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的喝止晚了一步,或者說,根本無法澆滅鳴人心中那團因“失去”佐助而燃起的熊熊烈火。
隻見鳴人雙手飛速結印,影分身之術發動,數個分身伴隨著“嘭嘭”聲出現,毫不猶豫地朝著恰拉助的方向猛衝過去!他的目標明確——奪回昏迷的佐助!
“嘖,麻煩的小鬼。”乾柿鬼鮫咧了咧嘴,看似抱怨,但那雙金色的鯊魚眼裡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並沒有立刻介入鳴人與恰拉助之間,而是將饒有興趣的目光投向了被攻擊的中心——那個抱著另一個“宇智波佐助”的黑發少年。他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與鼬先生弟弟幾乎一模一樣的家夥,充滿了好奇。
“嗬。”宇智波帶土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向後飄退了幾步,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鳴人影分身的衝擊路徑,將恰拉助和佐助完全暴露在了攻擊的最前沿。他那漩渦麵具的孔洞後目光充滿了玩味和期待,仿佛在說:“讓我看看你的選擇,新人君。”
混蛋!恰拉助心中暗罵,卻無暇他顧。鳴人的影分身已經近在眼前,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砸來。
三顆勾玉瞬間在猩紅的眼底旋轉,洞察著影分身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軌跡。恰拉助抱著佐助,身體以最小的幅度進行規避,同時單手結印。
“風遁·真空波!”
數道銳利的風刃憑空出現,精準地切向鳴人的影分身。“噗噗”幾聲輕響,幾個影分身被瞬間擊破,化作白煙消失。但更多的影分身前仆後繼地湧上來,嘴裡還喊著:“把佐助還回來!”
恰拉助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他知道鳴人本體還未動,這隻是開胃菜。他必須儘快擺脫糾纏,否則一旦其他勢力也被卷入……
他的擔憂立刻成為了現實。
砂隱的馬基眼見木葉內部發生衝突,曉組織的注意力似乎也被吸引,立刻意識到這是突圍的機會!“手鞠,勘九郎,帶我愛羅大人走!”他低吼一聲,強忍肩傷,雙手結印。
“風遁·風切!”
巨大的風刃並非攻向曉組織,而是掃向側麵,意圖切斷可能的追擊路線,為撤退創造空間。
手鞠和勘九郎反應迅速,一左一右護住我愛羅就要後撤。然而——
“想去哪裡啊,砂隱的各位?”
乾柿鬼鮫動了。他巨大的身形展現出與其不符的敏捷,背後的鮫肌大刀發出一陣興奮的嗡鳴,被他單手掄起,帶著千鈞之勢,猛地砸向馬基釋放的風刃!
“轟!”
風刃被鮫肌硬生生砸碎,氣浪翻滾。鬼鮫落地,擋在了砂隱撤退的路線上,舔了舔尖銳的牙齒,笑道:“我們的目標可是一尾人柱力,可不能就這麼讓你們走了呢。”
幾乎在鬼鮫動手的同時,另一道身影也動了。
是宇智波鼬。
他的動作無聲無息,如同瞬移般出現在戰場的一側,但他的目標並非砂隱,也不是暴走的鳴人,而是——恰拉助。
或者說,他是出現在了鳴人本體與恰拉助之間。
鳴人剛剛解決掉最後一個礙事的影分身,正準備親自上前,眼前一花,那道黑底紅雲的身影便擋住了他的去路。宇智波鼬平靜地看著他,那雙萬花筒寫輪眼深邃得如同幽穀。
“讓開!”鳴人厲聲喝道,九尾的查克拉讓他勇氣倍增,卻也讓他更加焦躁。
鼬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抬起了手。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鳴人!小心他的眼睛!”自來也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瞬間出現在鳴人身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強大的查克拉形成屏障,警惕地盯著宇智波鼬。“不要直視他的寫輪眼!”
鳴人被自來也按住,無法前衝,隻能不甘地瞪著鼬的背影,又焦急地望向被隔絕在後的恰拉助和佐助。
而此刻的恰拉助,在鼬移動的瞬間,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來了。
他向著自己這邊來了。
儘管他的目標是阻攔鳴人,但他確實靠近了。
如此近的距離,恰拉助甚至能看清鼬長袍上紅雲的紋路,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查克拉掠過自己的皮膚。心臟狂跳得快要炸開,混合著恐懼、渴望、痛苦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委屈。他想開口,想喊一聲“尼桑”,想問他滅族的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喉嚨裡,最後變成無聲的顫抖。他隻能死死地抱著佐助,在由宇智波鼬帶來的情感中艱難地維持著平靜。
“看來佐助的小追求者很執著啊,恰拉助。”帶土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不知何時又靠近了一些,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語,語氣裡充滿了煽風點火的惡意,“不過,鼬先生似乎更關心他親愛的弟弟呢。你看,他都不讓彆人靠近你們。”
這句話清晰的傳入恰拉助的耳中。是啊,他阻攔鳴人,是為了保護佐助嗎?保護他不被木葉帶回去?那自己呢?自己這個“多餘的宇智波”,在他眼裡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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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鬼鮫那邊的戰鬥餘波擴散開來。馬基拚死抵抗,手鞠和勘九郎也奮力反擊,但麵對擁有鮫肌的鬼鮫,他們顯然力不從心。一道被鮫肌彈開的強力水遁忍術,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化作一股洶湧的水流,意外地朝著恰拉助和佐助的方向席卷而來!
水流速度極快,範圍不小,恰拉助抱著一個人,難以完全避開!
千鈞一發之際!
一直沉默觀察的宇智波鼬,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這一幕他的手指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但有人比他更快。
帶土依舊袖手旁觀。
眼看水流就要將恰拉助和佐助吞沒,恰拉助的右眼,萬花筒寫輪眼的圖案驟然浮現!那並非簡單的三勾玉,而是更加複雜華麗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