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將這種情緒歸結為對威脅的警惕和對同伴的保護。但現在,他無法再欺騙自己。
那不僅僅是保護。
那是……嫉妒。是占有欲。是一種不容許任何外人染指、不容許任何事物奪走恰拉助注意力的私欲。
他想要恰拉助的眼睛隻看著他,想要恰拉助的思緒隻圍繞著他,想要恰拉助的安危、喜怒、一切的一切,都由他來掌控,由他來負責。
這個認知,驅開了他心中所有的迷霧和自欺。
原來……他對恰拉助,早已超越了兄弟之情,同伴之誼,甚至超越了尋常的依賴與感恩。
那是一種更加複雜、也更加……禁忌的情感。是黑暗中相互依偎間滋生的、不容於世的牽絆。是兩個同樣在仇恨與絕望中掙紮的靈魂,本能地尋求著唯一理解和溫暖的、近乎共生的渴望。
是……愛嗎?
佐助被這個赤裸裸的詞彙燙傷了靈魂。他猛地閉上眼睛,身體因為內心的劇烈震蕩而微微顫抖。這太荒謬了,太離經叛道了。宇智波一族的高傲,複仇者的道路,似乎都與這種柔軟而危險的情感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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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這不是愛,那為何想到可能失去恰拉助,他會感到如此恐懼?為何看到恰拉助受傷,他會比自己受傷更加痛苦千萬倍?為何僅僅是恰拉助短暫的離開,就讓他感到如此不安?
情感衝垮了理智的堤壩。那些被他強行壓抑、刻意忽略的瞬間,此刻都化作了最清晰的證據,擺在了他的麵前。
他,宇智波佐助,對這個來自完美世界的、名為宇智波恰拉助的存在,懷抱著一種絕不容於陽光之下、無法宣之於口的、扭曲的……愛意。
這是一種僭越。是對常理的背叛,但它又是如此真實,如此強烈。
如此溫暖,又有焚身之危。
佐助緩緩睜開眼,那雙黑色的眼眸深處,所有的迷茫、掙紮、彷徨,都在這一刻沉澱下來,化為一種近乎凝固的、偏執的堅定。
他走到石室中央,盤膝坐下,不再焦躁,不再不安。
他需要力量。不是為了虛無縹緲的族群榮耀,也不是為了那個早已扭曲的複仇目標。
而是為了……守護。守護他唯一認定的、不容失去的“所有物”。
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忍受大蛇丸那令人作嘔的覬覦,可以暫時屈從於曉組織的規則,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甚至可以……與魔鬼做交易。
恰拉助……
他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仿佛要將它鐫刻在靈魂的最深處。
等我。
我會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足以斬斷所有伸向你的黑手,足以將你徹底禁錮在我的羽翼之下。
到那時……你將再也無法離開我。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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