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璋麵色一沉,淡淡道:“傅僉書,如果本官沒記錯的話,這張友士,當初還是本官抓來的。”
“怎麼?如今本官隻是想見他一麵,問幾句話,這都不行嗎?”
傅劍被賈璋突然的強硬態度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但他很快便調整過來,依舊陪著笑臉,“賈大人,您這麼說可就不對了。”
“當日,您確實出了力,可您最終將他交給了順天府,而不是我們北司。”
“北司是後來得到確鑿情報,證實張友士涉嫌參與謀反,才派人將其從順天府提走,關入北司詔獄嚴加看管的。”
他頓了頓,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再說了,下官也沒說不讓您見啊。”
“隻要下官在場陪同,確保案犯安全,以及不泄露北司審問的機密,那張友士,賈大人您想什麼時候見,想見多久,下官絕無二話!”
“這已經是下官能爭取到的最大的權限了,還望賈大人體諒。”
賈璋看著傅劍那副看似謙卑實則陰險的小人嘴臉,心裡一陣無語。
這北司的人,還要不要臉了?
什麼事都想插一腳,分一杯羹?
不過,這件事,他是不可能讓北司參與的。
賈璋露出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淡淡道:“罷了,既然是你們北司的要犯,那便算了!”
“索性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張友士對我恨之入骨,即便見了,他也未必肯說什麼實話。”
“見與不見,也沒什麼要緊!”
傅劍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豈會輕易相信賈璋這番說辭?
南司昨夜如此興師動眾,賈璋又親自過問,怎麼可能隻是“沒什麼要緊”的小事?
他篤定張友士身上必然藏著對南司至關重要的大情報!
這功勞,絕對不能讓南司獨吞!
傅劍臉上的笑容不變,勸解道:“賈大人,他說不說,您不是得見過之後才知道嗎?”
“下官可是聽說,南司昨晚查了一宿,鬨出的動靜不小。賈大人,查案要緊,可不要因小失大,耽誤了正事!”
賈璋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如同罩上了一層寒霜。
他目光如刀,直視傅劍,聲音冷冽,“傅僉書!本官如何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還有,我們南司查什麼案子,做什麼事情,關你們北司什麼事?!”
“你整天盯著我們南司,到底是何居心?!有什麼企圖?!”
傅劍被賈璋突然爆發的官威和煉髓境武者散發出的氣血威壓震懾得連連後退了兩步,臉上那虛偽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露出訕訕之色。
他連忙躬身,語氣帶著一絲慌亂:“賈……賈大人息怒!是下官失言,下官絕無此意!”
“咱們兩司僅一牆之隔,夜深人靜,聽到點動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下官……下官絕無窺探之意!”
他看著賈璋那冰冷的目光,知道今天是討不到好了,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便道:“既然……既然大人暫時不想見那張友士,那……那下官就不打擾大人辦公了,下官告退。”
說罷,傅劍匆匆向賈璋行了一禮,幾乎是逃也似地退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傅劍還心有餘悸,沒想到賈璋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氣勢和威壓比蕭大人還強。
他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陰翳和憤恨,還有一絲畏懼。
修為再高又如何,難道賈璋還敢殺他嗎?
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仗著官職比他高,還給他擺起譜來了。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他打定主意,回去就加緊審訊張友士,同時嚴密監視南司的一舉一動。
反正人犯關押在北司,主動權在他手裡,他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南司要想從張友士這裡打開突破口,就必須分潤功勞給他;如果南司硬扛著不見,那大家就都彆想撈到好處!
傅劍走後,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僉書和光看著麵色冷峻的賈璋,小心翼翼道:“大人,如今我們見不到張友士,又完全找不到池鯉的蹤跡。”
“下官……下官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處著手繼續調查,還請大人示下。”
就在這時,賈璋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音:
“叮——”
【觸發今日任務一:查清紙鎧事件的背後真相和陰謀!】
賈璋看到係統任務,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因傅劍而起的怒火,目光重新變得深邃而銳利。
他看向一臉愁容的眾人,淡淡道:“活人難道還能被尿給憋死了?”
“一條路走不通,咱們就走另一條。”
“你們仔細想想,他們為什麼處心積慮,不惜暴露潛伏在錦衣衛的棋子,也要毀壞鎧甲,其根本目的,究竟是什麼?”
“第一,對方是故意設局,目的就是為了坑害我們南鎮撫司,威脅你們中的某人或所有人聽他們的擺布。”
“但是,事情已經成功實施了將近一年,他們手握如此把柄,卻遲遲沒有告發,沒有借此要挾,更是在暴露後果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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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個可能性不大!”
“第二,他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你們,而是為了削弱邊軍的戰鬥力!”
“可是,為什麼要削弱邊軍呢?我推測,他們是為了策劃一場戰爭!”
“策劃戰爭!”和光等人聞言,皆是心中劇震!
這個結論太過驚人,但細細想來,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