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授業
嘉峪關·晨
天光微亮，城牆上還殘留著昨夜戰鬥的痕跡。趙陳盤坐在箭樓頂端，手中把玩著那枚純淨的佛魔本源晶核，晨風拂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小叔叔！"金鑲玉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你躲在這兒乾嘛呢？"
她一個縱身躍上箭樓，手裡還捧著個油紙包："喏，剛出鍋的羊肉包子。"
趙陳接過包子咬了一口，汁水四溢："不錯，比昨晚的烤全羊差點，但也湊合。"
金鑲玉翻了個白眼："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她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聽說你要收那小丫頭為徒？"
趙陳挑眉："消息挺靈通啊。"
"那是！"金鑲玉得意地揚起下巴，"這嘉峪關就沒有我金鑲玉打聽不到的事兒。"
正說著，東方琳的紅綾如靈蛇般卷上箭樓，她輕盈地落在趙陳另一側，冷冷地掃了金鑲玉一眼："聒噪。"
金鑲玉正要反唇相譏，城下傳來楊晴清脆的喊聲："趙哥哥！邱姑姑讓我來叫你吃早飯！"
趙陳探頭一看，小姑娘穿著嶄新的鵝黃色襦裙，仰著小臉衝他揮手。
"走吧。"他站起身，"今天有正事要辦。"
【拜師·儀式】
周淮安臨時居住的院落裡，香案已經擺好。邱莫言牽著楊晴的手站在一旁，神情莊重。
"趙前輩，晴兒就拜托你了。"邱莫言深深一禮。
趙陳擺擺手："彆整這些虛的。"他蹲下身，平視著楊晴，"晴兒，想學本事嗎？"
楊晴用力點頭："想！我要像趙哥哥一樣厲害，保護大家！"
"好孩子。"趙陳揉了揉她的腦袋，從懷中掏出一卷竹簡，"那今天開始，你就跟我學《乾坤陰陽無極功》。"
金鑲玉倒吸一口涼氣："小叔叔，你居然連看家本領都教？"
東方琳也微微動容。這功法融合《九陰》《九陽》，堪稱當世絕學，趙陳此前隻傳過郭襄和荊天明。
趙陳不以為意："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轉向楊晴，"不過有言在先，練功很苦的。"
楊晴小臉嚴肅："我不怕苦！"
"好！"趙陳大笑，拉著她走到院中，"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傳功·異象】
趙陳讓楊晴盤坐在青石板上，自己則站在她身後，雙手輕按在她背心。
"閉眼，靜心。"
隨著他的話音，院中突然無風自動。楊晴的衣袍微微鼓起，發絲無風自動。
趙陳眼中星河隱現，低聲道：
"乾坤定位，陰陽化生..."
他掌心泛起金紅二色光芒，緩緩渡入楊晴體內。小姑娘渾身一顫，但咬牙忍住沒有出聲。
金鑲玉瞪大眼睛："直接灌頂？這也太..."
東方琳一把捂住她的嘴："噤聲！"
隻見楊晴周身漸漸浮現出淡淡的太極圖案，一陰一陽兩道真氣在她經脈中流轉。更奇異的是，她眉心竟隱約浮現一點朱砂印記，如火焰般跳動。
"咦？"趙陳微微詫異，"居然是先天道體..."
係統提示：
"檢測到稀有體質——先天道體！建議重點培養！"
趙陳嘴角微揚，加大了真氣輸送。
突然，異變陡生！
楊晴體內的陰陽二氣失去平衡，劇烈衝突起來。她小臉煞白，渾身發抖，嘴角甚至滲出一絲鮮血！
"不好！"邱莫言驚呼，就要上前。
東方琳一把攔住她："彆動！現在打斷更危險！"
趙陳卻不慌不忙，左手掐佛印，右手結道訣，口中同時誦念佛道兩家真言。
奇妙的一幕發生了——
他左半邊身體泛起金色佛光，右半邊則籠罩在青色道韻中。佛道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身上完美融合，再通過雙手傳入楊晴體內，幫她調和陰陽。
院中的石板開始龜裂，周圍的樹木無風自動。天空中的雲層竟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陽光透過雲隙，正好籠罩在師徒二人身上。
"這..."周淮安目瞪口呆，"引動天地異象？"
足足一個時辰後，異象才漸漸平息。趙陳收功而立，長舒一口氣。楊晴則軟軟倒下，被邱莫言一把抱住。
"沒事，隻是睡著了。"趙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第一次傳功，效果不錯。"
金鑲玉湊過來，好奇地戳了戳楊晴的臉蛋："這就完事了？"
"這才剛開始。"趙陳笑道，"等她醒了，有的苦頭吃。"
【暗流·湧動】
當夜，趙陳獨自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的戈壁。
東方琳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側："你在等什麼？"
"客人。"趙陳眯起眼睛，"白天的動靜太大，有些人坐不住了。"
仿佛印證他的話，遠處的沙丘後轉出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向城牆靠近。
東方琳的紅綾悄然展開："要動手嗎？"
"不急。"趙陳輕笑，"看看是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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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很快接近城牆，借著月光，能看清他們穿著古怪的服飾——
"苗疆蠱師？"東方琳皺眉。
趙陳搖頭："不，是西域拜火教的。"
果然，那幾人突然停下，從懷中掏出火石，點燃了手中的火把。詭異的是，那火焰竟是幽藍色的！
"幽冥鬼火..."趙陳冷哼一聲，"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正要出手，突然感應到什麼，猛地轉頭看向城內——
一道黑影正急速掠向周淮安的住處！
"調虎離山？"東方琳反應極快，紅綾已經卷向城內。
趙陳卻站在原地沒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
【將計·就計】
周淮安的院落靜悄悄的，守衛的士兵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顯然是被迷暈了。
黑影輕巧地翻過院牆，直奔楊晴的房間。
就在他推開門的一瞬間，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