐了一下午才把文件處理完,伸展僵直的肌肉,目光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歲月並沒有在傅玉先身上留下太多痕跡,昏迷幾天,輪廓愈加深邃清?。
“笙......”很輕的一聲,傅玉先緊皺眉頭,臉上滿是掙紮痛苦。
傅淵走近,聽到一聲短而急的音節,還以為父親是在擔心生聲集團。
“去找醫生。”他對護士說。
早上的一行人又來,迅速展開儀器。
冰冷的金屬觸感似乎驚動床上的男人,痛苦地擰眉,聲音愈發清晰,手腳開始掙紮。
“傅董力氣太大了,上束縛帶......”
話還沒有說完。
“笙笙——”病床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聲嘶力竭的一聲。
傅玉先瞳孔茫然看著天花板,慢慢聚焦,一滴淚沿眼角滑入鬢角。
他也不掙紮,眼神中帶著死寂,靜默地流淚。
醫護人員相互對視,都不知怎麼辦。
人醒了是好事,但是感覺傅董不太正常。
“父親。”傅淵叫了一聲。
傅玉先緩慢轉過頭,死死盯著傅淵。
兩張相似的臉,隔空相望。
“滾!”嘶啞的一聲。
傅玉先眼底的恨意與厭惡,毫不掩飾。
傅淵怔住,邁出的腳步停頓。
父親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傅玉先對他不冷不淡,但還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現在看向他的目光,如同望著恥辱、臟汙的贅生物。
辦公室
主治醫生看著傅玉先的腦部膠片,皺眉說:“傅董的腦部ct沒有問題,沒有瘀血和病變。”
“嗯。”傅淵淡淡回了一聲。
走到空中花園,傅淵不抽煙,就往嘴裡扔了一顆口香糖,慢慢嚼著。
不停踱步,這是他煩躁時的習慣,垂眸思索。
該怎麼和淩澈解釋現在的情況。
母親還在北歐旅遊,和父親也不是什麼感情和睦的伴侶。
但是,他異卵雙胞胎弟弟,對父親多多少少懷著孺慕之情。
幾天沒見,父子就變成仇人。
“......真棘手。”他的腳尖輕碾過掉落的月季花瓣。
兩天過去了,傅淵剛處理完文件,被緊急叫到醫院。
他氣息有些喘:“怎麼了?”
“傅董不配合治療,也不進食。”
傅淵放輕腳步,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兩天沒見,傅玉先比剛醒的時候更瘦了,隻能靠營養針維持生命。
他空茫地看著天花板,手背上的繃帶沾著血跡,像是被抽走所有活氣的木偶。
聽見聲音,慢慢轉過頭,視線稱得上冰冷地掃視著傅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