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恰拉助僵硬地任由身後的男人——那個自稱是他“愛人”的變態——如同抱著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般,緊密地環抱著他。男人的下頜依舊擱在他的頸窩,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帶著一種大型貓科動物般的、既親昵又充滿掌控感的姿態。
恰拉助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試圖從這荒謬絕倫的處境中找出一線生機,但所有的邏輯推理在男人那不合常理的實力和更加不合常理的言行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他感覺自己因為長時間的緊繃和精神的極度消耗而有些暈眩時,身後的男人忽然動了。
他不再滿足於僅僅是這樣抱著。環抱著恰拉助的手臂微微調整了姿勢,一隻手依舊牢牢圈在他的腰間,另一隻手卻向上,捂住了他的眼睛。
“這裡太冷了,也不安全。”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低沉而平穩,聽不出太多情緒,“我們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
恰拉助心中一凜。難道要離開神威空間?去哪裡?回曉組織基地?還是……
沒等他細想,男人已經發動了瞳術。
周圍的景象再次開始扭曲、旋轉。但與之前被強行帶入神威空間時那粗暴的撕裂感不同,這一次的空間轉換,顯得更加流暢,甚至很穩定。
這個男人對空間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如臂使指的境界,遠非恰拉助那生澀不成熟的神威所能比擬。
遮擋的手放下,視線重新清晰時,恰拉助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已經截然不同。
這裡不再是那片隻有冰冷巨石和灰蒙蒙虛空的、令人壓抑的神威空間。他們似乎置身於一個……房間?
一個非常奇特的房間。
看起來像是一個寬敞的和室,榻榻米鋪地,陳設簡潔,甚至可以說有些空曠。靠牆的位置有一個低矮的木質書架,上麵零散地放著一些卷軸和幾本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書籍。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套簡單的茶具。另一側,則是一扇緊閉的、糊著白色紙張的拉門,門外隱約透進來柔和而穩定的光線,不像陽光,也不像燈光,帶著一種奇異的、仿佛來自另一個維度的質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間的“牆壁”和“天花板”。它們並非實體,而是如同流動的、半透明的查克拉,呈現出一種深邃的暗藍色。偶爾有細微的、如同電流般的光絲在薄膜表麵一閃而過,昭示著這裡並非尋常之地。空氣裡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類似於舊書和檀香混合的氣息,寧靜,卻帶著一種時空錯置的疏離感。
這裡……是哪裡?另一個異空間?還是某種極其高明的、依托於神威構建的安全屋?
男人終於鬆開了對他的禁錮,但一隻手依舊自然而然地牽起了他的手,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一種不容掙脫的意味。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指腹帶著常年握劍或結印形成的薄繭,磨蹭著恰拉助微涼的、略顯纖細的手指。
“歡迎回來。”男人低下頭,看著恰拉助那雙因為驚疑而微微睜大的猩紅眼眸,唇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回來?恰拉助心中冷笑,他從未到過這裡。
他沒有甩開男人的手——他知道那隻是徒勞——隻是用那雙恢複了些許清明的寫輪眼,警惕地、細致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這裡的空間穩定性極高,他嘗試著微微感應了一下自己的神威,發現與主空間和帶土那個神威空間的連接變得極其微弱和滯澀,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了。
這是一個……更加獨立、更加隱秘的“巢穴”。
“坐。”男人牽著他,走到房間中央的榻榻米上,示意他坐下。他的動作自然而熟稔,仿佛已經這樣做過千百遍。
恰拉助沉默地坐下,姿勢依舊帶著戒備。男人也隨之坐在他對麵,卻沒有鬆開牽著他的手,反而用指尖,一下下、極其有耐心地摩挲著他的手背。那動作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珍視,卻又像是一種無聲的標記和宣告。
“渴了嗎?還是餓了?”男人問道,語氣平常得就像是在詢問一位久彆重逢的友人,“這裡雖然簡單,但基本的都有。”
恰拉助抿緊嘴唇,不予回應。他現在沒有任何生理上的需求,隻有滿心的疑慮和逃離的渴望。
男人似乎也不指望他回答。他自顧自地起身,走到那個放著茶具的角落,動作流暢地開始燒水、準備茶葉。他的背影挺拔而沉穩,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種優雅。
恰拉助的目光追隨著他的動作,心中的謎團越滾越大。這個男人展現出的每一種特質——強大的實力、神威萬花筒、精湛的醫療忍術、對空間的極致掌控、以及此刻這仿佛沉澱了無數歲月的沉穩與……居家的氣息——都與他認知中的任何強者截然不同。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宇智波,甚至可能……不屬於這個時代?
一個荒謬的念頭。
卻又是最有可能的真相。
平行世界……來自完美世界的自己……那麼,來自未來……或者其他時間線的存在,是否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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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來自未來,那他口中的“愛人”關係,以及那隻叫“小黑”的貓……難道在某個尚未發生的“未來”,真的會成為現實?
這太瘋狂了吧?
他猛地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個令人不安的猜想。無論如何,他不能被困在這裡。佐助還在曉組織,他必須回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情緒的波動,正在沏茶的男人動作微微一頓,側過頭來看向他。那雙深邃的黑眸,仿佛能穿透他表麵的平靜,看到他內心的想法。
“彆急。”男人將一杯沏好的、散發著清雅香氣的熱茶,輕輕推到他麵前,“有些事情,需要時間。”
他的聲音依舊平穩,但那平穩之下,是一種仿佛洞悉了一切的了然,和一種……近乎可怕的耐心。
恰拉助看著麵前那杯氤氳著熱氣的茶水,沒有動。他隻是抬起眼,第一次,真正認真地、不帶純粹敵意地,審視著對麵的男人。
“這裡,”他開口,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沉默而有些沙啞,“是什麼地方?”
男人端起自己那杯茶,輕輕吹了吹氣,呷了一口,才慢條斯理地回答:“一個隻屬於我們的,可以暫時避開所有麻煩的……家。”
隻屬於我們的家?
恰拉助的心沉了下去。這意味著,除非這個男人主動放他走,或者有同等級彆的存在乾預,否則他幾乎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離開。
“你打算關我多久?”他直接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男人放下茶杯,目光重新落回他身上。
“直到你願意‘回來’為止。”他輕聲說,語氣溫柔,卻帶著一種偏執,“或者,直到我確認,你再也無法‘離開’。”
話語中的含義,讓恰拉助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竄起。
這個男人,不僅實力強大,心思深沉,其執念之深,更是達到了令人膽寒的程度。
他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低下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被男人緊緊握住的另一隻手。那溫暖的、帶著薄繭的觸感,似乎將他與這個危險而謎團重重的男人,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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