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得極遠,格外清晰,每一聲都敲在人心上。
三聲為吉,四聲為凶!
這是報喪的信號!
賈璋立刻“驚醒”,猛地翻身下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快步走出房門,喊道:“襲人!”
府裡的丫鬟,尤其是值夜的丫鬟,睡覺都極輕,主子一有動靜,就必須立刻起來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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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對麵廂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襲人也是隻穿了一件中衣,應道:“二爺!”
賈璋揚聲問道:“剛才扣了幾聲響?”
襲人的臉色有些發白:“回二爺,奴婢聽著……聽著好像是……是四聲!”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顯然知道雲牌四響意味著什麼——雲牌四響,家有人喪!
賈璋眉頭緊鎖,臉上憂色更重,沉聲道:“四聲……府裡必然出了大事。快!給我更衣!”
襲人勸道:“二爺,如今消息還沒確切傳來,不知是哪一房……您要不再歇會兒?”
“若是真……真有什麼事,一定會有人來通知您的。”
賈璋搖了搖頭,語氣堅決,“你懂什麼!如今我是賈家族長,若是真有事發生,我這個族長不在,像什麼樣子?!”
襲人見他態度堅決,不敢再勸,連忙應道:“是,二爺,奴婢這就服侍您洗漱更衣。”
一時間,絳芸軒的丫鬟們也都起來了。
又是一刻鐘過去,賈璋匆匆完成洗漱,穿上一件素色外袍,大步走出絳芸軒。
剛走到院中,卻見賈母臥房門口,站著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人——正是秦可卿的丫鬟寶珠!
隻見寶珠頭發散亂,眼睛腫得像桃子,臉上淚痕交錯。
賈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走了過去,問道:“寶珠,你來這兒乾嘛?”
寶珠見到賈璋,像是被勾起了無限的傷心事,“哇”地一聲哭得更大聲了。
她跪倒在地,哽咽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寶……寶二爺!我們奶奶……我們奶奶……沒了!嗚嗚嗚……”
賈璋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猛地退後半步,“什麼?沒了?!”
“白天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沒了?”
寶珠跪在地上,痛哭失聲,“就在剛剛……大夫……大夫已經確認過了……嗚……”
就在這時,鴛鴦從賈母臥房中掀簾出來,“寶珠,老太太醒了,讓你進去回話。”
賈璋見狀,擺了擺手,“鴛鴦姐姐,你看她哭成這個樣子,怎麼能說得清楚?”
“還是我進去說吧,也免得老祖宗著急。”
鴛鴦看了看哭得幾乎虛脫的寶珠,點了點頭:“也好,寶二爺請。”
說著,便側身引賈璋進入賈母的臥房。
房間裡燈火通明,賈母正披著一件襖子,倚靠在榻上,臉上滿是倦容和擔憂。
見賈璋進來,立刻問道:“寶玉,這大半夜的發生了什麼事?”
賈璋快步上前,躬身一禮,語氣沉重:“老祖宗,東府那邊的丫鬟寶珠來通報,說是……說是蓉兒媳婦,沒了!”
“什麼?!蓉兒媳婦她……?!”
賈母的語氣雖然震驚,但看向賈璋的眼神中,卻帶著詢問的意味。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賈璋迎著賈母的目光,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眼神交彙,一切儘在不言中。
賈母是何等人物,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她的寶貝孫子開始行動了!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前兩天才定下計策,今夜人就“沒了”!
祖孫二人心照不宣,信息在無聲中完成傳遞。
賈母麵露傷感,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聲音中滿是惋惜和悲痛:“唉——想來她模樣生得那樣標致,嫋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平和,端莊大方;重孫媳婦裡頭,我對她最是得意!”
“好好的一個人兒……怎麼……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這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讓我這心裡……如何能受得住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帕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語氣哀戚,演技渾然天成。
賈璋都忍不住想給老太太點個讚,她是真能演啊!
感慨完畢,賈母看向賈璋,“寶玉,如今你敬大伯和珍大哥都不在家,你又是族長,寧國府出了這樣的事,你也該過去幫著料理後事。”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道:“一應事務,務必安排妥帖,周全細致,不要出任何差錯。”
說了這麼多,這一句才是賈母最想說的。
賈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讓他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賈璋恭聲應道:“是,孫兒明白。”
“老祖宗放心,孫兒這就過去,必定將此事處理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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