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陽光變得有些炙熱。演習場中央被清理出來,作為切磋的場地。卡卡西作為裁判,站在場邊。
第七班三人呈三角陣型站開,鳴人在前,小櫻在中策應,佐助在側翼伺機而動。三人神情嚴肅,如臨大敵。
恰拉助則獨自一人站在對麵,姿態放鬆,甚至有些隨意,仿佛即將進行的不是一對三的切磋,而是一場散步。
“開始!”卡卡西一聲令下。
“影分身之術!”鳴人率先發動攻擊,分出五六個分身,連同本體一起,大呼小叫地從正麵衝向恰拉助,試圖用人海戰術製造混亂。
然而,在恰拉助經過嚴格訓練的眼力下,這些分身的查克拉波動和動作細節破綻百出。他甚至沒有移動腳步,隻是手腕一翻,數枚手裡劍如同擁有生命般疾射而出,精準地穿過分身間的縫隙,每一枚都瞄準了分身最薄弱的查克拉節點!
“噗噗噗!”幾聲輕響,鳴人的影分身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紛紛消失,隻剩下本體因為衝得太猛,差點摔個跟頭。
“好快!好準!”小櫻心中驚呼,連忙喊道:“鳴人!後退!佐助君!”
幾乎在小櫻出聲的同時,佐助動了!他如同獵豹般從側翼竄出,速度極快,手中苦無直刺恰拉助的肋下!這一擊角度刁鑽,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正是鳴人吸引注意力的瞬間。
眼看苦無就要刺中,恰拉助的身體卻以一種看似不可能的角度輕輕一側,佐助的苦無擦著他的衣角掠過。與此同時,恰拉助的左手如同鬼魅般探出,不是攻擊,而是輕輕在佐助的手腕上一拂!
一股巧勁傳來,佐助隻覺得手腕一麻,苦無險些脫手!他心中大駭,急忙後撤,卻發現恰拉助並沒有追擊,隻是站在原地,用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看著他,仿佛在說:“就這樣?”
佐助的臉瞬間漲紅,恥辱感和好勝心如同火焰般灼燒著他。他再次撲上,攻勢更加淩厲,但每一次攻擊都被恰拉助用最簡單、最基礎的身法和格擋技巧輕易化解。恰拉助的動作並不剛猛,卻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優雅和精準,仿佛早已預判了佐助的所有行動。
“小櫻!”佐助低吼一聲。
小櫻會意,雙手結印:“幻術·奈落見之術!”她試圖用幻術乾擾恰拉助的感知。
然而,這種程度的幻術,對於精神力量遠超常人的恰拉助來說,如同清風拂麵。他甚至沒有做出任何抵抗動作,隻是目光淡淡地掃了小櫻一眼,小櫻便感覺自己的幻術如同泥牛入海,毫無反應,反而因為查克拉的反噬一陣頭暈。
“幻術對他無效!”小櫻急忙喊道。
鳴人此時也重整旗鼓,不再使用漏洞百出的影分身,而是配合佐助,從另一側發動攻擊,試圖形成夾擊。
場麵上,變成了三人圍攻恰拉助一人。鳴人的直來直往,佐助的淩厲迅捷,小櫻的策應乾擾,三人配合比起上次演練時確實有了進步,但在恰拉助麵前,依舊顯得破綻百出。
恰拉助始終隻使用基礎的體術移位、格擋、以及精妙的手裡劍投擲。他的身影在場中飄忽不定,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地避開合擊,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打斷三人的節奏。他就像是在跳舞,看似驚險,實則遊刃有餘。他刻意壓製了自己的速度、力量和反應,展現出的隻是紮實到令人發指的基礎功底,以及一種遠超同齡人的、冷靜到可怕的戰鬥意識。
他沒有展現出任何華麗的宇智波忍術,沒有動用一絲寫輪眼的力量,但就是這種“樸素”的戰鬥方式,反而更讓觀戰的卡卡西心中暗驚。這種舉重若輕的姿態,這種對戰鬥節奏的絕對掌控,絕非普通忍者能夠擁有。這個少年,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深不可測。
鳴人越打越心驚,他發現自己和佐助的攻擊總是差之毫厘,而對方的反擊卻總能在最難受的時機出現。“這家夥……怎麼這麼難纏!”
佐助的臉色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拚儘全力,卻連讓對方認真起來都做不到。這種無力感,比直接的失敗更讓他感到屈辱。他看著恰拉助那副輕鬆自如、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指導意味的姿態,心中的好勝心和某種更深層次的情緒被徹底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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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佐助突然低吼一聲,停止攻擊,退後幾步,死死地盯著恰拉助,眼中充滿了不甘和執拗,“你根本沒有用全力!你在小看我們嗎?”
恰拉助也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淩亂的衣領,語氣依舊平淡:“規則限製,隻能用體術和手裡劍。而且,對付現在的你們,這些足夠了哦。”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佐助的拳頭瞬間握緊。
卡卡西適時地站了出來:“好了,切磋到此為止。”
他看向氣喘籲籲、神色各異的第七班三人,又看了看氣息平穩、仿佛隻是散了個步的恰拉助,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看到了嗎?”卡卡西對三個學生說,“絕對紮實的基礎,冷靜的判斷,對時機精準的把握。這就是你們需要努力的方向。團隊配合不是簡單的人數疊加,而是需要建立在個人足夠強大的基礎之上。”
恰拉助微微頷首,沒有多言。他目光掃過一臉不服的鳴人、若有所思的小櫻,以及那雙幾乎要噴出火來、卻又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被刺激到鬥誌的佐助,心中暗自思忖:種子已經播下,接下來,就看它如何生長了。而他自己,也必須加快步伐,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裡,儘快擁有足以麵對一切的力量。
夕陽將眾人的影子拉長,這場看似平淡的切磋,卻在每個人心中都激起了不同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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